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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深山处,落霞宗据点昏暗潮湿的地牢内,守牢的白衣男人双目战战,背脊凉透,握着剑的手隐隐发颤,地牢口人影一闪,白衣男人如蒙大赦,快步奔至门口。
“怎么样,那小祖宗还不肯走么?”进来的是一位颇有些年岁的长者,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老者边说边佝着腰悄悄向地牢内望了一眼,隐约可见一黑色人影正襟端坐。
“伏长老,那个疯子三天来已经杀了我们六名师兄弟了,之前圣女也是被他——”白衣男人激动得面红耳赤,语气愤愤,却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者捂住了嘴巴,最终讪讪地闭嘴。
两人又颇为忌惮地瞧了里面一眼。
“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老者皱眉沉吟。
“有谁等人会跑来地牢里等啊?那人根本就是个疯子,长老,我们快通知总坛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全都会被他杀光的!”
老者沉着脸还想说些什么,两人却是突然感觉一阵寒气袭来,周身一颤,紧接着人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席卷至地牢内铁窗前,看着规规矩矩坐在地牢石凳上的少年,两人条件反射地想挥腿就跑,却全身都被一股力量牵制住,几番挣扎无果之后,双双眼神惊恐的看向牢内缓缓睁开凤目的少年。
“我姐姐来了没有?”少年开口。
除却人紧张的粗喘之外,整间地牢鸦雀无声。
“没来?”少年微微蹙眉,掌心银光一闪,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入耳,那颤颤惊恐的白衣男人陡然一口鲜血喷出,目眦迸裂倒地,当场而亡。
少年缓缓看向眼神瞪大的老者,长袖中真气股股作响。
在老者惊恐地瞪大双瞳以为在劫难逃之际,地牢内突然跑来一青衣弟子,看着眼前的景况,弟子愣了愣,然后结结巴巴地向着老人道,“长、长老,山下来了个凶狠的女人,杀了我们的守山弟子,现在正在跟另一队人马打起来了!”
“我就知道,姐姐不会不管我的……”小厮话音刚落,地牢内凝滞的空气陡然一松,黑衣少年唇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不准走老者刚刚想要趁着少年不注意离开,却被少年厉声喝住。
“什、什么事?”
“你就留在这里守着我,地牢里没个人守着怎么行?”嫌弃地扫了阴暗潮湿的地牢周遭一眼,少年不耐烦出声,不过显然心情不算太差。
这位将整个落霞宗据点闹得人仰马翻的少年,的确就是与千婳吵架后负气离开的千煜,被自己最亲爱的姐姐毫不留情一巴掌,要说不气不恼,那是万分不可能的,千煜童鞋自小在姐姐跟前,她何时如此无情地待过他?当时一气之下,他甚至真的想如姐姐所愿,一个人回家算了,却——
脚走到一半又不听使唤地倒了回来。
凭什么他要走?他要是走了岂不就是趁了那些个野男人的意?可是姐姐现在又不想见他……几番思索之下,就来了这么一招“被绑架”。
姐姐兴许不会理他去了哪里,可她也不会置他的生死于不顾。
想到姐姐也许马上就会来接他,千煜美滋滋地理了理衣服,小心翼翼地在脏兮兮的地牢内寻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眼神不时看向地牢门口。
到底是一母同胞,千婳再心思难测,也是能被千煜猜中几分的,至少有一点他抓得精确无比:千婳不会不管他的死活。
毒雾瘴林,是浮云山的一道天然屏障,欲上浮云山,瘴林是必经之路,而要在短时间内不消耗任何力量穿过瘴林,只能选择使用修真界千金难求的宝贝——传送卷轴。
浮云山底,千婳手持传送卷轴,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破虎,两人刚刚准备进入毒雾瘴林,突然被一个手扛大刀的冷酷男人拦住了去路。
“卷轴,还回来
男人惜字如金,体格健硕,一身黑色敞篷,肌肤呈略黑的粗犷小麦色,冷厉刚毅的五官仿佛神笔雕刻一般,硬是挤不出一丝完整的表情,开口说话,只隐约看见他薄薄的唇瓣翻动。
此类人,在凡间界有一个**无比的称谓——面瘫。
千婳倒是没看男人的脸,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男人臂上扛着的大刀上,刀锋赫赫,紫光锐锐,显非凡品。
“卷轴,还回来
男人再次开口,千婳这才看见他身后跟着的一个正恨恨盯着她的小童,正是先前被她抢了传送卷轴的那位。
原来这小童的主人就是面前的男人,那卷轴也一定是他的了。
“都是修道中人,我确有急事要上山,这位大哥若是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同用一张卷轴,你看好不好?”千婳勾唇浅笑,声音算是客气,款步靠近男人几分。
她不想节外生枝,这男人功法莫测,没必要与他结仇打斗,白白浪费体力。
“你,别过来男人突然大刀一挥,空气中一阵狂流涌动,千婳面前一道深深的沟壑瞬间呈现,隐隐还有泥土被烤焦的味道。
好刀法!
千婳暗暗叫好,这下算是正式抬眸看了对面男人一眼,却见他一对上她的眼神,便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倏地倒退一步。
“卷轴,还回来又是这一句。
千婳隐隐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这男人该不会只会说这一句话吧?
“我不会把卷轴给你,也没时间跟你在这耗,要么,你与我同行,要么,你另想他法
“你这女人还要不要脸!抢了我家少爷的东西,现在还这么无耻狡辩!”开口的是男人身边的小童,正恶狠狠盯着千婳。
一听见小童如此恶骂,千婳身侧的破虎当场跳脚,“你这小屁孩才不要脸!我家老大是看得起你少爷才邀他同路,你炸毛个屁!”
“你、你——”小童被破虎的抢白一下子噎得面目通红,红着眼着急的看向身侧的黑蓬男人。
千婳复又看向男人冷酷无一丝表情的面瘫脸。
“女人,五米远这下总算说了一句不一样的话了。
他是说女人要离他五米远?千婳唇角抽了抽,看着面前一条深深的沟壑,距离前方的面瘫兄,貌似真的差不多五米左右的距离。
既然人家都要她保持距离了,那她也没必要再客气,千婳将手中卷轴展开,拉着破虎悬空踏上就走。
“不准走凭空一道狂焰压下,千婳堪堪收手,卷轴失去动力,软软飘落在地,破虎毫无防备之下,被摔得四脚朝天,朝着黑蓬男人哇哇大叫,“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呀?找打是不是!”
“不打,女人看了对面千婳一眼,男人收起烈焰闪闪的大刀,退后一小步,标准的五米距离。
被面瘫男人三番两次阻止,再加上心中又着实担心弟弟的安危,千婳这下也是被撩得有几分火了,睨了面前男人一眼,“不打女人是不是?那承让了,你就只能……被女人打!”语毕倏地凭地而起,横越过面前那深深的沟壑,千婳掌心银弦翻出,狂肆涌向对面男人周身,刺啦刺啦的割扯声不断。
片刻间,千婳落地,对面男人身上的黑蓬已经被银弦割得不成正形了。
“我们走!”再次启动卷轴,千婳没再看地上男人一眼,显然当他是个没脑子的,竟然真的不还手,要是她刚刚诚心下重手,他现在被割破的,就不是衣服了。
轰——
凌空重重刀影闪动,夹杂着赤焰熊熊,横劈而下,传送卷轴被再次截落在地,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形堵在前方,一身破破烂烂,五米的距离雷打不动。
“靠——”破虎被再次摔得开花,恨不得一把药丸爆死眼前的变态男人,附带歇斯底里大声质问一句:反复无常它是种病,你他妈为什么放弃治疗!
“战,赢了,卷轴,归你看都没看地上骂骂咧咧的破虎一眼,男人眼神死死盯着抿唇不语的千婳,手中大刀嚯嚯,那黑亮亮炯炯的双瞳中闪烁着的……是兴奋?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千婳真想骂娘,这男人是想找人打架想疯了吧?见了刚刚她出手,现在是感兴趣了?
“你不是不打女人么?”强忍住不耐,千婳咬牙出声。
“对手,除外
嚓!
这下是真要骂娘了,敢情儿人家刚刚之所以不还手,是根本就没将你当回事呢!
“好,要打架是吧,你说的,我赢了卷轴就归我的,不能反悔让破虎抱着卷轴站到一边,千婳看向对面又恢复了面瘫脸的男人。
男人点了点头,眸中是跃跃欲试的光芒,他身边的小童也站到一边,眼神幸灾乐祸地看着千婳,像是看着一个可怜的笑话。
冷面男人持刀待战,刀锋烁烁。
“你、你干什么!”发出惊呼的是一边观战的小童,赤红着脸朝千婳大吼出声。
“脱衣裳啊将褪下的外衫扔到一边,露出内里的白纱短裙,千婳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耍诈!”小童愤愤出声,圆溜溜的大眼瞪向千婳,却又在不小心看到她胸前呼之欲出的两团软肉之后狠狠别开脸。
“怎么,就许你家少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难道还不许人家打架脱衣裳啊?”弯腰“咔擦”一声撕掉腿上大半截碍事的裙边,千婳倏地掌心凝气,朝着对面冷冷不语的男人飞身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弱弱地爬来说一句……明天不更新……(顶锅盖爬走,抽打请随意……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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