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葆宝没吭声。段澐跟澄晋交往这么久了,不知道他的怪癖吗?怎么会去勉强这种事?
像她就不会逼他认识她的朋友……哈哈,当然是不能啦,如果可以介绍的话……魏葆宝勾起嘴角,她也超级想。
"清掉吧,过客终究是过客。"他竟带着轻松的笑容,亲自把粉红色大床上的床罩扯掉。
魏葆宝心底觉得很畅快,看着他动手一点一滴的把属于段澐的东西搬走、拆掉,甚至打包装箱,她心底都有掩不住的喜悦。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差劲,因为她想要独占孙澄晋,对于那些段澐留下的东西,她比他还不想看到它们。
所以她只留下床板,其他东西都搬了出去,他联络育幼院,这些东西即将送给生活物资缺乏的孩子们,她甚至把厨房里的围裙也拿下来,所以段澐使用过的锅碗瓢盆、咖啡杯组,全部都封了箱。
几乎花了他们三个小时,那间客房终于呈现一片空荡,再也没有段澐的影子。
魏葆宝卷着墙上的两幅海报,带着一点试探的看向孙澄晋,"要留吗?"
"嗯?"他手上拿着段澐的最后一批衣服,"不需要。"
魏葆宝赞许般点着头,把纸卷束好,考虑要废纸回收还是干脆一起给小朋友们,段澐长得很美,贴在墙上也算美化环境啊……只要不要贴在这一件房子的墙上就好了。
东西全堆在客厅,魏葆宝突然觉得,搞不好孙澄晋是先知,客厅故意留这么大的空间,就是方便搬家用的。
两个人出了一身汗,决定各自冲澡,等洗好后,魏葆宝听到客厅传来电视的声响,很好奇的跑出去。
"干么鬼鬼祟祟的?"孙澄晋坐在地上,吆喝着她:"过来!"
"我以为这部电视是装饰用的耶!" 她假装很讶异地张着嘴,调皮地吐了吐舌,因为她住在这里一个月了,都没听它响过。
"再不看好像真的快坏了。"结果他还很认真地回答,"来,喝啤酒。"
魏葆宝有些迟疑的站在一旁,还在犹豫该坐哪儿,孙澄晋大掌已经拍拍身边的位置,要她坐下。
她带着甜美的笑容,心里暗自唱起歌来,接过他为她开的啤酒,大胆滴挨在他身边,一起看电视喝啤酒。
虽然她一直好想问,之前在宜家那个拥抱有什么意思吗?
因为从那至今一星期了,但是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火花,也没有比较亲密的行为。
只不过那一个拥抱,就把她的心给带走了。
她灌着啤酒,接连喝了两罐。
"谢谢你帮我把痛楚移除。"他突然正色说道。
"咦?没、没有啦!那也是要你自己看得开。"她微微红着脸,"我才要谢谢你买家具给我。"
"这是应该的。"他手肘撑在膝盖上头,直视着她,"你永远要记得,自己值得最好的一切。"
"喔……"魏葆宝心虚地应了声,就凭她,哪可能值得最好的一切!
"你很没自信耶,你家到底怎么教的?"孙澄晋实在受不了她的那副模样,"就只会故作开朗,骨子里根本不快乐。"
"我、我哪有!"魏葆宝一脸被说中的心虚模样,慌乱与紧张全透过被捏凹的铝罐显露无遗。
"我知道不该过问你家的事,但是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他箝住她的下巴,"像你这么美好的女生,应该要被专宠才对,怎么会当什么打工达人,又四处筹钱,连一个月有一百万的酬劳,你都还要去找便宜的房子?"
魏葆宝没说话,因为孙澄晋离她太近了,那眼神、那张脸庞,让她呼吸乱了调。
"一天到晚只会为别人想,不考虑自己、什么都没关系……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待自己?"孙澄晋的动作很轻,抚过她脸颊,拨去带着湿气的发丝,"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没有你,说不定,我现在还在酒精里度日……"
她暗暗倒抽一口气。有这样的男人对她说出如此温柔似水的话语,她真的有种死也甘愿的感觉。
不过没办法,因为她的人生很黑暗,所以她极力想成为照亮别人的那盏灯。
有时候黑暗里只要有一丝光明,就足以令人慰藉,她的人生走得很艰辛,可是她试着让别人也过得更快乐,这没什么不好。
如果能让自己喜欢的人也这么快乐,那就更美好了。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她双眼泛出一股醉人的柔光,"能够帮助到你,我觉得很开心喔!"
"你这家伙……为什么还在为别人着想?"他突然觉得心上有针在扎,有个女人这样处处为自己着想,竟让他有揪心的感觉。
他索性放下啤酒,真想让她可以为自己骄傲,露出打从心底开怀的笑颜。
"你站起来。"他大手伸过来,试图把她拉起来。
"不要————"一见大掌压至,她突然双手置于头顶的尖叫,整个人埋在自己的双手之下。
孙澄晋愣住了,瞪大双眼看着动作反应失控的魏葆宝,不发一语。
魏葆宝快速的回神。她在干么?糟糕,一定是酒喝多了,才会一时脑筋不清楚,把伸过来的大手误以为是……
"呵……"她缓缓的把手放下,抬起头来眨眨眼,"开玩笑的,有没有吓到啊!"
孙澄晋凝视着她的双眼,见她的笑容转为僵硬,"有人打你?"
魏葆宝的脸色越发苍白,嘴角的笑容变得极度不自然。
"没有……"她快速的低下头。她要离开这里,一定要。</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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