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法蓝轻笑,双眼弯弯,「我的好朋友们从不觉得我唱得好听,我一开口唱歌,他们会给我一块钱叫我闭嘴。」
「一块钱?」她被他有趣的形容给逗笑了。
「是啊,他们那群无聊的家伙。」
「真好!」朱锁锁羡慕的感叹。她就没有这样的朋友,或许是因为她脾气太好,跟所有人都是朋友,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够交心的。
「怎么了?」法蓝敏锐地彷佛看出了些什么。
「没什么。」她低下头,啜饮手中清甜的水果酒。
「每个人都该有一些损友。」法蓝轻轻加上一句。
只见她迷惑的看看手中杯,再看看法蓝。
「每个人都会有吗?可是我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可爱的朋友。」
这下换法蓝惊愕了。
她是个善良的女孩,不会攻击或欺负别人,但是她却告诉他,她没有一个知心朋友。
「为什么?」
她耸肩,「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妳之前的人生是怎么过的?」法蓝惊得连手中的酒都倾出杯外,弄湿了手掌。
她歪着头,十分仔细的回想。
「就是一直念书、念书,拼命想做个好学生、好孩子。」
「假日呢?」
总该有休假日吧?没有在台湾念过书的法蓝,很难想象连假日都没有的景象。
她吐吐舌头,「假日?假日被逼着继续补习。」
没办法,她数学太差,只得拚命补习才给她捞到一间学校念。
法蓝瞪大眼,深深吸了口气。
「真是恐怖的过去。」
他作出个严肃的总结。
看他的模样,她又忍不住笑了开来。
「对了,」法蓝貌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么,没有时间谈恋爱吗?」
「嗯……」她微歪着头想想。「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她目光彷佛透过法蓝在看不知名的东西。「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恋爱。」
法蓝刚喝一口酒,听她这么说,差点没把口中的酒如数喷出。
狼狈的把嘴旁残酒抹去,他大叫起来,「妳、妳现在几岁了?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怎么可能?」
对法蓝而言,这简直比天方夜谭更不可思议!
动情、动性是动物的天性,眼前这个女子居然连谈次恋爱都没有
不可思议!
「是……是真的啊。」朱锁锁被他夸张的表情吓到。
「妳念书的时候从没有接过情书?」
这可是老土的把戏呢!她不会连这种经验也没有吧?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摇头。
「妳没有被别人告白过?」再接再厉。
还是肯定的摇头。
「难道没有人说过妳漂亮?」
她仔细的搜寻脑海中二十多年来的记忆,好不容易想起一个。
「我爷爷。」
法蓝颓丧的垂下双肩,「好吧,没有人追过妳吗?」
「人没有,」她说到这点比法蓝还要挫败。「野狗倒不少。」
「……」法蓝相信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扭曲变形。
她还是笑容可掬,但是带着一点难以发觉的凄凉。
「法蓝,你说的这些我看过,可是对象不是我,是我妹妹。」
「呃……」那几天在她家被朱华容虐待的恐怖画面又浮上脑海,法蓝打了个寒颤。
「很冷吗?」
她细心的察觉他轻轻发抖了一下,以为是外边风大。
毕竟初冬的夜,吹来的风是刮人面容的冰凉。
他当然不能跟她说真正的原因。
「不,不会,我只是觉得妳身边的男人一定都没眼光。」后面这一句倒是字字由衷。
「因为我不漂亮啊!」她没有考虑的说出身边人对她的评语。
不料,这句话却引来法蓝更大的不平。
「妳只是没有打扮,锁锁。」他跳了起来,「要有自信!」</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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