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衣冠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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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

    明玉和明透两人想着听来的消息,初冬时,连皓就会回王府。她们再瞧一眼面前这个女子,两人从来不曾后悔提醒王妃,连皓注意她的事。自王妃做主把她们给连皓开始那天,两人对王妃心里满怀感激之情。这院子里,比她们美的女子,不是没有,只是她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连皓待她们平淡如一般的丫头,她们虽然有些失意,却不会太在意。只要他的心里没有女人,她们的位置永远无人可以搬动。

    明玉和明透两人比一般的女子想得通透,只有在王府里,才会有锦绣生活。她们这些年的日子,过得比一般大户人家小姐不会差,十指不沾阳春水,除去偶尔动动针线外,大多数时候闲得要扑蝶。明玉和明透两人都不会允许别人破坏她们的美好生活,而眼前这个又低头做活的女子,现在就是她们面前最大的路障。

    江婉沐低头纳了一圈鞋义后,听见明玉说:“明透,你头上的钗,就是爷上次赏你的,他说只有明透发上钗这个钗,才能显得钗美人美。”江婉沐听得眉目弯弯,原来连皓私下是文人性情,如此会哄骗女子芳心。明透娇羞万分的轻跺脚,说:“明玉,少夫人还在这里,你怎能讲这事情。爷说你长得秀丽端庄,你发上的钗,是他特意为你选择的。”

    江婉沐听明玉和明透两人自说自话,说得彼此小脸粉红。她偶尔抬头,指点她们讲漏的情节,顺便提醒她们说得不到位的地方。明玉和明透两人会感激涕零的表示,说:“少夫人,爷待我们的好,实在是说不完。”这话听得江婉沐笑着答:“说不完,你们慢慢说。今天说不完,下次你们有空继续说。”

    江婉沐对他们三人情深意长彼此深爱不已的故事,其实重复听了多遍,听到后面不好意思提醒她们,有的地方是多添了话,有的情深部分这次又漏下不少。江婉沐只觉得自已寂寞如斯般深,有闲心在这种重叠再重叠的情节中,寻找到一些趣味。偶尔她抬眼瞧向说故事的明玉和明透两人,觉得这两个女子,有着深闺怨妇般的寂寞。她没有那么好心,来提醒这两人。

    秋风起,树叶落,游子归。方正和木根爹从中南回来,带回一批货样,当中有江婉沐准备给吉言做嫁衣的布料。当吉言捧着嫁衣的布料,听着江婉沐说:“吉言,你兄长亲自选的布料,一定会是最有祝福意义的布。你慢慢细致的准备,以后做一个幸福的新嫁娘。”吉言订亲后,才明白自已的这种幸福,对江婉沐而言,是求之而不得的美好生活。

    江婉沐早上起来,推开窗子,瞧到院子里满面地落叶,想着早餐后要出门,她又加多一件夹衣。江婉沐从右侧门出去时,管事陈叔同她招呼后,欲言又止的挡在出去的门口,引得江婉沐主动问:“陈叔,你有事吗?”陈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江婉沐问:“我许久没有瞧见吉言,她最近怎么不出门?”

    江婉沐轻笑起来说:“吉言的针线活做得好,现在做自已的嫁妆,做得格外的慢,没有时间象从前那样跟着我一块出去。”陈叔听江婉沐这话后,用力搓着手说:“我听说吉言的兄长,是南街布店的管事,我有事求他。我女儿主子许她在年前出嫁,可是我家女人,去街上瞧了又瞧,就是寻不到合心意的正红嫁衣布料,我想求她兄长帮忙,只要一块嫁衣的布料就行。”

    江婉沐听后连忙恭喜他说:“恭喜陈叔,你女儿一定会成就美满姻缘。我今日出去,要是碰到吉言兄长,我同他说这事。”陈叔激动的闪开身子,点头说:“那就好,多谢少夫人的好意。你请,少夫人如果有事,在外面晚一会,不用担心,我会候着门。”江婉沐笑着离开,陈叔是实在人,女儿是三等粗使丫头,按陈叔的话说,女儿性子实在,不贴身服侍主子好。

    江婉沐原本想先去南街,返回时再去东街,现在接陈叔这事情,只有先去东街办事,回头再去南街。江婉沐从有间书肆出来,已近中餐时间,她想着赶去南街用餐,只怕是太晚。她低头想着事情,跟着人潮往前行。快行到茶居一品时,她抬头望到招牌名字,神情略微有些怔然,她已很久不敢从茶居一品过,就担心撞见楚萧夫妻,瞧到两人淡漠的眼神。

    第一百二十章 解释(1)

    茶居一品闪亮的招牌下面,店小二满面春风的招呼着客人。他笑脸目送客人跟着店员进店门,回头再笑脸打量着人潮中的人。他在人流中,望到远远行来的锦衣江婉沐,他眉眼诧异中,还是冲着出来迎客店员轻语一句,瞧着那店员惊讶的往店里快步行去。

    江婉沐顺着人流到茶居一品门口,瞧见店小二热情的笑脸,听着他笑着招呼说:“小姐好,有些日子没见小姐,小姐变了一个模样,小二都不敢认你。”江婉沐笑着向他点头,侧过身子就想离开。茶居一品一向做贵人的生意,里面的消费,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从前有楚萧买单,江婉沐才敢自在出入其中。现在真相大白天下,也无人会再为她买单店小二瞧着江婉沐想离开的意思,他有些着急的瞅一眼店内,身子无意中挡去江婉沐的去路,他轻声同江婉沐说:“小姐,我要多谢你,我弟弟在书肆做得高兴。”江婉沐听这话,觉得这么的客人涌过来,店小二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同自已说客气话。她笑着说:“小二哥,你招呼客人吧。小三是个实在的人,他在书肆里做得好,我也高兴。”

    江婉沐再次闪开身子想要离开,店小二无意中再次堵塞了她的去路。店小二瞧到店内迎出来的人,绷紧的心放松下来,觉得自已今日赌对了,一会照旧能拿到重赏。楚萧身边的杵哥,这时走出来,望到要走的江婉沐,叫道:“小懒小姐,主子有请。”江婉沐听到声音。回头望到高大身影的楚杵,指指自已说:“你家主子要请我?”

    楚杵眼里浮现出好笑的神情。望着她慎重点头说:“小姐,是我家主子请你用餐。”江婉沐有些脸红起来,自已这话说得真丢脸。她跟着楚杵上楼,望到包厢门口立着的侍卫,转头对楚杵说:“杵哥,义嫂没有在吗?”楚杵笑着点头说:“主子今日有事过来这里,主母没有同来。”江婉沐听到这话停住脚步说:“义兄有事要忙,那这样,我下次再来见义兄。”

    江婉沐抽脚就想跑下去。楚杵挡住她。楚萧的声音响起来:“你来了,还不想见我,你想躲我到几时?进来。”江婉沐瞧一眼高大身子的楚杵,小声音说:“杵哥。要是一会义兄生气的历害。你帮我说说好话。”楚杵瞅她一眼,平和的说:“主子从来不会乱生人的气,主子管小姐严一些。也是为了你好。你错了,就好好同主子道歉。”

    江婉沐听这话后,重重的深吸一口气,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神色。她挺立身子,伸手推开包厢的门。见到一身暗紫袍子楚萧,举止端详的坐在桌前。室内再也没有别的人。楚萧抬眼打量立着包厢门前口的江婉沐,她一身粉色曼花开放的锦绣衣裳,衬得小脸晶亮粉彩,有着正当年少的女子风彩。

    楚萧抬眼望着她的发,见到依旧是简单的发样,头上只有一个银钗。他望着门口的人,想起那个小厮模样的她,笑逐颜开的同他说:“大哥哥,我上次问你的字,我全部会写会认。你可以再教我多认几个字吗?”他喜欢小厮的上进心,在偶遇时顺手教她认字写字。而后喜欢她纯正的小心眼,喜欢她单纯的求知的眼神,后来想着要给他一个前程,认下她为义弟。

    楚萧想起那时她眼中的欢喜之情,而后眼里浮现的失落,最后她笑着抬眼说“好,我愿意认你为义兄。只是英雄不要问来处,只问归向何处。你答应我这一点,我就同你结拜。”楚萧在王府里瞧见她的那一瞬间,立时明白她当日话里的深意。楚萧望着立在门口不进来的女子,抬眼说:“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现在不敢面对我?”

    江婉沐听他这话,立时快步走进来,直接坐在他的正面,笑着说:“义兄,我现在年纪大了,不会再同人去瞎斗。”楚杵听这话,笑着轻轻的合上包厢门。楚萧仔细的打量江婉沐几眼,微微点头说:“嗯,现在总算有女子的模样。”江婉沐听楚萧这话,暗忖着有一个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人,其实有时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第二次碰到楚萧时,是她难得大发雌威一次。她在东街逛荡时,和一个小厮无意中相撞,她退让后,那小子却觉得格外不满意,扯来同伴,两人不由分说扑上来打她。而她在江家忍气吞声许多的日子,没想到出来逛街,还要受人欺凌。她心火猛烈燃烧起来,同样扑上去,手脚牙齿全部用上去,一人大战两人。是楚萧伸手分开他们三人,那两个小子当场哭泣,只要她硬挺着脖子。

    江婉沐想起往事脸红起来,那次之后,她接二连三再遇楚萧,她瞧出来楚萧没有一般贵人高高在上的样子,便壮着胆子拾起树枝,在地上写着字向他求教,而楚萧果然愿意给她机会认字,两人就这般接近,后来便约好下次或再一次相见时间。与其说眼前这人是兄长,不如说大多数时候他扮演她的人生导师。她瞧瞧神态平常的楚萧,想想开口说:“义兄,对不起,我瞒……。”

    楚萧对她摇头说:“这事不怪你,我们当初说好的,不提彼此的家世。你成亲时,我们对你提及家世,也不过是担心你万一有事时,不知到何处去找我们。”楚萧说到这里停下来,笑着打量江婉沐后,继续说下去说:“我这是第二次见你穿锦衣,瞧着还挺好看,有女子的模样。从前我和你嫂子当着你的面提起江家呆小姐,你表现的如同说的是外人。

    所以我们两人私下猜测你的家世时,从来没有往那方面猜想,我们猜想着你的家世一般,是家中不受重视的庶女。你嫂子昨日还同我说,你的日子一定过得比江家三小姐好。”江婉沐眼光惊讶的望向楚萧,她知道他们夫妻情深,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楚萧不会隐瞒楚杨氏。楚萧自是望到江婉沐的眼光,对她说:“你在王府一天,你见你嫂子时,都不要揭穿你是江家呆小姐的真相。

    你嫂子一向待你好,要知实情后,再有人当着她的面,提及你的不好,她会忍不住为你说话。如果你有别的想法,让她这么一帮,说不定反而是帮倒忙。你和连皓的婚期,真的同外面所传,只有三年吗?”楚萧说到后面,忍不住寻问真相。江婉沐瞧到他眼里的好奇,忍俊不禁笑出来,点头说:“嗯,还有一年多,我就可以离开王府。”

    楚萧听江婉沐这话,再想着那些地面下的传闻,他的脸色没有那么好看起来,冷着脸说:“他们这样做,明晃晃是毁了你的一生。三年的时间,你以后再嫁,可以选择的人,就没有那么多。再说有连王府压在头顶,你事事会受人关注,将来再嫁的人,心性弱一些,你的日子就不会好过。江家行事太过分,这那是当你是自家人,明明当你是深恶痛绝的仇人,才做下这种事。”

    江婉沐望到眼前这张气愤的脸,低头望着自已的双手,想着还好,这个世上总算有几个人,是打心眼里为自已着想。她抬头浅浅笑着说:“义兄,你别生气。我用三年时间,还江家的生养大恩,我觉得这笔帐不亏。以后出王府后,我就是自由身,天下如此大,我一直在京城中生活。我想到时去温暖的地方走走,瞧瞧外面的人,如何的生活。”

    楚萧听着江婉沐这话,瞧着她纤细的身材,摇头说:“小懒,外面的地方,处处要银子。而你一个女子,身上如果带多银子,也不会安全,那些地方未必比京城好。你还是留在京城里,江家没有人管你,我和你嫂子到时找个安稳的地方安置你。等隔几年风声淡后,没有人注意你时,我和你嫂子用用心,帮你寻一个好男子,然后你安心的过好自已的小日子。”

    江婉沐轻摇头,望着楚萧慎重的说:“义兄,我能照顾好自已,你和嫂子的好心我领了。我进王府后,江家便与我再也没有关系。以后我出王府,王府和我同样没关系。但是他们那些人,未必喜欢我在人前,日子过得比他们想象的好,而且我不想牵累你们。我已想好,这些年我一直过得不自在,我想放纵自已,去外面长长见识,我再回来京城,想来他们也没心思关注我。”

    江婉沐望着楚萧关注的眼神,想着他从前训导自已说:“小懒,邪始终不胜正,你以后行事要计划好,不能由着性子出发。还有不要随意同别人争执,能讲理的地方不要动手。”她的眼圈一红,知道楚萧从前是把自已当成小子,他一心希望自已能做个端正的人,将来能够堂堂正正的立在人前。而后她是女子身份揭穿后,楚杨氏一直把她往温婉大方女子那方面培养。他们夫妻两人待她一直情深意重。

    第一百二十一章 解释(2)

    楚萧见江婉沐解开心结后,脸上的笑容灿烂自然,不象刚入门时那般的小心翼翼。他神情缓和下来,暂时没心去纠结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情。反正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慢慢劝服江婉沐。外面的事情,那有她一个小女子,想得那么简单。他笑瞧一眼江婉沐,问:“听说那位爷两个通房丫头,颇合他的心意?”

    江婉沐听楚萧这话,有些惊诧他会对连皓的这种事感兴趣。她想着那两个丫头,这些日子想着法子在自已面前,炫耀着连皓待她们两人的体贴和深情。她笑着点头说:“嗯,听那两人讲,她们两人挺合那位爷的心意。”明玉和明透两人,如果不说穿身份,凭外在来说,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行事来得大方得体。

    楚萧瞧一眼笑得如同没事人一般的江婉沐,轻声提醒说:“你还要在王府呆一年多的时间,如果她们两人有孩子,你便是现成的母亲,以后名义上的关系都无法扯断。”江婉沐听楚萧这话,惊讶的眼睛圆瞪起来,说:“他的正妻未进门,竟然会允许通房先产子?我瞧着那两位大爷,现在都只有嫡子女,还没有听说过他们有庶子女。”

    楚萧听她话里意思,瞧她的神情,她好象完全没想到,她现在是连皓嫡妻的身份。楚萧苦笑摇头暗忖着,他们夫妻两人曾经多次当着她的面,提及京城传言江家三小姐事迹,每次瞧她听得聚精会神,如同听着旁人事情一般,有时还会跟着同情的点头。现在想来她是用忘记现实来麻痹自已,那样她在外面。便可以安然自在的活着。

    楚萧想到这里眼神阴郁起来,他们夫妻私下猜测许多江姓人家。两人全没想过她就是那个江家三小姐。楚萧在王府一眼认出江婉沐时,强自压下情绪上的震惊,表现出格外的平静,其实心里波澜翻腾不休。他回家后,一想起来义妹就是江家三小姐,情绪上的愤慨,过了许久许久才能压抑下来,表情沉静的面对楚杨氏。

    楚萧瞧一眼江婉沐现在的神情,掩下眼中的同。轻叹息着说:“按规定妾室与通房所生子女,嫡母才是他们的母亲。一般名门世家,都不会在嫡子未生的情况,允许庶子生出来。除非是嫡母长期无子。只是那位爷。从小就是任性的性情,没人知道他会如何行事。他要许通房生子,王府别的人大约也没法反对。我只是给你提醒下。让你心里早有准备好些。”

    江婉沐听后用力点头,她不会管连皓和那个女人生子,只是那子不要同她有关联。她以后不想同王府牵扯下去,何况一个虚无的嫡母名义。看来她要相当小心观察明玉和明透的肚子,只有稍有不对之处,无论如何都要提前出王府。江婉沐深吸一口气说:“多谢义兄提醒。我会注意这事。无论如何我不要背这种名义。”

    楚萧见江婉沐明白自已的意思,向着外面说:“杵。进来下。”楚杵进来后,向着楚萧和江婉沐行礼,说:“主子,你吩咐吧。”楚萧望着江婉沐说:“你想吃什么菜?”江婉沐轻摇头说:“义兄,你点吧,我不挑食。”楚萧点点头,对楚杵说:“听说店里出了几种新鲜菜,让他们送上来,让我们先尝尝味道。另外送一壶好茶上来,点心要小懒自个点。”

    楚杵一一记下来,望着楚萧瞧瞧,笑对着江婉沐说:“小懒小姐,饭后点心用甜的还是咸的?”江婉沐瞧一眼楚萧的神情,想想说:“不要用太甜的点心。”楚杵笑着退出去,江婉沐见包厢门合上后,感叹的说:“杵哥,还是只会在义兄面前,才会有一个大笑脸给我。”楚萧瞅她一眼,说:“你和你嫂子两人爱盯着他看,如何让他能当着你们笑得出来。”

    江婉沐‘卟哧’一声笑出来,说:“这事不怪我和嫂子两人,我以为嫂子瞧过杵哥的笑脸,嫂子以为我瞧过杵哥的笑脸。结果两人一对话,谁也没有瞧过他的笑脸。”楚杵从小伴着楚萧,从江婉沐还是小厮时就认识她。而楚杨氏嫁给楚萧几年,对他身边这个忠心耿耿的随侍,自然是感兴趣。只是楚杵不管对谁,那张脸都是冰冻着,只有在楚萧面前有笑容。

    楚萧瞅一眼眉开眼笑的江婉沐,笑着摇头说:“小懒,你对出王府以后的事情,有什么长远的打算?”这话问得江婉沐一脸的迷茫,从前她在江家盼着成亲,想着也许可以有一个真正的家。进王府时,只想着离开后,四处走走四处看看。她轻轻摇头说:“我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的以后,现在想来好象也没啥好盼望的。”

    楚萧望着江婉沐,眼神突然一亮,望着她低声音说:“小懒,你一直爱写字,对外面都是用江小懒这个名字。当今圣上对多才多艺的人,一向非常看重,允许这类人用别名在外行事购置宅院店铺。我想法子给你办个江小懒的路条,附在江婉沐的名下。只是你要把你的户本,交到我的手里,这事才能办妥当。”

    江婉沐眼睛瞬息明亮起来,她想起有间书肆的东家,帮她购买店铺时,是用江小懒的名字,只是提醒她说:“小懒,以后万一有麻烦,我愿意出面帮你证明身份。只是如果你家里人,有法子去官府申请,帮你办个别名条,所有的事就名正言顺。”她望着楚萧说:“义兄,那样我就可以用江小懒的名字,堂堂正正的行在人前?这事会不会非常的难办?”

    楚萧轻摇头说:“如果有心,这事一定能行得通。我想法子找人帮你证明这事就行。”江婉沐听后忙问:“要怎样的人,才能证明我可以用别名行事?”楚萧仔细的想想说:“我听人提过,有间书肆的东家出具这样的证明有用。他名下有许多这样的人,官府相信他的证言。只是我同他不熟,还要想法子找同他熟的人,求他帮这个忙。”

    江婉沐听后大喜,笑着说:“义兄,我同他熟,我在南街的两间店铺,就是他帮我用江小懒的名字买下来的。我去同他说要证明的事,只是后面的事,要请义兄帮忙。我不想让旁人知道江小懒与江家三小姐的关系。”楚萧一直知道江婉沐靠写字挣零碎银子,却没想到她竟然神通广大到认识有间书肆的东家,而且两人关系熟到能让他出面帮她购置店铺的份上。

    楚萧有些不高兴的望着江婉沐说:“这些事情,你从前没有同我们提过。”江婉沐用力想想,摇头说:“我同你和嫂子两人提过,说我成亲那天,我在南街有两间店铺,一间和人合伙,一间自已的,两间店铺同天开张。”楚萧望着她说:“我们以为那是你家人给你的陪嫁,还说你家人总算没有薄待你。谁曾想过是你自已偷偷存下的银子,购买的店铺。”

    江婉沐瞅着楚萧的黑脸,想着自已还有一桩大事瞒着他,不如先同他提提,便一脸为难的对他说:“义兄,我和有间书肆的东家认识许久,他待我一直很好。只是行有行规,我答应他要保守秘密。那些事情不能对你们直说,至少还有五年的时间,提都不能对人提那事情,我以后能说时,我绝对不会隐瞒你和嫂子两人。”

    楚萧听江婉沐这话,想起她一次又一次帮自已拿来的字副,有些明白的望着她说:“小懒,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写字,不如我叫人送上笔墨纸砚,你写几个字让我瞧瞧?”江婉沐一脸苦笑望着他说:“其中一条,绝对不在人前写字,包括写小字。不过写小字这一条,还有一年时间,就过了限期。而写大字,还有五年时间。再说,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其实认字会写字。”

    江婉沐边说边打量自已的手,这双手与普通女子的手,没有多大的区别,虽然不擅长针线活,但对各种笔的感触相当的灵敏。楚萧同样盯着她的那双手,瞧上去手指并没有多特别的地方。但有间书肆的东家如此待她,那她的字一定相当的出色。她年纪尚轻,性情直,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如果不是有利可图,东家绝对不会如此用心待她。

    楚杵跟着店员送饭菜来,瞧到楚萧和江婉沐两人都盯着手瞧。他进来后,两人才抬眼瞧向三个店员端上来的饭菜。楚萧瞧一眼饭菜,见店员退下后,对楚杵说:“小懒不是外人,你们两人进来一块用餐吧。”楚杵一脸的感激后,说:“主子,我们一会再用,同你们一块用餐,又要担心外面,吃得还不痛快。”江婉沐听这话笑起来,楚萧笑着摇头说:“行,那你出去吧。”

    楚萧示意江婉沐用餐,说:“快尝尝这新菜,要是好吃,下次再来吃。可惜现在不能让你见见你侄儿们,他们太小,还不懂得守口如瓶。”江婉沐笑着点头,听楚萧用非常轻的声音说:“你同有间书肆东家要证明,不用说谁帮你办。你以后用江小懒的名字活下去,希望你可以活得比江家三小姐快活。”江婉沐用力的点头说:“我会活得好好的,至少不让你和嫂子对我失望。”

    介绍两本书给大家看:【幸福原来很简单】重生也可以很简单的去幸福。【重生之1976】揣着包子找老公。

    第一百二十二章 解释(3)

    当初冬来临时,雪化成人间花,一朵又一朵落入大地。江婉沐好心情的站在屋檐下,伸出双手接着飘入手中的的花。吉言在一旁瞧后,想上前去阻挠,望到江婉沐眼中的惬意,只能往后退两步。近来,江婉沐又出去几次,每次她回来后,吉言都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入手中立时化为水迹,顺着指缝掉下去。江婉沐却相当有闲情逸致,笑望着落入手中轻薄的雪花,立时转化为水的过程。她在这一世里,仿佛第一次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美妙,天空是如此的高远。而眼前这个院墙再高,也捆不了她飞扬的心。

    连皓走进院子,瞧见的就是这般情形。一身墨绿丝绸缎衣的江婉沐,她的脸上挂着飘然的笑意,神情里满满的向往抬头望着天空,那宽大的衣袖稍稍卷起,微露出手肘,正伸手接着落雪。连皓的脸沉下来,加重脚步往里面走。江婉沐听到脚步声音,侧头望过去,见到一脸恼色的连皓。她收敛起自已脸上的笑意,收回伸出去的双手,快快拿出帕子擦拭干净手。

    江婉沐缓缓向前来的连皓行礼问好:“三少爷好!”她已有几月未见连皓,明显瞧见他的眉眼间多了一些的冷凝肃穆。从前那种少年人的飞扬跋扈,仿佛一瞬间便已消失。眼前的这个男子,心性硬如刀。江婉沐微垂下眼,想不起来自已近期有何事,竟然惹恼怒眼前这个小祖宗,让他多日未见后,对自已直接沉下脸。

    连皓眼光一扫,望到院子里角落处四处站着的人。又望到江婉沐身后的吉言,他的脸色更加的沉郁下来。冷冷的说:“少夫人在院子里,身边没有贴近的人服侍吗?”角落里的人,赶紧奔近来,江婉沐瞧一眼连皓的神情,对着奔过来的人说:“我进房去,你们不必跟过来服侍。”江婉沐说完对立在院子里的连皓再行礼,转身便往房间里去。

    连皓瞧着转头就走的江婉沐,双手暗自握成拳头。他身后跟来的两个青衣丫头,当中一人上前问:“少爷。我们回去吗?”连皓冷眼瞧她,他在吉言要合上房门时,快步上前去挡住。吉言只有退让开去,大声音问好:“少爷好。”房内江婉沐刚刚在桌边坐定下来。听到吉言的问候声音。眉头不悦的轻聚赶紧散开去。她站起来要往小会厅走去时,连皓已大步走了进来。

    江婉沐望着连皓行礼,只见他摆手说:“那里来的这么多的礼节。在自已的房里,瞧着这些就烦人。”他在桌边坐定下来,示意江婉沐坐下来。两人坐定后,连皓第一眼瞧到潮湿的桌面,见到上面花纹已陈旧。他深深皱起眉峰,向着外面大叫:“管事的给我进来。”管事妇人小跑步进房间。进来后小心的打量房内人的神色。

    她笑着对着主位上两人行礼问好:“三少爷好,三少夫人好。请问有何事要吩咐奴婢?”房门口立着送茶水的两个丫头。跟着连皓进房的两个青衣丫头,笑着上前接过她们手里的端着的茶水。她们一个倒一杯热茶在连皓的面前,另一个轻笑着倒一杯热茶放在江婉沐面前。她们做好这些事情后,两人轻轻的退后几步,不打眼的立在房间角落处。

    管事妇人见连皓伸手端茶杯,而江婉沐低垂下眼。她有些不安起来,转头瞧两上青衣女子,见她们眼里的示意后,只能低下头立在连皓的面前,等着他喝好茶水吩咐事情。连皓喝完杯里的茶水,问妇人说:“你有没有觉得三少夫房间里布置,有不符合她身份的物件?”管事妇人忙抬头四下张望,对连皓说:“请少爷明示。”

    连皓神色大怒,用手指着桌面,对她说:“摆在你面前的东西,你瞧不清楚吗?你立时给我去库房里,领一张桌子过来。”江婉沐听连皓说这话,原本想开口,后来想想只能闭口不言。管事妇人这下细瞧桌面,见到上面潮湿不已,忙轻笑着说:“三少爷,是我做得不好,我立时去库房领一张桌子过来。只是要楠木八脚桌,还是栖木四脚桌,这事还请少爷做主。”

    江婉沐听着管事妇人的话,庆幸咽回到口边的话。在王府里面,一张桌子算什么大事。连皓瞧一眼微笑的江婉沐说:“婉沐,你决定。”江婉沐淡淡开口说:“能用就行,什么样的桌子都好。”连皓转头对管事妇人吩咐说:“领张栖木桌子过来。快些送来。”管事妇人下去后,连皓打量这间卧房,布置的雅致大方,他略微点头说:“嗯,服侍你的人,还是相当尽心。”

    江婉沐只是微微一笑点头,吉言一直相当的尽心。连皓的神情缓和下来,瞧一眼立在房内的两个丫头,指着她们说:“这是娘亲今天赏下来的两个丫头,你安排到院子,我一个大男人,身边跟着两个丫头不象事。”两个青衣丫头听连皓这话,上前冲着江婉沐行礼,说:“明悦(明惜)给夫人请安。”

    江婉沐轻轻点头,打量眼前这两个丫头的花容月貌,还有那高高耸起的胸部。她低垂下眼,瞧瞧自已包子般的胸部,暗自想着这人长得一般,连胸部长得也不如人。她抬起头时,眼神清明,已明白王妃送连皓丫头的意思。这两个丫头的去向,由不得自已安排。她笑着对连皓说:“少爷,院子里的事情,一直由管事们做主。这事情,你一会直接吩咐管事们安排。”

    连皓瞧一眼江婉沐背后木立着的吉言,说:“她们两人是王妃身边的二等丫头,我瞧着她们两人行事还算可以,想着她们可以跟在你的身边服侍你,”江婉沐在袖子内用力握紧双手,她在王府里,天天闲得瞧着蚂蚁爬出爬进,现在要这两个丫头跟出跟进,只会阻自已的眼。可是连皓这话里话外,听着还是为自已着想。

    她瞅一眼低垂着头的两个丫头,望到她们躲藏在袖里的手,笑着对连皓说:“少爷,这解语花一般的人,留在我的身边服侍,实在是太大材小用。我身边有丫头跟着,再加上院子里这么多的丫头,只会人多不会人少。我瞧着少爷身边的人少,王妃赏给少爷的人,一定是事事能够周全的人,不如让她们先跟着明玉和明透两位姑娘学学,以后也好打理少爷的事懚。”

    江婉沐说完这话,瞧到两个丫头眼里明显的喜意,她低垂下眼,掩藏下眼中的嘲讽。连皓听江婉沐的话,抬眼打量面前两个丫头,望到她们满脸的羞意,脸上顿时有着不喜的神色。他转头对江婉沐说:“我一个大男人,身边总跟些脂粉女子,给外人瞧后笑话,这两人交给你好好安排。”

    江婉沐听连皓这话,见他一脸明显不耐烦的神色。她瞧到那两丫头眼里的泪光,暗忖着这活可不能接下来。自个在王府里,还处在风雨飘摇中,现在犯不着为了连皓一句话,就直接同王妃对上。她和连皓除去那一次奸情外,两人的关系一直是陌路关系。她犯不着为了一个陌生人,同王妃明摆着过不去,那样冤死也算自找的。

    江婉沐正在想法子找借口拒绝这事情,听到外面人大声音说:“少爷,夫人,明玉和明透两位姑娘求见。”江婉沐平日烦这两人有事没事到自已面前来,这次却相当欢喜她们的到来。她瞧一眼连皓沉静的神色,开口说:“让她们进来说话吧。”明玉和明透进房后,见到立在连皓和江婉沐面前的两个丫头,两人眼里闪烁精光后,同时对连皓和江婉沐行礼问好。

    连皓淡淡的点头,江婉沐笑瞅她们一眼,手指着两个丫头对她们说:“王妃赏少爷的人,我瞧着是解语花一般的人。少爷说让我安排下去,我正想不出那个地方好,交给管事安排,又怕浪费王妃的心意。你们来了,刚好交给你们去管。”明玉和明透听江婉沐的话,瞧着两个眼熟的女子,两人心里立刻明白王妃的用意。

    她们两人望着眼前吩咐的人,再瞧一眼明显不管事的连皓,明玉笑着说:“夫人,我瞧着两位妹子长得可人,我和明透两人愚笨,那敢管两位妹子,还是夫人安排下去吧。”江婉沐听明玉推拒的话,再瞧向明透,见她同样是一脸的排拒神色。两个青衣丫头眼泪涟涟起来,她们以为借着王妃的光,至少可以跟连皓身边服侍,这要是给连皓瞧中,通房丫头总有份排上。

    江婉沐历来不是聪明人,从来不会算计人心。她只是遇事前,习惯性的先想到最惨的地步,再去想能不能寻到生机。她瞧着眼前这情形,只能重新推到连皓的手里。她笑着望向连皓说:“少爷,你听听明玉姑娘的话,我听着也有理。这两人瞧着就是懂事的人,又是王妃许给少爷的人,还是跟着少爷身边服侍好。”

    房内除去两个丫头脸上露出喜容,连皓是分外的不高兴。明玉和明透两人的脸色苍白,这两丫头姿容出色,年纪尚小,又是王妃赏的人。江婉沐觉得轻松起来,这两丫头只要不在自已身边,她们爱去哪就去哪。连皓冷下脸对两个丫头说:“你们去找管事的说,留在院子里,还是做二等丫头,以后有合适的地方,再重新安置你们。”

    介绍好友的书:《农家小神碗》书号:2206612。作者:羊小懒。简介:神碗藏乾坤,种田来翻身。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戏(1)

    两个青衣丫头强忍着满眶的泪,对连皓和江婉沐两人行礼出去。很快院子里传来两个人哭泣的声音,惹来房中连皓眉峰聚紧,相当不悦的说:“明玉,去同管事的说,让人送那两位回王妃那里哭。”明玉听这话,瞧着连皓一脸的肃穆神色,她对低垂眼的江婉沐劝说:“夫人,你留她们两人在身边服侍吧,她们是王妃身边得力人。”

    江婉沐原来是听戏的人,没想到这戏演着还牵涉到她。她抬眼望向明玉,见她一脸深明大义的表情,想着她为了讨好王妃,竟然递暗刀子给自已的行为。她轻笑着说:“明玉,我一向听少爷的吩咐。不过,你肯如此的为少爷着想,不如你和明透两人添多两个姐妹,让她们分担一些你们手中事,就凭你的好意,我愿意帮着你们同少爷说说话。”

    明玉和明透两人的神色苍白起来,明玉敢那样劝说江婉沐,是因为这些日子来,江婉沐对她和明透两人一直和颜悦色。而她觉得自已是一番好意,王妃赏的人,是不能够拒绝的。那两人能留在江婉沐的身边,想来王妃会明白夫人的贤慧大方。明透暗恨明玉的自以为是,只是两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蟥,不好就是两人都不好,她们连头都不敢抬起瞧向连皓。

    江婉沐没心思去瞧那两人的神色,她只想把沾在手上的灰,赶紧的甩出去了事。她笑着对连皓说:“少爷,明玉的一番好心,你瞧瞧可行不可行?既然我答应要帮她们说话,只有硬着头皮跟少爷说‘王妃的心意,还是留着好。’明玉和明透两人一向服侍你得当。多两个分担的人,你身边也能够热闹些。”

    江婉沐边说边瞧着连皓的脸。一寸一寸黑下来,她还是笑着把这话说完,然后一脸请连皓指示的表情,而院子里那两个丫头依旧哭得伤心中。连皓冷着脸瞅江婉沐一眼,望到她低垂的脸,直接对明透说:“去同管事的说,那两个丫头不听吩咐,送回王府。”明透点头赶紧出房门,很快院子里传出大声音的话:“明透。你别以为你和明玉两人能占着三少爷不放……”

    那话声很快中断,想来是让人堵塞住口。江婉沐眼里泛起笑花,低垂着眼想着,还算不无聊。连皓一来。这小宅斗的戏就直接上演。明透再进来时,脸色红艳一片,她直接跪在连皓面前说:“少爷。我没做好那事,让少爷丢脸,请少爷罚我吧。”江婉沐两辈子为人,没瞧过这戏码,眼睛立时睁大起来,一脸兴味盎然的打量起这主子和丫头两人。

    连皓瞧一眼江婉沐。看到她一脸瞧戏的表情,冷冷的‘哼’一声音。见她立时恢复端庄的坐姿,眼里刚刚那活泼灵动的神色,立时转换成平静如水。明玉听到连皓的‘哼’声,象是听到口号一般,立时跟着跪下去说:“少爷,明玉刚刚多口,请少爷打罚。”江婉沐用力才能压制到嘴边的笑声,这三个主仆实在是好戏之人,一个抬手一个便能接下去演。

    连皓沉下脸望着跪下去的两人,说:“我这些日子不在王府,你们两人添了胆子,可以在院子里当家作主。”明玉和明透两人听这话,头重重的磕下去,嘴里说着:“少爷,我们以后不敢多话。”江婉沐听着那‘扑通’连续不断的磕头声音,有些不忍起来。她和这两人没有交情,还曾因她们受过王妃的发东。她不是圣人,却也不是心硬之人。

    江婉沐偷偷伸手扯动吉言,她轻轻的站起来,示意吉言跟着她一起到侧房。两人在侧房里,还能听得到明玉和明透两人的轻喃声音。江婉沐示意吉言跟着自已从后门出去,两人站在大雪茫茫的大地上,她放松的长舒一口气。吉言瞧着打开的后门,担心的问:“小姐,三少爷会不会很历害的打罚她们?”

    江婉沐伸手轻拍她的头,低声音说:“吉言,我们不在哪里,她们受的罚会轻些。她们把那位爷的事情,透给王妃知道。那位爷,只是借机发作她们,她们多哭一阵子,那位爷对她们还是会不舍。她们跟那位爷这么多年,肯定拿捏得住那位爷的性情。吉言,我们不要同情不应该同情的人,你要牢记,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事,这里不会有人帮我们求情,那位爷也不会轻饶我们,我们要小心再小心的行事,只能顺着那位爷。”

    楚萧近些日子,两人见面时,他经常会提点江婉沐一些事,提及连皓时,也不掩欣赏的语气,说:“他还算个是个男人,原本没人想过娇惯的他,会在营地呆下来。最初猜他最多三月,就会让王府的人,想法子把他调走。没想到他用几年的时间,凭着自已的能力,一步一步在那里站稳脚跟。”楚萧瞧到江婉沐惊讶的目光,想想特别点明说:“小懒,能在那种地方立足的人,都是血性的人。

    你同他已是夫妻,记得一定要顺着他,不能由着自已的性子,活着出王府,才是最重要的事。”楚萧就差没有明说,如果连皓要你贴身服侍,你一定要表现出欢喜的模样,直接把自已送上去让他享用。江婉沐听楚萧的话,当时安抚他说:“义兄,你太高看我。那位爷眼光高,我这种人入不他的目。我会安分的在王府里,好好的活着过完余下的一年多。”

    江婉沐瞧一眼白着脸的吉言,她这时挨过来,低声音说:“小姐,你不觉得三少爷变了?”连皓的身上比从前多了冷凝肃穆,人长大后总会有所改变。江婉沐点头说:“是有些变了。”吉言更加挨近江婉沐身边,扯着她微颤动起来,轻声音说:“小姐,哥哥听说京城外的营军,给派去清匪,清光一个山头的匪人。”

    江婉沐长年生活在和平时代,那些动乱距离她非常的远。她猛然听吉言这话,她脑子里面立时浮现出血肉纷飞的血腥场面。她深吸一口气,对吉言低声音警戒说:“明天你出去,提醒你哥哥,这事可以听听,却不要外传出去。你在王府里,要是方正多说话,别人会误以为从你口中得到的准确消息。”

    吉言神色大变,一脸慌张的瞧着江婉沐说:“小姐,我们是不是给你惹事了?”江婉沐用力摇晃她几下,说:“沉住气,我们在院子里,连大门都不轻易迈出去,如何听得到这种大消息。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要防备别人借机生事,我们在王府里,是无根之人,受不了一丝是非。”

    江婉沐蹲下去,用双手捉起雪,吉言急得跟着蹲下去,说:“小姐,天太冷,你不能再玩雪,会伤身子。”江婉沐转头对她说:“吉言,我只是要冷静下来。我要好好想想,少爷今日来这里,只怕不单单是来瞧瞧的意思。”连皓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那类人,瞧上去任性妄为,可是细瞧着,却是行事有章节,不会乱了大方向。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江婉沐手里搓着雪团,突然想起这么一句名词,顺嘴念出来,笑着转头问搓着雪团的吉言说:“吉言,这句子美吗?”吉言用力搓着雪团,头也不抬的说:“好听,不懂说的啥。小姐,你要用力搓,雪团不紧就不圆。”江婉沐听她话,用力搓起雪团,还用手掂几下,笑逐颜开的说:“这个用来砸人,一定很疼。”

    吉言搓着手里的雪团,低声说:“小姐,你要进房间去,三少爷还在房里。”江婉沐瞅她手里越来越大的雪团,‘卟哧’一声笑出来说:“我不会服侍人,再说有明玉和明透两人服侍他,也许三人早已经出了院子,开心的混到一张床玩。”吉言这些日子在王府里,多少能听懂这些话,她脸红的瞅着江婉沐,说:“小姐,这话不是好女子说的话。”

    江婉沐笑瞅她一眼,说:“别人三人能在一块做得的事,我不过是直白的说说。你啊,别替不相干的人担心,再说我是不是好女子,我们自个知道就行,别的人,关我啥事?你别担心太多,我们多搓几个雪团,瞧瞧能不能堆成一个小雪人?”吉言听江婉沐又要换一出玩法,摇头说:“小姐,这要搓雪团堆雪人,我们两人搓到过年,也堆不了一个雪人。”

    江婉沐和吉言忙着搓雪团,两人说说笑笑,一会话题便转了方向,提及外面街上妇人们的趣事。而打开的后门里面,连皓黑沉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瞧着那个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玩雪的女子。他打发走明玉和明透后,久等不到江婉沐回来,顺着侧房打开的门口,望到玩雪的江婉沐浴。他原本要直接出去,结果听那女子说一句惊艳的话后,他双眼一亮,满心欢喜的候在门里面。

    连皓一心等着江婉沐再说些妙句,结果等来那个死女人,嘴巴不干不净论起他的私事。乌云弥漫他的脸上,他冷着脸转身出去,暗想着再也不来瞧这个女子,由着她在这里自生自灭。连皓出房间,望到管事妇人冷脸吩咐说:“你让院子里人的嘴巴,一个个给我放干净些,不要没事瞎说些事,让我捉住后,一个个打卖出去。”

    推存云听雨的书,书名《重生主持人》书号:2171503。简介:重生虽身体缺陷了,但心智仍在,努力拼搏,改变家人,改变自己的,为自己创造一个新的天地推存公子凌的书,书名《重生之夏光璀璨》这是一部重生的童话。夏至重生在5岁,依然被扔在孤儿院门口。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世,我要恣意生活,享受幸福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戏(2)

    正文开始年节前,王府里众人忙碌不休,只是这份忙乱与江婉沐无关,与连皓院子里的人同样无关。那日,江婉沐回到房间,只瞧到房内一张崭新的四脚桌子。她伸出冻红的双手,轻轻摸摸新的桌子。光滑的桌面上,盛开着名贵的花朵,活灵活现如同新鲜的一般,引得她一摸再摸。

    精雕细刻的画艺,吸引江婉沐的目光。她感叹完后,直接叫吉言过来,两人用力把桌子竖立起来,她蹲下身子,就是窗外的雪光反射,好好的观赏起桌面。王妃和身边的两个管事妇人,未经通报直接撞进房间。恰巧瞧到她这一副夸张要贴桌的蹲姿。王妃神色大变,而她身后的两个管事妇人,立时停在门口,一脸进退两难的表情。

    吉言轻扯着已入景的江婉沐,才把她从画意中扯醒来。江婉沐抬头望见王妃,立时站起来行礼问好:“王妃好。”王妃一双冷眼盯着她不放,江婉沐问好完毕,扯着吉言把桌子重新立起来。王妃气得握紧双手,房内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后面端茶过来的人,同样低垂下眼睛,立在房门外。

    江婉沐把桌子摆好,抬脸笑着说:“王妃,这张桌上的画艺精美,实在太过吸引人的注意力。所以没听到下人们,通报王妃来临的消息。”王妃冷哼一声音,在桌边坐定后,瞧一眼盛开鲜花的桌面,然后抬头望着站立桌旁的江婉沐,冷嘲热讽的说:“没想过江家未进过一天族学的呆小姐,会欣赏画,我瞧着倒象是欣赏画上用的金子。”

    江婉沐听王妃的话,细细打量一眼桌面画。点头说:“难怪那金黄色的花,如此的招摇撞骗般的新鲜。原来是用金粉绘出来的。王妃眼力好,就这么一眼,瞧出画的本色。”一直立在门口的两个管事妇人,这时进来后立在王妃的旁边,当中一人伸手轻捏王妃的肩,轻声音说:“主子,你一向大人大量,犯不着同小人生气。”

    王妃神色缓和下来,闲站着的管事妇人。走去门边接过茶具,她倒一杯热茶摆在王妃面前,笑着说:“主子,你喝一口。暖暖身子。”她抬头对站着江婉沐说:“三少夫人。天气这么冷,王妃专程过来关心你,你应该要懂得感恩。”江婉沐一向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笑对王妃行礼说:“多谢王妃的关心。”

    王妃放下手里的杯子,望着她直接问:“我赏给你的两个丫头,你为何不留置在身边用?而是借着三少爷的手,直接拒绝我的好意。”江婉沐听她这话,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惊讶万分的望着王妃说:“三少爷说是王妃赏他的人。我不敢夺人所好。三少爷当时处置时,我还劝说三少爷。让她们跟在明玉和明透身边学学,这点明玉和明透两人可以为我作证。”

    王妃想着给退回来的两个丫头,她的心头火燃烧不息。连皓近些年来,对待明玉和明透两人越来越淡漠,他的书房,早不许那两人随意进入。王妃同一般的慈母一样,恨不得伸长双手,牢不可破的护着小儿。只是连皓的翅膀越来越硬,渐渐脱离她的护持圈。她心里既感到骄傲,又有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她瞧着身边的两个丫头,平日里灵敏讨喜,长相俏丽动人,就着连皓请早安时,顺手把她们两人赏赐给他。王妃打算得好,连皓没有瞧中那两人,也会把她们放在江婉沐的身边,这个面子,做儿子的总要给母亲。谁料没多久,就见连皓院子管事专程把那两丫头送回去。那两个丫头跪在她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般的惹人怜惜,她们哭泣着把事情细细说一遍。

    王妃不生儿子的气,她认为自家儿子眼光一向好,这两个丫头入不了他的眼不是怪事。她非常生江婉沐的气,自已所赐的丫头,她竟然明晃晃的拒绝接受。她一路气恨至极的赶来,进到院子,示意管事妇人们不许通报,她直接撞进江婉沐的房间是,结果见到她上不了台面的举止。

    王妃听江婉沐这话,好半会不说话。江婉沐不能同平常样的低垂眼,那样会让王妃觉得她心虚,她只能眼眸平平的注视着王妃。她细细端详王妃,不得不感叹岁月格外的优待于她。都有孙子的妇人,还能有一种明媚艳丽的气韵,没有半点徐娘半老的风范。她高盘凤髻,两边插着云鬓金步摇,正面的发上别着一朵挑金丝绢花,玫瑰紫色的袍子,上面是大朵大朵的开放的花。

    原来人间也会不许美人轻易老,难怪王爷多年来,独宠她一人。王妃想来也明白以她高高在上的地位,不屑与江婉沐这等小人纠缠下去。她站起来,冷冷的吩咐道:“三少夫人近些日子要休身养性,还是在房子里多呆着些吧。三少爷多日不在家,这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事多,让管事们好好的清理一番,近些日子,院子里的人,没有重要的事,不允许出院子门。”

    连皓知道王妃封院的口令时,已是年节时。他那日听江婉沐的话,一直觉得非常的气闷,却无法发作出来。他出了院子,直接奔去老王妃那里,陪着老王妃说一会话,心里还是觉得烦闷不已,便直接去营地。这一去,直到年节前,因连昂再三催促,才返回王府。他回来后,一直未曾回院子,王府里的人以为他知道此事,而明玉和明透不会对他提及王妃封院的事。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在最初两天,因为封院不能出府的事情,相当的不安宁。只是困居两天后,右侧门的小厮方圆,直接找到院门口,同管事的说:“吉言的哥哥在外面,希望能同吉言说话。”管事自然是不许院子里的人出入,不过她还是好心允许方圆帮着吉言传话出去。吉言望着方圆,大大方方当着管事的面说:“多谢方圆哥哥帮我捎信进来,同我哥哥说,小姐说‘下雪天,我们不会出门,正好有时间多做两双冬鞋。”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传出消息后,心里安宁下来,两人眉目间自是轻松自在。反正类似这样的生活,她们已经过了多年,何况这次有许多人陪着过。而院子里别的人,每次瞧着自在的吉言,眼刀便直接刺向她。江婉沐站在屋檐下,面对无数打量的眼光,她相当的无感,笑指着天空飘雪,对吉言说:“今年的雪,比往日来得密实。这样的天气,不出门是幸福的事。”

    要过节了,王府里各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只有连皓的院子沉静如旧。王妃未曾开口放行,院子里的人,只能用力的打扫院子。江婉沐在的房间里,对做针线活的吉言说:“我瞧王妃这架式,这个院子还要封一阵子。”吉言抬头说:“小姐,年后王妃会放行吗?”江婉沐笑起来,说:“会。她不过是找个好的借口,让我不出去见人而已。这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大好事,我还懒得去应付那些心眼多的客人。”

    王府最热闹的夜晚,连皓站在去往自已院子的路口,遥遥望着那里的烛火闪闪,他听得到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音,只是下人们互相之间的问候声音。连昂寻过来时,听到他在满天飞雪下面,嘴里念叨着‘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连昂听后走近拍手称好说:“木头,难得的好句,只是愁思太深。后面的呢?”

    连皓转头,他的脸上第一次有轻愁。他望着连昂苦笑着摇头说:“大哥,那日,我只听她说了这一句。本来想问她下面的话,结果听到她在背后中伤我。那样的女子,不值得我去同她计较。”连昂听连皓的话,立时明白他口中的她是江婉沐。他仔细寻思那个女子,只记得是格外低调的一个女子,时时想把自已藏起来的一个人。

    连昂听世子夫人私下提过,一向大方的王妃同低调的江婉沐两人,仿佛是前生结冤一般,两人难得的两次面对面,都会冲撞出火花。连昂初听是不相信的,自家娘亲历来温婉大方轻易不生气。而江婉沐呆在王府里,是轻易不会多行一步的人,她比许多的客人,还有安分守已。她连送个礼,身边的丫头都只敢在院外守候。这样的两个人,如果没有冲突点,是绝对不会互相犯冲的。

    连昂瞧一眼盯着院子大门的连皓,眉眼突然跳动好几下。王妃对他们三个儿子个个都好,只是三人当中,最信赖就是他这个长子,可是最亲近的却是最小的弟弟,对这个弟弟用心最重,自然有时恨不得把他全护在怀里。他恍然大悟的觉察到一些事情,却不敢惊动还在茫茫然中的连皓。

    这一会,他一心希望连皓只是好奇心重,他笑着说:“木头,走吧。全家就等你一人放烟火。你大嫂早吩咐好下面的人,样样齐全的送进院子去,绝对不会怠慢她。等过几天,娘亲闲下来,我去劝几句。早些放院子里的出来,大家好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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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戏(3)

    年后,外面依旧雪花纷飞,连皓院子里的人,不得不习惯他们王府之处的处境。江婉沐闲时出现在院子里时,那些目光中多了一些怨愤。院里的两个管事妇人,难得的同心一回,互相安抚对方说:“这样关着好,虽说过年见不了家人。可是操心的事少,不用担心不安分的丫头们,行事轻浮冲撞主子。”

    两个管事嘴里这样说着,可是从年前关到年后,她们的心里到底有些不舒畅。觉得她们是王府里最悲惨的管事,服侍一个不讨人欢喜的主子,现在因她惹事,祸及她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院子里的丫头们,年后一个个显得安分许多,穿着打扮素静起来,不象从前那?</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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