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凶手不是自己。"周师颐忽道,看着法医,法医只是微笑,并不作回应,像是卖关子,又像是不愿影响侦办;他只交代有解剖必要,遗体暂存殡仪馆后,避开记者群,躲回检察官座车,书写验尸报告。
周师颐在现场待了一会,与局长、队长讨论几句后,准备移往附近派出所召开专案会议。
"检座,请问一下许议员的死与之前两起命案是否相关?"
"检座,凶手是同一人吗?"
"检座,对于之前您传讯许议员,他澄清他与李伟生、吴宗奇命案无关,还暗喻是检警受了他选举对手的打压,想影响选情一事,您有没有什么说法?他的死是不是跟选举有关?"
拉着下属手腕快步穿过记者群的周师颐忽然顿步,他偏首瞪向发言的女记者,静默数秒,才掀唇:"哪家报社的?可不可以做一些中立的报导,不要事事扯上选举?你从哪里知道我被打压?"
他停顿片刻,缓了缓情绪,看着面前记者群,开口说:"相关案情,我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解剖相验,目前尚无证据能证明凶手是谁,谢谢大家。"在几名员警的护送下,两人上了车,前往派出所。
一场专案会议开了近两个小时,犹如辩论会,一方认为同一凶手,证据是三起命案死者的关系,以及皆被割除***的犯案手法;持相反意见的则以第三起犯案手法有明显不同,认为应是模仿犯罪。
依犯罪心理学的研究来看,会割下生殖器再塞入口中,表示对死者有极大的怨恨;男性生殖器又与男性权力相关,不能排除的动机不外乎情、财、仇。最后周师颐裁示,一方面追查死者生前***对象与感情生活,一方面清查财务关系,另一方面朝选举纠纷,及三人共同***对象方向侦办。
回到地检署已过午餐时间,两人在餐厅简单吃过自助餐,章孟藜随同周师颐前往检察长办公室,准备报告许朝翔一案时,里头传来的争执声让两人愣在走廊。
"在吵架?"章孟藜看着这一路神色皆冷肃,只在记者包围上来时才紧紧握住她手腕,稍为展现他温柔一面的老板兼男友。
"似乎是。"总不好偷听长官的谈话,他淡淡开口:"等等再过来。"
"你是打算像当年上面对我那样的方法对付周师颐,好保住你自己吗?"里头传出质问。
外头两人一愣,看着彼此。章孟藜指指门板,轻道:"是刘检?他在说你。"
他与对方未有特别交情,亦无过节,不明白为何提起他。他皱着眉,想着是要***进去问清情况,还是站在外头光明正大偷听。
"我敢说,许朝翔跟他那两个狐朋狗友,一定是……"声音忽然低了下去。
周师颐不禁想,刘检对这三起命案是否掌握到什么证据,还是许朝翔的身分让检察长又背负什么压力?他犹豫着是否******,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刘治方一见到门口两人,愣了愣,他看着周师颐好一会,只僵硬点个头,扭头离开。
周师颐看了眼对方背影,转首凝视小女友。"我自己进去报告就好,你先回去准备等等侦查庭的资料。"
"好。但是……"忆起上次她撞见检察长训斥他的情形,她问:"检察长会不会又骂你?"
周师颐无声笑开,舒展着眉宇,道:"不用担心,我并没做错事,就算要骂,我也没什么好怕。"见无人,抬手快速摸过她脸腮,说:"我进去了。"
看着面前掩上的门板,再转首看向走廊前头那道要转上三楼的身影,她忽然跑上前去。"刘检!"
对方停步,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刚刚我有听到你提了许朝翔命案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他死掉了,还死得很惨,我觉得这事情让我很爽。那种人早该死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被杀吧?"
刘治方荒谬地笑出声,"你这问题非常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我明明听见你对检察长说的话,那些话听来好像你知道凶手是谁。你不想破案吗?身为检察官,还是侦查组的,你难道不该为死者讨个公道?就算许朝翔这个人风评不好,也是一条人命不是吗?"
刘治方上下将她打量够了,才开口:"你这个菜鸟书记官真的很好笑,这三件案子是我负责的吗?"
"虽然不是你承办,但你既然会和检察长讨论,就表示你也很关切对不对?你如果有什么证据,可不可以交给我们,让我们去查?"
"谁告诉你我有证据啦?就算有,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刘治方从不掩饰音量,署里同仁见怪不怪,但也好奇地纷从办公室窗口探头观望。
"因为要找出凶手啊。已经死了三个人,难保不会有第四个人。"
"那干我屁事?死的又不会是我,就算有第四个人,也是那个人自食其果。恶有恶报你听过没?没听过赶快去罚写一百次,马上就能理解。"转身上楼。
"你不是嫉恶如仇吗?我有时经过侦查庭,在外头都会听见你大声斥骂被告的声音,你一定也无法容忍凶手逍遥法外吧?你————"</br></br>
<font size="2">《<a href="./">天平上的恋人</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