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支是大门的?"章孟藜拿着那串钥匙,问他。
他微眯起眼,看了一会,指着其中一支。她开门,搀他***,想转身离开,又放心不下,只好开口:"你住哪一楼?能自己上去吗?"
"三楼。你送我上去。"
在他指示下,她扶着他手臂上了三楼,依他指示,找到钥匙开了门,欲唤他,只见他背靠着墙,眼已阖上。"周检,门帮你开了,要睡觉就进屋里睡。"
他不说话,她只看见他静合的眼睫毛很长,脸颊漫着红泽,耳根也红着,她再细看,他微露出的脖颈像是也红着。
"你对酒精过敏?"她手抚上他颈侧,很热,和他经常冰凉的手温不一样。
他没回应,只倏然抓住她贴在颈侧的手,移至他脸颊,舒了口气,像是很舒服,展眸时,她红着脸盯着他瞧。他笑,指指自己脸颊和脖子,道:"这个,有点痒,你手湿湿凉凉的,贴这样很舒服。"
她手因为收伞时沾了雨水,确实有些湿。"那是雨水。"
说完,把手抽回。她双手背在后,说:"我想你应该是对酒精过敏,你的脸和脖子摸起来好热。"
"过敏吗?"他有些疑惑,但也只是脱了鞋,往屋内走,他开口:"进来吧。"
"我要回去了。"她看着他一路往内走的身影,最后,他在沙发坐了下来。
"帮我倒杯水再走好吗?"周师颐靠上椅背,仰脸瞪着天花板。嗳,真的醉了?天花板也微微转着,原来红酒的后劲不容小觑。
这情况她也走不开。脱鞋进屋,在客厅角落找到饮水机,倒了杯温水,她移步至他身前。"喝水吧。你浴室在哪?我去拿毛巾帮你冰敷一下,脖子就不会痒了。"
"房间对面。"
她经过敞开的房门,往内瞄了眼。床铺上枕被整齐排放,上头仅有看着像是居家服还是睡衣的衣物,整体看过去,猜得出他生活上应有不错的规矩。
拿了毛巾,在冰箱找到冰块;回客厅时,那人已躺平在沙发上,一只胳膊举高,搁在额上。她矮在沙发旁,碰了下他手臂。"周检,起来脱外套,你穿着睡觉应该不舒服吧?"
他挪开胳膊,半睁着眼看她,眼睛里仍有水气,这样的神情,看得她心软。她坐到沙发一侧,问:"你还很晕吗?我看你今晚也别洗澡,酒退了再洗。起来外套脱了,冰敷后睡一觉吧。"
周师颐坐起身,感觉脑后胀痛,他试着脱西服,一条手臂却怎样也抽不出来;她看着好笑,靠上前帮忙。他有气无力,身子自然倾前靠在她身上,下颚抵在她肩窝处。男人的***和酒气扑上,她热着脸将他外套脱下,搁在椅背上,侧首,才见他睁着深眸看她。她避开他凝视,推推他胸口,让他躺回,抓起方才暂放腿上的毛巾,贴上他的脸。
一会时间,她又开口:"下巴抬一下,脖子这边也要冰敷,才不会痒。"
周师颐乖乖地微仰下颚,他最上方的衣扣未解,能冰敷的面积有限,她遂开口:"你能解开两颗扣子吗?脖子冰敷不到。"
他摸索半天,一颗也没解开。她看了有点恼,整个包了冰块的毛巾就往他脸上一放,覆住他整张脸。他一怔,毛巾下,无声而笑。
她没帮哪个男人解过衣扣,双手碰到他***的皮肤时,指节还缩了下。忙了一会,松了两颗扣子,她拉开他早扯松的领带,抓了毛巾往他颈部一贴。
冰水流淌至他颈下身体,他畏寒地"嘶"了声,她好笑出声:"冷?酒精过敏的人还喝这么多。"
突如其来的冰凉后,其实很舒爽,他神情柔和地说:"我不知道我会过敏。"
"不知道?"她毛巾稍移位置。"你从没喝过酒吗?"
"应该是国中时的事了,那时候我妈生我妹,我外婆过来帮她做月子,常吃麻油鸡,我吃过几次,没什么特别反应。"
"麻油鸡应该是用米酒,我记得米酒是蒸馏的,好像比较不会引起过敏。"
"你对酒有研究?"
"没有。我爷爷爱喝酒,有听他说过。"想了下,又说:"也许你不是对所有酒类过敏,不过以后还是少喝吧。"
"本来就不喝,但今天不喝说不过去。"
她只看他一眼,没再说话。静默让气氛变得有些暧昧,尤其他皮肤被冰敷得有些冷凉,她手指每次不经意滑过,总觉心尖也颤了颤。
冰块半融,毛巾湿淋淋,他衬衣也沾了点湿,她说:"我去拧干毛巾。"
她起身时,他一把拉住她。"不用忙了,我只是晕,脸和脖子这个好多了,不会特别不舒服。"
"喔。"他手温微凉,贴在她腕上,她试着抽回,他却笑着。
"你好像很紧张?"
"没有啊。"她应得快,显得很没公信力。"我要拿毛巾去放。"
他一松手,她转身就往里头跑,他只是笑着阖上眼,想着,他这样是有点无赖了,但这么逗着她的感觉,真的很不赖。</br></br>
<font size="2">《<a href="./">天平上的恋人</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