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苏曼曼紧紧地揪着纪博尧的衣襟,头痛得像是要爆炸,她甚至怀疑自己会在下一秒便死去。
「曼曼,我现在就送妳去医院……」
纪博尧的声音此刻听在她的耳里,却像是从远处传来,她再也听不真切,而剧烈的头痛瞬间的来,也瞬间的离去,却在她的脑海里留下许多影像。
那影像只有两道身影,是她,也是他。
一切像是从头来过,只不过两人一同走过的内容,是她完全无法想象的,她像是身在第三个空间,正看着另一个空间里的自己与他相爱着……
苏曼曼昏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地,像是睡了很久,作了很长的一个美梦,而现在梦醒了,她全身再舒畅不过。
事实上,她的昏迷只持续了三秒钟,就在纪博尧打算抱起她直奔医院的那一刻,她再度睁开了双眼。
没了疼痛,没了呻吟,她眨动着眼睑看着眼前万分焦急的男人。
那张她熟悉不过,也是这辈子最深爱的脸庞。
「博尧……」她轻喊着他的名。
「妳别怕,我现在就送妳到医院去。」纪博尧急说着,但伸出的大手被苏曼曼稳稳地抓住。
「你是笨蛋,无药可救的大笨蛋。」
「什么?」
「你说要离婚……当你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心底想着什么?我可以不爱你,你爱我就够了?只要我开心,即便这份开心不是你给我的,你也仍是为我开心?」他绝绝对对是这么想的。
「笨蛋,你这个大笨蛋……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你自己?你应该要紧紧抓着我,死也不放手,就算我不爱你,分池不能放手,知道吗?」
「对不起,这些都先别说了,我送妳去医院吧。」这是担心她的生理状况,同时也是逃避,他懂自己做什么,而她也懂了。
「没事,我不用去医院,现在的我『再好不过』。」都死过一回了,没有什么比死还要更槽的了。
「唉,我送妳回房间休息,等等还是请家庭医师过来一趟。」看来离婚的事情得改天再说了。
「刚才你说要离婚。」苏曼曼仍是抓着他,拒绝回房里休息。
「这件事情,我们改天再谈吧,等妳情绪稳定了再说。」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打算放弃离婚这个念头。
「那时候你为何看着我?这个问题你一直没有回答我。」
纪博尧不明白为何话题又突然扯到这一点上头,但这个答案他知道这辈子他再也无法向她说出口了。
这一回,他不容她的拒绝,坚持将她送回卧房里。
在他将她轻放在柔软床铺的那一瞬间,她再度开口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那时候你为何看着我?」她一瞬也不瞬地望着纪博尧的眼,但他却是避开了。
「我去倒杯水给妳。」他得离开她的眼前一会儿,他得重新整理情绪,不能教她察觉他的心情。
当大手摸上门把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她的声音。
「当年我们虽是不相识,但命运早已明白我们终究会是一对的,所以当时那么多人之中,你的视线才会自动地落在我身上,只看着我,那是一种自然的牵引反应,因为连老天都明白你爱我。」
这是当时他给出的答案,而现在她原封不动地说给他听。
纪博尧的手在发抖,抖得连门把都无法压开。
「妳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苏曼曼走下床来到他的身前,她伸手为他抹去他脸上的湿意,而她自己的,她知道待会会有人为她拭干的。
「一年四季,由春到冬,我们一起走过了,日后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春到冬可以一起走,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呢,还请你多多指教了。」
颤抖的大手伸到她的颊边,想碰却又不敢碰她,是她自己偏着头,将小脸贴进他的掌心里。
「曼曼……」
「我回来了。」她堆满泪水的眼眸里带着笑意,「现在还想跟我离婚吗?」
————全文完</br></br>
<font size="2">《<a href="./">再见爱人</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