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你是我呢?"这情况她日后也可能遇上。
"一样啊,有嫌疑就是要叫来问,他若没做亏心事,光明正大来说明就好,不必找上面的来压人。"
"你不怕得罪长官,以后升迁受阻?"他像是在恐吓她,两手叉腰,倾脸看她。
"我又不是为了升迁才考司法官。再说,万一因为漏掉这个线索而让凶手逍遥法外,不只死者死不瞑目,我也会良心不安一辈子吧。"她表情真诚,甚至未多思考便侃侃而谈她的想法,显然她心里真是这么想。
他看着她,目光沉静。"希望当你真成为司法官那一天时,还能记得今日这些话。"
"当然,我不会————"
"周检!"苏队长踩上最后一阶,晃着手中资料。
"吴宗奇的监定报告?"周师颐一看对方眼神,大概猜到了内容物。
"宾果!"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章孟藜按捺不住。
苏队长耸耸肩。"我只能说,有进展,但不算好消息。"
"进来说。"周师颐率先***办公室,绕到办公桌后,拿了几份资料夹,抬眼就见小菜鸟杵在门口。他略感疑惑,道:"平时不是很自动自发跟进来,今天愣在那做什么?"
是很想跟进去听啊,但一早进办公室,就见桌面上有三张进行单,不就是他交代的工作嘛,她还能不乖乖回自己科里工作吗?她不禁怀疑这人一早就放了三张进行单给她,莫非是他昨天回来加班?
"因为还有工作,所以我回办公室了。"欠身,转身走掉了。
她表情并不十分甘愿,周师颐"嗤"一声笑了出来,拎着文件移步到前头,自饮水机倒了两杯温开水,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你家菜鸟很认真哩,我敢说她考司法官绝对没问题。"
"她?"周师颐一种谈论自家人的神色,心里是肯定的,嘴巴上偏要嫌弃几句。"她法律系考不上,才从书记官做起,你说她成绩能有多好?"
"这可难说。黑马听过没有?"苏队长喝口水,分析道:"再说,她现在跟着你也算有实务经验,等她书记官满三年后,她懂得还不够吗?肯定比那些死读书但毫无实际经验的来得好。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他盯着对方那根粗粗的黝黑小指。
"赌她三年后考不考得上,怎么样?"
"你吃饱太闲?"他懒懒地瞥了眼对方兴味盎然的脸,道:"不要浪费时间,报告我看看。"
苏队长抽出资料,神色一整,一脸正经了。"那根在染血外套上找到的头发证实是男性的;不过也只能证实有其他男性在现场,至于这名男性的身分,与他有无牵涉命案,还是没有相关证据。"
周师颐看着手中毛发监定资料,再细看照片上那根长发。"这个男生应该很重视外貌,不只蓄长发,还有染发,也有烫发。"
"对啊,我们同仁还拿着这照片去找美发业者借色卡比对发色,能不能从这发现什么是不知道啦,反正能做就尽量做。"
"亲友中有没有留意过哪个男性头发长度、卷度,还有发色和这照片中相似的?"周师颐盯着照片,想着,若这根头发的主人是凶嫌,那么这名男子和李伟生、吴宗奇究竟是何关系?
"目前是没发现。"
"嗯。"周师颐往下翻阅,眉宇间的褶痕略深。***dna证实除了吴宗奇之外,还有另一人的dna……与李案一样,身上都有死者自己的,和另一人的精/液。脸上被留***,若非情人间亲密后留下,显然有羞辱意味。是仇杀?
苏队长顺着他所阅报告,道:"这个***检体做dna分析后,有吴宗奇的,另一检体并无相同资料可比对出来,只确定和李伟生脸上的是同一人,所以这份分析的stj资料,目前先建档在资料库中。"
周师颐沉默着,一时间也感到棘手。好像有进展,却一无所获。头发是谁的?另一组精/液检体又是谁的?"监视器还是没有收获?"就这么巧,吴宗奇陈尸处附近的监视器全是新的,但符合角度的摄影机尚未接电,无法调阅影带。
"没有。那一排监视器确定没接电。"就是这样,偏僻一点的没有监视器或是有死角,有监视器的却未通电,真不明白相关单位究竟在干嘛!
抹把脸,周师颐道:"刚刚检察长才把我叫进他办公室,问我是不是一定得传许朝翔来问话。"
"关说?"苏队长讶问。
他朗笑两声。"怎么你跟小菜鸟一样的说法?"
"很明显不是吗?"
"称不上。"他习惯性去揉眉骨,道:"顶多就是关心这个案子进展。"
"警方传他到案说明他不来,你们检方传了,他干脆找上检察长,案子要真与他无关,他怕什么?"
周师颐有点无奈,笑了一下,但话说得笃定:"没关系,传票发了,不来就拘提。我跟检察长说了,我想话应该会马上转到许朝翔那里,他应该会到。"</br></br>
<font size="2">《<a href="./">天平上的恋人</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