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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婚半年很幸福是吧,怎么,那位卢小姐没到上海来找你们?”凤霖妈冷笑。
“妈,过去人家是想再回到世泽生活中来,现在人家都已经结婚了,孩子都生了。这边是一个她肯定得不到的男人,那边是老公孩子。你说她来再找我们干嘛?她傻啊?”
凤霖妈不以为然:“谁知道,说不定她结婚后觉得老公不够好,又来找前男友了呢。”
凤霖苦笑:“行,行,行,傅世泽是那天上月亮,荡漾在水的中央,女人们要为了这个美丽的影子,抛夫弃子。。。。。。。”
凤霖爸看两人越吵越不得要领,赶紧出来干涉:“霖霖,卢小姐跟丈夫离婚,再来纠缠前男友什么的,我们不讨论。但是那个孩子,确实是傅世泽的亲生孩子,如果送回来怎么办?后妈难当,尤其是这样的后妈,更难当。”
凤霖正色道:“爸,妈,我第一次跟傅世泽结婚时,就说过,如果孩子送回来,我接受这个孩子,因为未成年孩子有跟亲生父亲生活的权力。这事,我已经做了决定,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并且接受,如果不能,那么请保留你们的意见。反正这件事免谈。”
凤霖爸妈面面相觑,凤霖态度极其严肃,两人倒有点不敢开口了。凤霖妈脑子又转到别的上面去了:“就算不说那位卢小姐和孩子的事,我们也不会同意你跟傅世泽在一起的。因为他对你不好。我们不求女婿条件怎么样怎么样,只求他真心对你好。”
凤霖晕:“傅世泽,他是真心对我好的啊。他天生性格。。。。。。不会对老婆不好。妈,你不要老纠结过去的事情。人一面往前走,一面回头看,当心摔一跤。你也不用想入非非,以为只要我不讲条件,找个低学历,低薪水,家庭条件差的男人就会对我好,没这种事的。人家凭什么要对我好,难道就凭靠我养活?那这种好里面有几分真情?人不管条件如何,都是有自己的思维的,培养感情需要时间和双方共同的意愿,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我跟傅世泽是有感情的,也有信任,这是经过了很多事慢慢建立起来的。我已经没时间没精力也没这机会再去跟另一个男人培养感情了。”
”行了,别说了。就算过去的事情不追究了,我们也不同意你们复婚。你跟他在一起我们不放心。。。。。。。你怀孕,他都不照顾你,单为这点,我们就不能原谅他。“
凤霖无语,说傅世泽为了让她清净不来打搅她云云,也只能堵堵严然明的嘴,跟自己妈这么狡辩,那是找死。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值得为过去的事情影响今后的生活,另一方面,痛定思痛,凤霖回顾时,也能理解傅世泽的感受——当时严然明在照顾她。卢雅婷还在继续闹,孩子又难带,傅世泽三边承受压力,他也不好过。
凤霖慢慢的说:“妈,感情都是双方的,当时我跟傅世泽签了分居协议,我对他十分疏远,所以他对我也很疏远。。。。。。”
“你是孕妇,他怎么可以这样。”凤霖妈恼火。
凤霖知道老妈的思路,女人怀孕的时候就是家里的太后。凤霖不想再说了,越说越说不明白,而且现在都快8点了:“妈,我已经跟傅世泽复婚了。而且这次,我们都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过去错误的,这次我们都改了;过去的麻烦,这次我们都避免了。我相信我们会幸福的。我有这个信心,请你们为了我,给我们这个机会吧。。。。。。除了跟他外,我还真找不到幸福。”
结婚证都已经领了,再反对也是马后炮。凤霖爸妈无奈,最终只得同意让凤霖把傅世泽从酒店叫回家,再怎么不满,也用不着直接得罪女婿。
傅世泽到时都快9点了,大家客气了几句,一起坐下来一面看春晚,一面吃年夜饭。凤霖妈问了一下傅世泽最近的情况。傅世泽这两年在上海发展得不错,虽然规模不如北京的办公室,但是这边只有他一个老板,奖金和红利比在北京反而高了,这两年收入都超过了200万,今后肯定会更好。
凤霖有点挑衅的对父母说:“世泽有时还去给复旦和*的emba学员上课,每堂课一万元。”
傅世泽不好意思:“嗯,一年都没几次的事。不过,可以给那些公司老总留下点印象,他们有生意的话,可能会想起来找我。”
凤霖不高兴:“这是种荣誉。”
凤霖妈冲女儿翻了个白眼,心想:他挣得多又如何,他会上课又咋样,对你不好,还不是白搭。
晚饭吃完了,凤霖跟她爸一起收拾桌子,凤霖妈说:“霖霖,你回自己房间吧。小傅,我们到书房谈谈。”
凤霖大惊:“干嘛,我不睡觉,我精神好着呢。”
凤霖妈瞪了女儿一眼:“不睡觉就看电视。”
“我是家庭一分子,我有参加家庭会议的权力。”
“你已经被除名了。”凤霖妈没好气。
傅世泽赶紧制止:“凤霖,我跟爸妈谈谈,你上楼去好吗。”
凤霖一开始不敢走,怕父母刁难傅世泽,转念一想,自己爸妈就一对纸老虎,怕他们啊。这么一想,有点放心了,凤霖一面上楼,一面拿眼睛瞪自己妈:你敢太过分,当心我秋后算账。
凤霖父母跟傅世泽进了书房,凤霖爸跟傅世泽坐在长沙发上,凤霖妈把电脑椅拉过来,坐他们对面。
凤霖妈先开的口:“小傅,霖霖跟你复婚的事情,事先没有通知我们。。。。。。。”
“这事,真的很对不起。”傅世泽真诚的说。
凤霖妈苦笑了一下,这么大的事情,一句“对不起”就了结了,但是不了结又能如何,难道现在叫他们离婚。凤霖妈慢慢的说:“小傅,我们当父母的,并不是想干涉子女的婚事,我们想看到的是子女生活幸福。。。。。。”
“爸,妈,请相信我一次,我爱凤霖,我会尽我一生的努力,给她幸福。”傅世泽惭愧的说。
凤霖父母对视了一眼,凤霖爸开口道:“我们不是怀疑你的真心,但是事实情况摆在那里。你们的第一次婚姻因为那位卢小姐的原因,最后以离婚收场,而且霖霖还流产了。。。。。。上海离开北京并不远,我们想知道,如果那位卢小姐知道你们复婚了,她还会不会再来闹,如果她来闹,你打算怎么办”
“卢雅婷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去年一年都没有再跟我联系。我想她已经知道了我的决心,而且她也有了家庭,应该不会再来找纠缠我们了,因为再纠缠她得不到任何利益,只有损失。即使她再来纠缠,我也不会再有任何反应了,她对我来说,纯粹就是个路人。”傅世泽说。当年分手的愧疚和被强迫当爹的惊恐在这些年的折腾里都已经磨损殆尽,傅世泽离开北京也有两年了,隔着时间回首往事,有种怪异的无动于衷感,仿佛那不是发生在自己头上,淡淡的凄凉中有种无所谓的冷漠。
“霖霖说卢小姐又生了个孩子,那她会不会把前面那个孩子送回来给你们养?“凤霖妈说,这是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上次就是因此弄得凤霖流产。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因为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很宽敞,小区环境和配套设施也相对较好,而且离开她和她丈夫的工作地点都近。如果她不抚养孩子,就必须把这套房子交出,这样就要大大的影响她家的生活质量。她的丈夫是个北漂,在北京既没有户口也没有房子,收入也一般;他们两人应该没有在北京买房的能力。她家原来的房子非常小,环境也不好。她和她丈夫,孩子还有她妈妈一家4口住到过去的房子里去的话,将会非常拥挤和不方便。人对生活条件差异是很敏感的,我不认为他们两人会为了少养一个孩子,放弃那套房子的居住权。”傅世泽多少有点冷酷的说。
傅世泽现在对卢雅婷已经完全没了感情,看问题的角度就跟过去不一样了,傅世泽多少有点觉得如果卢雅婷没这套房子的话,汪宣不见得会跟她结婚,当然,如果卢雅婷没有这个孩子的话,她也不会看上汪宣——性格决定选择,选择决定命运。
傅世泽继续说:“如果她真的把孩子交过来,作为孩子的生理父亲,也是为了保障孩子的基本生活质量(傅世泽并不希望孩子受虐待),我会接受的,但是我不会让孩子跟我们一起生活。我会把孩子送进北京的寄宿学校,周末和寒暑假就住我爸妈家,我会雇个保姆照顾他们。孩子上大学前就跟我父母一起生活,大学毕业后,我把那套房子的所有权给他。。。。。。作为一个生理父亲的责任也好义务也罢,我都尽到头了。”
傅世泽过去认为照顾孩子是亲生父母的义务,但是自从凤霖流产后,傅世泽发现自己对那个孩子的义务感也磨灭了,反正他连自己的妻子和妻子肚子里的孩子都保全不了,再多加一条对私生子不闻不问也无关痛痒了。傅世泽发现自己的人品和道德在一路走低,而且越是走低就越是轻松。
傅世泽最终发现自己的感受是:我已自顾不暇,哪管得了别人家上房揭瓦。
凤霖爸妈见傅世泽态度如常明确,尤其是神情间的那一片冷漠——这个是装不出来,多少有点放心了:“嗯,只要你有个决定就好。”
傅世泽谈完后去凤霖房间,凤霖正忐忑不安,春晚在放啥完全没印象。傅世泽把凤霖爸妈的问题和自己的回答都说了一遍。凤霖倒有点吃惊:“你真打算把孩子扔在北京一点都不管?”
傅世泽点点头:“我不是如来,无力普度众生。我只能先维护自己的家庭。凤霖,你和我们的孩子才是我的一切。”
凤霖无语,心里感慨万千:
对盼盼来说,被生父如此不待见——难道是他自己要求被生下来的?
但是更冤的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生命。
其实最无辜最遭殃的就是孩子,没有生存死亡的选择权。
傅世泽整个春节都在宁波过,跟着凤霖四处吃喝。凤霖的表亲们看着他多少有点别扭,但是面上还在非常客气的——凤霖自己乐意,别人泼啥冷水啊。
初四那天,风霖大姐提出大家一起到庙里去拜佛,同时游山玩水。原来宁波有两个有名的大庙,一个叫天童寺,一个阿育王寺,都是有几百年历史的古寺,有广厦千间,有古木参天。凤霖家人都爱拜佛,虽然目的可疑,但是如果钞票能代表真心的话,倒够虔诚。于是大家一起出发。先到天童寺。
天童寺在群山之中,平时香火就十分鼎盛,春节简直是人山人海。
凤霖带着傅世泽在各殿之间转来转去,嘀咕:“小时候到这来过,这里有个比真人还大的玉观音卧像。咱们找找,找找。。。。。。”
傅世泽不明白寺里那么多佛像,干嘛非得找这么个玉观音,但是最后等他见到那个玉观音卧像,明白了。原来这个观音像是用整块的缅甸白玉雕的,比真人略大,观音身穿白色真丝裙装(真的衣服,非雕刻),侧身横卧,一只手臂支着头,胸前罗衣半褪,露出大半个j□j,姿势撩人,风情万种。
傅世泽惊叹:“还有这样的观音像!”
凤霖点头:“八成是按唐朝后宫的哪个嫔妃雕的,相貌,身材,肌肤,姿势都够性感。”
凤霖凑到傅世泽耳边:“让男人神魂颠倒吗?”
傅世泽吓得赶紧把她拽出去:“菩萨面前不得无礼。”
游玩天童寺就在旁边的酒楼吃了顿午饭,然后大家去阿育王寺。
路上,凤霖边开车边给傅世泽介绍天童寺和阿育王寺的来历,但是三句话说过就露了马脚:“据说释迦牟尼真身舍利仅有三颗,一颗在印度,一颗在北京,再有就是阿育王寺中的这一颗。所以,非常珍贵,莫名而来,顶礼膜拜的善男信女如过江之鲫。“
傅世泽怀疑:“据说?谁说的?”
凤霖脸一红:“我三姐。”
傅世泽晕。
到了阿育王寺,傅世泽发现这寺院确实跟别的庙不一样,别的庙都是大雄宝殿最雄伟壮观,但是在这阿育王寺,却是舍利殿最金碧辉煌,所有的门窗都涂着金粉,磕头要排队。
凤霖买了束香,在殿外烧了后,排在磕头的队伍后面,傅世泽陪着排。过了会,轮到他们两了。凤霖在蒲团上跪下,磕了三个头,傅世泽跪在她旁边,也磕了三个头。
两人出来,傅世泽问她:“你许了个什么愿。”
凤霖脸一红:“嗯,我就是乞求让我快点怀上孩子。你呢?”
傅世泽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生个孩子,跟你白头偕老。”
第122章 结局二(4)
春节过后不久;凤霖的日子果然好过了起来,而且还不止是好过,凤霖忽然变成了老总面前的红人;原因是给威远申报ipo的公司开始问威远要材料了。
威远里除了凤霖外没人接触过上市申请资料;看着那排山倒海的文件表格,根本不知道从何着手。凤霖除了准备财务申报资料、准备会计审计和资产评估外;还帮总办准备公司资料。凤霖在天正时,严然明所有的决策都跟她讨论,所有的文件都让她过目;所以办公室准备的资料她也知道点皮毛,本来这点水平是不够的。好在有傅世泽在,凤霖不知道怎么弄时,就一个电话打给老公;有些材料傅世泽还帮着操刀润色。申报的中介公司对威远送来的文件大加赞美,王培信觉得倍有面子。
王培信现在看见凤霖像看一朵花,连带着常务副总温丽娟都给凤霖打电话,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她的不孕症治疗情况,给她推荐十全大补汤。老总夫妻现在把凤霖拉得这么牢,王培义自然也来献殷勤,有事没事来凤霖办公室转两圈,跟她说说笑笑。温建华斜着眼睛看,财务部的员工背后说:温总快得斜视了。
傅世泽笑:“老婆,你成香饽饽了,可惜是暂时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凤霖不屑:“你以为我打算在这呆多久?我一修完产假,马上跟他们拜拜。”
凤霖在算她需要多少时间:“准备申报至少得半年以上,这段日子他们会把我捧上天,我先享受着再说。递上申请到证监会批准,最快也得一年,这过程中,随时会被要求补件,他们也不会急于给我穿小鞋。总之,我有一到两年,应该够我生个孩子吧。。。。。。”
傅世泽笑:“我看你们威远申请ipo啊,绝无成功的可能。如果上市是王培信不会放弃的财富目标,那么老婆,你会有更多的时间,他得起折腾呢。”凤霖这段时间准备财务和企业资料,把威远的财务状况和发达史彻底摸透了,连带着傅世泽都对威远的情况熟得不能再熟。
凤霖也笑:“就算申报能成功又怎么样,难道他们真不需要我?温建华能出上市公司的年报,半年报,季报吗?温建华能应付有资格的事务所的年报审计吗?我觉得他们还是有继续保留我的必要的。不过,这公司太让人难受了,去年那几个月固然难受,就是现在——他们让我直起鸡皮疙瘩。。。。。。其实他们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本来就是我份内的工作,食君俸禄,为君效力嘛。”
凤霖一开始的打算是: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一句话都不多嘴的,但是最终忍不住了,自己拿人家80万一年,前半年无事可干,这半年也轻松自在,实在有点对不住那份工资。而且王培信现在确实对自己不错。
这段日子凤霖跟王培信接触多了,凤霖觉得王培信人还是很好的,相当宽容,很有肚量,这点跟严然明完全不同,严然明是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但是王培信同样很有洞察力,对市场敏感,长于公务交际,自己十分勤勉,这些特点又跟严然明类似。总的来说,王培信个人风格上比严然明平易近人,容易相处。
凤霖左思右想,觉得人还是应该长点良心,于是找王培信去了。
凤霖坐在王培信大班桌对面,观察着王培信脸色,小心翼翼的说:“王总,我有几句话,关于我们公司申报上市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培信一楞,看看凤霖的面部表情,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
这公司里大家都怕来跟王培信谈坏消息,王培信有时都有点困惑:我是这种会迁怒于人的人吗?王培信自己倒确实不是这种人,甚至相反,他对坏消息相当重视,对来跟他讨论负面意见的人都很有印象。但问题是,谁要跟王培信讨论负面问题往往得越过自己顶头上司,谁愿意得罪自己顶头上司啊。
凤霖也不愿意,温建华已经看见她够难看的了,于是凤霖委婉的开场:“王总,我个人认为——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想法,不一定正确啊。我个人认为我们公司申请ipo有点问题值得注意。”
王培信点点头,鼓励她说下去。
凤霖列了一份详细的问题清单,但是这清单可不能给王培信看,口说无凭,不能落下字据。
凤霖先说跟会计无关的,省的踩到温建华鸡眼:“第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就是一股独大,您一人拥有威远60%的股份,然后其他几名主要股东一共拥有20%的股份,而且这几位主要股东都跟您有关联。证监会对一股独大一贯十分重视,认为容易对公司造成过度控制,不利于公司决策。”
“第二个比较明显的问题是依赖前五名销售客户,我们的前五家客户销售占了公司60%以上的销售总额,而且还都是境外公司,证监会对销售客户高度集中,尤其是依赖海外订单,非常敏感。。。。。。”
“。。。。。。。”
说完公司部分,凤霖犹豫了一下,开始说会计部分,也是一大溜:“证监会审查的时候,公司财务情况是重中之重,我觉得威远有这么几点可能会被证监会质疑:第一条,会计估计变更频繁并且缺乏可信服的理由。威远过去三年(申报报告期)里生产费提取标准频繁调整,而且影响的利润金额很大,这样一来就影响了报告期利润的可比性。证监会会认为这影响财务报表使用者对公司利润变化趋势的判断。”
“第二,过去三年利润的突飞猛涨,第一年净利润五千万元,第二年七千万元,去年高达一亿五千万元,利润的增长缺乏持续性,稳定性,我们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持数据,解释略嫌缺乏说服力,证监会会怀疑我们利润的真实性。。。。。。。”凤霖小心的挑着字眼,威远的会计账是她前所未见的烂帐。
王培信被揪住了小鞭子,有点不好意思。利润大起大落其实是他的意思,为了税务原因,过去一直少报,去年为了上市,开始乱报。
凤霖一条一条的讲了半天,她自己觉得这些问题里面的任何一条都足够被证监会毙了。
证监会规定的公司上市最低要求是:公司股本总额不少于人民币五千万元,开业时间在三年以上,最近三年连续盈利。
严然明的公司这么多年没申请ipo,而走买壳上市的路,就是因为他犯了一条:依赖单一供应商。天正有将近50%的货源来自华光,这个问题严然明解决不了,所以根本就没去尝试过ipo。严然明不打必输的战争。
而威远却犯了那么多条,还想申请。威远要是能申报成功,那证监会肯定是它丈母娘。
凤霖终于讲完了。王培信无语。凤霖提的这些问题,中介那边也说起过,只不过说得更委婉,更含糊。今天凤霖这么把所有问题一股脑的细数了一遍,王培信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凤霖小心的看着王培信的脸色:“王总,以上只是我个人的浅见,我觉得这些问题值得重视,相信中介那边能帮我们很好的包装。”
其实凤霖还有一条没说,那个帮申请的公司水平也不咋的,递过来的文件居然有错别字和签名盖章不全的现象。虽然人家会辩解说,上报证监会的文件他们会再三审核的,但是凤霖觉得工作习惯不是一天养成的,一个公司的风格很难改变,既然给客户的文件会有差错,那么给证监会的文件也一样会有瑕疵。。。。。。不过这种事还是不提了吧,省得把中介也得罪了。
王培信叹了口气,开始跟凤霖讨论她指出的那些问题,说得相当推心置腹:“。。。。。。。真实的年净利率应该在一亿上下,温总的账是在乱做一气。。。。。。”
凤霖见王培信貌似对自己还挺信任的,见王培信如此苦恼,想了想,说:“王总,复旦明天有一堂emba的课程,专门讲如何上市的,题目是:ipo与买壳上市的区别。您有没兴趣?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听一下。”
王培信奇怪:“复旦的emba培训课,能随便进去听么?”这种坑爹的课程其实就是坑钱。
“没管得那么严啦,每堂课都有想钓鱼的漂亮妞混在里面,居然还是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啥啥的,一面上课一面乱抛媚眼。”凤霖说。这话是傅世泽说的,他去上课,每次都有大美妞在台下冲他抛媚眼,下课又来搭讪,不过傅世泽不够格当猎物,人家对他最多也就one night的兴趣。凤霖见王培信这人好像并不好色,估计去上个课还不至于婚姻出问题。
“嗯,节目主持人,说不定人家也是付了学费的——钓鱼也得费个饵吧。”王培信说。
凤霖打开自己名片夹,从里面找出一张傅世泽的名片来:“王总,这人是上这堂课的。您如果去的话,打他手机,他会出来接你。”
王培信低头看名片上的头衔,还有后面一堆的执照缩写。这段日子王培信跟上市中介打交道打得滴熟,一看名片,就知道这位是专门从股市里圈钱的:“这人你认识?”
凤霖笑:“是我老公。他在业内算是有点小名气吧。”
第二天下午,王培信还真去了,到了教学楼下面给傅世泽打了个电话。老婆的老总,岂可怠慢,傅世泽一直迎到楼下,把王培信带进教室坐下,给了他一份打印好的上课提纲,最上面订着一张傅世泽的名片。
傅世泽这堂课给各位老总们讲上市的两种主要形式,ipo和买壳。先讲ipo,各项政策条款,举了一堆自己公司做的成功案例,又分析了一堆这几年被证监会枪毙的案例。王培信在台下越听越汗,发现自己公司犯的不是一条两条,而是条条都沾边。
傅世泽讲了个三次申请ipo,三次被拒的例子,历时好几年,老总锲而不舍,屡战屡败,越战越勇:“这个公司三次冲击ipo,但是由于以上的各种原因,至少未被批准。在这种情况下,公司可以考虑第二种上市方式——买壳上市。”王培信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要三进宫,于是赶紧支起耳朵听。
傅世泽开始介绍买壳上市,买壳上市成本较高,非常考验公司的现金流,但是:“。。。。。。买壳上市有以下几项优点:
1、手续简单。与直接上市相比,买壳方式显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上市审批程序。
2、节省时间。操作得好,买壳上市一步到位,会节省许多时间。
3、避免复杂的财务、法律障碍。有些公司如果采用新股上市,会有更多财务、法律障碍,要花较大成本才能完成‘企业清洁’。买壳方式在对上市业务的审计等方面要轻松一些。
如果公司有充实的资金,那么选择买壳上市就有相当大的优势。”
再下面的内容是如何选择壳资源:“。。。。。。买壳上市的关键是找到一个‘干净’的适合企业的壳。大多数‘壳’公司负债一大堆,资产少而又少,或者根本一文不值。‘壳’公司可能还有一些清偿的责任。比如厂房已经抵押,或者还有一大堆负债,如中介费用、设备租用费用,甚至巨额未清偿贷款。所以利用‘壳’资源之前一定要仔细调查和考虑。企业买壳上市一般要聘任专业中介来精细设计整个流程,中介机构的专业能力以及服务质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收购的成败和成本。。。。。。”
然后傅世泽开始推销自己,讲了自己做的几个得意案例,上课结束。
课后傅世泽继续留在教室里跟各位老总闲谈,回答种种问题。王培信等别人走光了,上去说:“傅总,晚上有空吗,能不能赏光一起吃顿便饭?”
一顿饭吃完后,王培信回家跟老婆说:“我觉得我们不用再申请ipo了,纯粹浪费时间浪费钱。我们应该买壳上市。。。。。。。”
温丽娟一愣:“不申请ipo了,那岂不是毁约啊,按合同,中介费要照付的啊。”
中介费才预付了1/3,温丽娟一想到中介公司可以白拿剩下的2/3就肉疼:“要么,买壳上市继续叫他家做?省点。”
王培信心里是有点想找傅世泽做:“不要在乎那点小钱嘛,操作的时候,哪个环节不能省出那点钱来。”
温丽娟不同意这种说法:“能省干嘛不省,又不是小数目。”
威远改买壳上市了,中介开始寻找收购目标。凤霖又开始为买壳上市准备材料,但是收购的事八字没一撇,所以活轻松的很。温建华趁机又去王培信面前暗示凤霖没啥用了,是不是可以请她走人,结果被姐夫奚落了一顿:“等中介那边定下了收购目标和收购方案后,我们还要向证监会递交申请,那些资料你会填吗?收购要筹集资金,你有这本事吗?如果你能干得了她的活,我马上就叫她走人。但是你行吗?我看她倒是干得了你的活,还比你干得好。”
温建华那个气闷,找姐姐诉苦,挨了姐姐一个大白眼。温建华暗暗咬牙:凤霖,我要是不把你踢出去,我就白当了老总的小舅子。
凤霖要换新的促排卵药了,医生建议她停药一个月,让体内激素自我调整一下,又劝她放松,保持心态平和,想怀孕首先要精神上轻松愉快。于是凤霖跟傅世泽商量着清明节去杭州玩。
从上海开车到杭州,不到两个小时。4月正是西湖最美的季节,“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湖边的杨柳刚吐新绿,平湖秋月的荷叶才在水面上铺开。
傅世泽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人间天堂,看着白堤苏堤两岸的旖旎风光,不由的心旷神怡。两人租了辆双人自行车,沿着湖边一路骑过去。骑到花港观鱼,凤霖看见路边有小摊在卖藕粉,就跳下来买了两碗:“很烫的,小心啊。”凤霖把第一碗给了傅世泽。
傅世泽兴致勃勃的喝着这半透明的浅粉色半流体,果然很烫,但是很香甜。傅世泽喝了一碗又要了一碗。
“没想到你也这么馋。”凤霖笑话老公。
“凤霖,你好美啊。”傅世泽一面吃着藕粉,一面看着自己老婆,越看越漂亮,凤霖背后是花港观鱼的水榭,湖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晚上两人在酒店里尽情缠绵,傅世泽把凤霖从头舔到脚,凤霖笑得不行了:“这几个月还没做够啊。”
傅世泽把凤霖压在身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了生孩子做,就跟有任务要完成似的,心里有压力,总觉得不够猖狂。这个月你不用药,也不用做b超,也不用掐着点做,我反而兴致高。老婆,今晚上你好好让我爽一下。”
傅世泽插入后,身体不动,肉棒在凤霖体内像击鼓一样跳动。
凤霖”啊啊“大叫。
傅世泽吓得赶紧去捂她的嘴:“老婆,小声点。”
凤霖一把把他手甩开:“小声个屁,咱们那房子,又小,墙壁又薄,这几个月我都憋死了。那破房子,我真住腻了。”
“那你也不能在酒店大喊大叫啊。”
“怕啥,谁认识我们啊。”凤霖说。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傅世泽拿老婆没折,凤霖叫了一整夜,可怜住他们两隔壁房间的。。。。。。
两周后,凤霖大姨妈没来,凤霖奇怪:“不会怀孕了吧。哪有这种好事,我促排卵那么多月都没怀上。。。。。。”
又过了一周,验孕棒上出现了浅浅的第二条杠。
凤霖喜极而泣:“世泽,呜呜。”
傅世泽拿着验孕棒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哦,老天。”
傅世泽把凤霖抱起来,从卫生间一直抱回卧室床上,然后跪在床下,将头埋在她膝盖上:“凤霖,谢谢你给我第二次机会,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傅世泽的眼泪涌了出来,弄湿了凤霖睡衣的下摆。
第123章 结局二(5)
凤霖一怀孕;凤霖妈就跳起来了,要风霖辞职回宁波去养胎,一直养到生下来为止。
凤霖晕:“妈;怀孕可以上班;可以过正常生活的好不好。”
但是凤霖妈死活不依,万一这次再出点事咋办:“不行;生孩子第一重要。你上班要开一个多小时车呢。。。。。。小傅咋办?他有问题么?他可以每个周末来宁波嘛,才两个多小时。。。。。。”
傅世泽说:“妈,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风霖的。我已经在浦东找好新的办公室了,5月底就搬过去。我们会在凤霖公司旁边租个房子,方便她上下班。”
傅世泽早就考虑过凤霖怀孕后怎么办,一直打算把事务所搬到浦东去;只是在等这边的办公室租期到期。事务所连同前台小姐在内,不到10个人,搬家说方便也方便,说不方便也不方便,毕竟浦西比浦东繁华,但是新兴公司在浦东的多。
凤霖担心:“员工不会有意见吧。”
傅世泽说:“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凤霖大笑:“老公牛逼。”
5月底傅世泽事务所搬办公室。两人把家也搬了,新房子离开凤霖办公室不到15分钟车程,屋主是一对做it的年轻夫妻,在一家欧洲公司里做,现在被公司派去欧洲的研发部工作,就把房子出租了。这对夫妻结婚不久,房子是个小三室。有一百多平米,才装好两年,比傅世泽原来在浦西的住处好得多,小区坏境也好,凤霖十分满意。
凤霖妈听说两人搬了家,现在房子大点了,又要派保姆来。凤霖苦笑:“妈,你现在叫保姆来干嘛?天天坐沙发上看电视?”
“给你烧吃的。”
“千万别。”凤霖吓了一跳,“不光别给我烧,她自己也不能烧。我一点气味都闻不得,现在世泽偶然要吃碗方便面,都拎着热水瓶到楼梯道泡去。”傅世泽有时候坐安全楼梯台阶上吃方便面,邻居看见了都对他大起同情心:这男人在家太没地位了吧,就是养条狗也不至于这待遇啊。
凤霖妈最后同意保姆暂时不来,但是等凤霖5个月后,胃口开了,一定要保姆过了给她弄吃的。凤霖无奈,只得答应。但是脸拉得跟长江似的——她最讨厌家里多个外人,。
中介公司在两三个月的目标搜寻后,终于锁定了一个小盘的st股,凤霖开始为买壳上市做准备。这支股票盘子非常小,总共不到一亿股,而且股权高度分散,已经被几次转手,股票名字也换了好几拨了,除了那个代码没变外,其他的,包括公司性质在内都早已面目全非。现在控股的那家公司是做电子商务的,跟威远的经营的方向风马牛不相及,威远就纯粹的买个壳,其它统统用不着,而且这个“壳”现在正在严重亏损,凤霖按目前披露的情况初步计算,威远至少要付出4元以上一股的代价,而且,一般来说,在调查谈判后,还会有新的债权债务出现,当然威远不可能花6元以上一股去买,那么,威远要收购50%的股权,成本至少得23亿。
花23亿买个壳,目的就是为了在股市里融资。凤霖心里多少有点鄙视这样毫无企业战略目标,只管大股东充实自己荷包的行径。华光收购利亚,是为了争夺中国国产手机的龙头老大地位,严然明再次收购利亚,目的更加复杂,不管这两次收购的最终结果如何,都是经过长久的考虑,周密的计划,而且想要的确实是那个公司,并不光是那个壳,收购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从股市里敛财。华光收购利亚后,根本没增发过新股,严然明收购利亚后,为了不稀释股权,极力少发行新股,哪里像威远,上市就是为了纯粹的圈钱。
凤霖多少有点不屑的想:等上了市,威远的这些皇亲国戚进银行该横着走了吧。
其实凤霖这点上倒是错怪王培信了,王培信想上市的目的是想进一步把企业做大,倒不是凤霖以为的那样,只想敛财——凤霖对威远的这帮人有偏见,尤其是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温建华有成见。
凤霖心里多少有点把王培信跟严然明比较,觉得王培信没严然明那么有魄力,却忘记了两人年龄不一样,出身不一样。严然明才30多岁,富二代出身,财富算是他的追求目标之一,但是他追求的是财富带来的各种效应,纯粹的金钱不是他的目的;而王培信50多岁的人了,农村出身,17岁自身闯荡上海,深谙白手起家的艰辛。王培信有老婆有孩子还有一大帮靠他过日子的亲戚。王培信的作风当然要比严然明稳健得多,对金钱财产当然要比严然明看重得多。
所以王培信对中介公司推荐的这支股票也在那里犹豫不决。中介公司坚持这已经是成本最低的上市方案了。成本低,确实可能,但是花23个亿就买个上海证交所里的号码么?王培信心里也很烦,跟老婆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讨论不出什么来。几个兄弟姐妹除了讨论上市后自己的那些股票会值多少钱外什么都不关心,所有脑细胞都放在窝里斗上面了。王培信心里暗骂: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也稍微有点长进好不好。
王培信最终把凤霖叫到自己办公室问她对收购目标有什么想法,凤霖苦笑:“王总,我的专业是做财务。上市什么的,我真的只会配合别人决策,没能力判断别人的决策。”
王培信倒有点赞赏的看了凤霖一眼,至少凤霖比那些个不懂装懂,满嘴跑火车的强:“嗯,你先生有什么看法没有。”
“我老公?他不知道啊。”凤霖一怔,解释,”收购哪家上市公司是我们威远的核心机密,这种内幕消息不宜泄露给局外人,尤其是不宜泄露给做金融的,所以我没跟他提过。”
王培信又深深的看了凤霖一眼:“嗯,我倒想向你老公咨询一下,不知道傅总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这个当然。”凤霖犹豫一下,“不过得明确一下彼此的法律责任,是一项咨询业务——王总您要象征性的付点咨询费,一百两百随便,世泽他必须对谈话内容保密,尤其是收购目标。”凤霖对威远的皇亲国戚们信不过,担心他们会泄露消息,让自己熟人二奶啥的趁机在股市里捞一票。消息最终会泄露到什么程度难以预料,所以先把自己和自己老公摘干净再说。
王培信跟傅世泽是在傅世泽办公室见的面,王培信把情况说明了一下,把带来的资料给傅世泽看,中介公司才开始对目标公司进行调查,所以内容还不是很多。
王培信问:”傅总,您认为这个收购目标怎么样?“
傅世泽心想:你这么问,叫我咋回答啊?
傅世泽想了想说:“王总,我不知道您买壳上市的短期、长期目的具体是什么,是想快速融资还是想长期发展,是想绝对控制还是想相对控股。”
“短期目标当然是融资,长期目标是想让企业规范化发展。”王培信也觉得目前这种家长制的管理模式对威远的进一步发展不利,当然家族的利益还是首先要保证的。共同富裕是王培信的人生目标之一。另外,王培性希望威远控股50%,这样相当于他个人拥有30%的股权,另外50%如果在二级市场高度分散的话,就无人能挑战他的公司控制权。
傅世泽分析:“从您目前锁定的目标公司看,亏损严重,流通股股权非常分散,您只要从现在的控股公司那里购入他们手里的30%非流通股就可以实现上市的目的,而且因为是st股,不需要进行要约收购,您收购的成本相对较低。但是您如果想融资的话,却需要等待较长的时间,而且您想拥有50%的股权,这样就必须在二级市场上再收购20%,股市风险莫测,这对消息的保密,公司的现金流都是巨大的考验。”
王培信烦躁,心想:那这家壳公司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傅世泽看看王培信,知道他想问啥,但是这种问题没有标准答案,看你想要啥,你觉得满意就是好,不满意就是不好,于是解释到:“一般而言,企业买壳上市若着眼于长远发展,可以用较低的成本收购一家业绩差甚至是亏损的上市公司,通过资产重组和管理重组,恢复其融资能力;若是希望尽快通过证券市场直接融资,则应选择有配股权的上市公司,当然成本也相应提高。另一方面,选择规模小,流通股比例低,国家股、法人股相对集中的上市公司容易实现绝对控股,但是流通盘子太小又不适合二级市场的操作;选择三无概念股和其他股权分散上市公司则容易实现相对控股。”
王培信对傅世泽的解释并不满意——这不等于要我自己判断好不好嘛,如果我有这本事判断,我就不是企业家,我是索罗斯他弟。
傅世泽叹了口气,拿过一张纸写了几个上市公司的名称和代码:“王总,凤霖跟我说起您决定买壳上市后,我脑子里多少有点想法。如果是我自己做这个案子的话,我会对这几家公司展开调查,看看里面有没比较合适的。您要么叫跟您的合作的那家中介公司做一下初步分析,反正多几个选择不是啥坏事,然后您再比较一下,看看哪个最中意。”
傅世泽对王培信说:“反正壳公司都是有问题的,没有问题的公司不会被轻易转手卖掉。”
傅世泽又跟王培信简单的说了一下选择壳公司的几个原则:
1、规模不大、股价也不高。这样可以降低购壳成本,容易收购成功。
2、股东人数在3001000人。300人以下的公众股东太少,不值得公开交易;而超过1000人,新公司要与这些人联系,并递交资料报告,成本会较高。另外股东太多,收购时遇到的困难总要多一些。
3、负债一定不能高,另外还要注意或有负债。
4、业务与拟上市业务接近,结构简单。
5、当然还不应涉及任何法律诉讼。否则会带来麻烦。
最后傅世泽说:“王总,您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凤霖讨论,她在华光和天正都是收购小组的成员,她不参与决策,但是分析能力很强,很有经验。”
王培信回来了,叫中介公司把那几家上市公司的材料都整理一下,拿给他看。王培信比较一番,发现这几家公司跟第一次挑的那家情况类似,但是业务上都跟自己公司沾边,这样购入后多少还有些利用价值。王培信跟老婆商量,又想换中介公司,找傅世泽做,但是这样一来,中介费开销就更高了,温丽娟不乐意。温丽娟又给凤霖打电话,对她肚子里的宝宝嘘寒问暖一番,问她傅世泽能不能中介费便宜点,打个折啥的——温丽娟的目标是打对折。
凤霖晕。
傅世泽想了想,觉得有生意比没生意好,尤其是老婆的老板,更应该搞好关系,但是直接打对折又损害事务所利益,而且很没面子,于是给王培信打了个电话,建议他让现在的这家中介公司出面跟
事务所联系,算两家公司合作,彼此分成,这样,威远就不用掏额外的费用了,傅世泽这边也可以减少点工作量,对三方都有利。
这个建议真是再对王培信两口子胃口没有了,于是王培信去逼中介公司跟傅世泽合作,最后谈下来两个公司五五分成,基础资料中介公司做,傅世泽负责向证监会申报和二级市场收购时操盘。
凤霖又在背地里跟王培信说,新的收购目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培信跟温丽娟一商量,干脆连王培义和温建华两人都瞒住了,只让几个具体干活的知道。凤霖负责筹资。跟对方公司的谈判的事,王培信亲自带队,亲戚一个都没让参与进来。
几个皇亲国戚现在都在对凤霖侧目而视,看她能得瑟多久,
凤霖回家对傅世泽说:“我现在在公司里,就跟那在蒸锅里的螃蟹似的,又红又热。”
傅世泽笑抽:“为了职工股,忍着吧。”
凤霖作为财务部副总监,能分到一些原始股,虽然不多,但是这是白拿的钱啊,等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
凤霖得意:“我每次跳槽都能赶上这种好事,所以我要再接再厉,继续跳槽,专找这种要上市的公司捞一笔。”
傅世泽晕:“老婆,嫩精力真充沛啊,也不嫌累。”
“只要能白捞money,不怕辛苦不怕累。”
一转眼到了年底,威远的收购圆满结束,下面还要资产重组啥啥的,还有得折腾。但是凤霖的预产期已经临近了,凤霖一想到生完孩子就可以跟这家公司拜拜了,不由的大大松了口气。
凤霖的预产期是在一月中旬,但是从11月中旬起,凤霖就天天嚷嚷着要生,傅世泽也知道她这是第一次怀孕八个月流产留下的心理障碍,只能天天在家哄她;“医生说了,早产对孩子不好,孩子的内脏器官还没发育成熟,而且你各方面数据都很好,没有提前生产的必要。”
但是凤霖认为很有必要,为此焦虑得晚上都不能入睡,什么摔跤流产,什么脐带绕颈,什么胎盘老化,什么羊水浑浊,这些词天天在她脑子里转,自己吓自己,几乎要吓死。凤霖对自己妇产科医生纠缠不休,哭着喊着要提前生产,最后,那个医生被她纠缠得忍无可忍,觉得收她这10万元生产费收得太少了,亏大。
好在这段时间正是威远上市收购的关键时期,两人都很忙,注意力有所分散,总算日子还能过去。
12月底,威远收购结束,凤霖空了下来,一心一意待产。
这天早晨上班,凤霖坐办公室里跟王培义老婆(在公司总办当秘书,连篇会议纪要都写不完整)瞎聊天,王培义老婆在向凤霖诉说自己儿媳妇生孩子的过程:“她那时正坐客厅里说话呢,忽然‘哎呦’一声站了起来,原来羊水破了。羊水破了,那得赶紧上医院啊。我说叫救护车,我儿子说救护车来来回回多慢啊,咱们自己去吧。好吧,自己去,我们统统钻进了同一辆车。一路上我媳妇那个嚎啊,嚷嚷着要生,叫我儿子开快点。我说头胎哪那么快啊,至少得20几个小时。我叫我儿子慢慢开,当心别出车祸,结果就被人家记恨上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甩脸子给我看,说我不顾她死活。哎,婆婆难当。。。。。。”
凤霖听了好笑:“那后来呢?”
“后来,到医院停车场她就喊孩子要掉下来了,开始憋气,这下我可真急了,裤子都没脱下来了。医院里跑出两护工,赶紧把她搁床上,一路跑着推进手术室,我儿子跟着往里跑,我跟培信跟儿子后面跑,到手术室门口,我儿子进去了,我跟培信被拦下了。结果我媳妇一进手术室,孩子头就出来了,你知道咋样。。。。。。”
“咋样?”凤霖好奇。
“护士手一抬,就把孩子往里摁,喊‘等等,医生还没来,现在不能生‘。”
凤霖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这还能等啊。”
王培义老婆叹气:“可不是嘛,我媳妇也喊‘不行啊,他自己要出来。’护士更绝,大吼一声:‘憋着’。”
“憋住了没?”
“据说这时候医生进来了,护士把手掌一拿开,医生只说了一句‘憋气,现在开始用力’,还没说完了,孩子跟炮弹似的就出来了。医生赶紧伸手接住,省得掉地上。”
凤霖羡慕得要死:“要是我也像你儿媳妇这样就好了。”
王陪义老婆看看凤霖:“嗯,我儿媳妇那年21。”
凤霖泄气,想想自己都35了,不能跟人家比。
凤霖起身上卫生间,这时是上午10点不到,风霖发现自己内裤上有指甲大小的一块血迹。
凤霖出来问王培义老婆:“我有点出血,但是非常非常少,手指尖那么大,这个要紧么?”
王培义老婆大惊失色,面部表情十分夸张:“要紧么?你说要紧么?这叫见红,你马上要生啦。赶紧去医院。哦,你通知你老公,我来送你去医院。”
凤霖现在住得离公司近,每天上下班都是傅世泽接送的,自己都不开车。
王培义老婆送凤霖到她的那家私立医院,凤霖一路上给傅世泽打电话,给自己爸妈打电话,给公婆打电话。
凤霖妈一听马上说:“见红,不一定生啊,你先去检查再说。我跟你爸现在就出发赶过来。”
“不一定生,那你们现在赶过来干嘛。”
“因为你随时可能生。”凤霖妈说,凤霖预产期没到,但是已经过了38周了,随时可能生产。
凤霖再给公婆打电话,姜寒梅一听马上说:“我们这就去订机票,尽快赶到。”
凤霖苦笑:“妈,家里已经住不下了,要么你们还是。。。。。。”后面的三个字是“别来了”。凤霖现在的房子是小三室,已经住了个保姆,两边父母都要来,怎么住啊。
姜寒梅说:“住不下怕什么,我们住酒店。”说完把电话给掐了。凤霖叹气:生一个孩子,一对夫妻,一个保姆,两边爹娘,一共7个大人团团转。
凤霖到医院时,傅世泽也到了,医生给凤霖查了查:“宫开一指,没有宫缩,没有破水。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先回家吧,疼了再来。”
凤霖傻乎乎的问:“那我啥时候疼?”
医生看见她就烦,回答了一句:“你疼的时候就疼。”
凤霖晕倒。
傅世泽问:“医生,我老婆大概啥时候会生?不是说已经宫开一指了吗?”
医生摇摇头:“不好说,有人宫开二指还继续晃悠了两三礼拜呢。”
凤霖小声说:“我想快点生。”
医生想了想:“要快点生,两种办法,一种是可以回去□,□可以促产;一种是出门逛街,多逛一会。”
凤霖跟傅世泽面面相觑,傅世泽说:“那,我们还是逛街去吧。”
第124章 结局二(6)
傅世泽担心凤霖破水;不敢带她走远;就在离医院不远的卜蜂莲花乱逛一气,结果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两个小时后;凤霖腿走酸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连胎动都没。
凤霖摸摸肚子:“小东西睡觉呢。”
两人打道回府;到家后没几分钟;凤霖爸妈也到了。凤霖把情况讲了一下;凤霖妈说:“医生说孩子大概多大?”
“6斤半不到。”
凤霖妈点点头:“不见得会生;说不还要一两礼拜。”凤霖预产期还有2周;凤霖妈开始发愁;来得太早了;假期要不够了。
凤霖不满:“叫你们别来,非要来,来了也不给我带点好吃的。。。。。。要么,你们明天就回去吧。”
凤霖妈不高兴:“吃什么吃,孕后期要注意控制饮食,最后几天孩子长得很快的。你看,你三姐给你带了点盐笋来。”
凤霖晕:“吃咸笋,这是过早饭的好不好。人家孕妇天天鸡汤甲鱼汤,我天天吃咸菜。。。。。。。”
凤霖妈瞪了她一眼:“这是为你好。”
凤霖钦佩的说:“妈,幸亏你是生女儿。要是你儿媳妇生孩子,你咸笋送上。。。。。。。”
凤霖妈不屑:“别人家的女儿我还不伺候呢。”凤霖妈心想:你公婆给带啥来了。
凤霖妈估计错了,吃晚饭的时候,凤霖公婆就到了,坐动车来的(飞机不好带东西),带来将近100只土鸡蛋,碎掉大约一半,带来三只土鸡,路上跑了一只,吓死了一只,到家半死半活的还有一只。
凤霖惊奇:“妈,这些东西你哪来的。”
姜寒梅得意:“我早早就叫老家给我们送来了,一直就在后面院子里养着,这些蛋就是它们生的。”傅世泽和风霖钦佩的看了姜寒梅一眼,别墅的后院终于派上用场了。
姜寒梅那个后悔啊:“你电话一打来,我们抓了鸡拿上蛋都出发了,早知道你还没生,我们就把鸡杀好了蛋煮熟了再来。。。。。。”这一路损失惨重啊。
吃完饭后,凤霖还是没动静,但是心里疑神疑鬼,不由的往卫生间跑了好几趟,反复检查自己内裤,但是既没出血也没破水。
凤霖妈不耐烦:“你不用看来看去了,就算有点血有点水滴出来,也没问题的,会自动合拢的。我看你这一个礼拜都不会生,我们白来一趟。”
凤霖爸妈打算第二天就回宁波。姜寒梅跟傅江涛两个商量了一下,决定不来回跑了,就在上海住到凤霖生。
凤霖暗骂自己,没事找事,真不该通知他们,下次——哎,没下次了。
吃完晚饭后,凤霖爸妈因为只住一个晚上,就在凤霖家住下,姜寒梅跟傅江涛在旁边的酒店里开了个房间。
晚上八点多,凤霖小声嘀咕:“好像有点疼了。”
凤霖妈白了她一眼:“一点点疼不算,假宫缩很常见。”
凤霖嘀咕:“越来越疼。”
凤霖妈瞪了她一眼:“忍着。”
傅世泽给医生打电话,得到的回答是:先在家观察,不用这么急的来医院,也许疼两个小时就不疼了。
凤霖更不高兴了:“如果下面两周,天天给我来两小时的假宫缩,让我疼疼,那还不如现在就给我来一刀呢。”
因为得不到同情,凤霖哼唧了会,干脆上床睡觉去了,但是躺在床上,却觉得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傅世泽不时走进来,摸摸她脑门:“没汗,看来确实不算太疼。”凤霖气得想一脚把他踹进黄浦江。男女不平等啊,不平等。
到了10点钟,凤霖忍无可忍了,喊傅世泽:“我要上医院。”
凤霖穿好衣服,跟傅世泽走到门口。凤霖站着,傅世泽蹲下给她穿鞋,凤霖爸妈本来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也走了过来。
凤霖妈一本正经的盯着女儿左看右看:“还能走路,还能说话,还能站着穿鞋,说明不是很疼嘛。”
凤霖气死:“我已经快疼死了。”
凤霖妈不理她,总结:“估计不会生,你们会被医院赶回来的。”说完,又回沙发上看韩剧去了。
候产室是个很宽敞的大病房,正中间是一张功能特别齐全的病床,两头都可以升降,栏杆也可以起落,床一侧是一台巨大的占了半堵墙的功能特别齐全的仪器,窗台下面是一条宽敞的皮长凳,可以让陪房的人在那睡觉。凤霖一躺在病床上,各种感应器就全上了,孕妇心电图,胎儿心电图,宫缩,血压。。。。。。
凤霖这时候已经越痛越厉害了,一个劲的喊:“给我上麻药,给我上麻药。。。。。。”一面用力捏傅世泽的手。
护士摇头:“不行啊,先得确定你是真宫缩还是假宫缩,假宫缩不能上麻药。”
傅世泽觉得凤霖捏得很有力,怀疑她真疼得很厉害:“真宫缩,假宫缩什么区别?”
“真宫缩么,至少得宫开3指,间歇小于5分钟一次。你老婆现在才宫开2指,间歇是7分钟一次。没到标准啊。”
凤霖晕:原来自己不够格。“我疼得这么厉害,怎么还可能是假的。”
护士不屑:“就你现在很疼么,我看你一般般啦,生孩子最疼的时候要12级疼痛,你现在这副样子,最多也就78级。”说完,径直走掉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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