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叙德满足的抽了张卫生纸优雅的拭唇,一点也没被她粗鲁的反应破坏心情。
「这里是我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关宴秋一恼,压低了声音低吼。
「作客啊!你该不会忘记了,就在一个小时前,伯父亲口邀我住下的————」他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关宴秋已经气得胀红了脸。「怎么?你不想招待我啊?那我去跟伯父告罪一下,就说他女儿不欢迎我住在这里,想把我赶走……」
说着说着,他竟然起身,转身就要尾随关父而去的样子,也吓得关宴秋急忙揪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餐桌。
「你别这样!」
「那就要看你————」宣叙德意有所指地瞥了她紧揪住他手臂的双手,懒洋洋地勾唇一笑。「怎样『招待』我了。」
关宴秋讪讪地松开双手,被他的意有所指恼得脸儿都红了起来。
「怎么?怕了吗?」他笑了,笑得鹰眸弯出了一个既满足又充满恶意的弧度,也让她的心免不了又悸动了一下。
她不想去想起过去的一切,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被他这样的笑容给勾走。
只是当时以为的怦然心动与迷恋,现在想来才是痛苦的根源。
她一直感觉,宣叙德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好玩的小玩具而已,也知道他总是爱看她被逗得气呼呼的样子。
所以在听到乡下家里出了事情,为了方便照顾年迈的父亲,她毅然决然办了离职,悄悄搬离台北,逃离那个有他的城市。
她想着,只要自己先离开他,就不怕日后他对她厌倦的时候,狠心的离弃了。
可是她却不敢去想,他为了什么而来?
看着她陷入沉默,神色迷惘,宣叙德也识趣的转移话题。
生怕将她逼得太紧,非但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会让她越逃越远。
「我的烟没了,陪我去买烟吧!」良久,他才吐出这一句话来。
「呃,好。」关宴秋敛眸,试图掩去自己刚才落寞的心思,又不由得感谢他主动转移话题,虽然她很怀疑,他也许只是湮没了,才会突然这样开口。
这男人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根良善的骨头!
若有,那一定只是他的障眼法而已,她才不会又被骗了!
「我收拾一下,马上去帮你买。davidoff黑色的,对吧?」关宴秋起身,这顿饭早吃得她胃口尽失,她手脚利落的收起餐具,迭起几个被宣叙德吃得精光的餐盘,捧进了厨房。
最后还擦了餐桌,这才抬头起来看那个从她开始收碗盘起,就沉默的矗立在饭厅门边抽烟的宣叙德。
他黑眸灼灼盯着她,露出了个令人费解的微笑。「原来你还记得我抽什么烟。」
「我只是碰巧猜到。」她开口反驳,却因为说得太急,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宣叙德没有急着嘲讽她,只是潇洒耸肩,对她略一摆手。「那么,你先请。」
关宴秋抬头瞪了宣叙德一眼,擦干了双手,跑回客厅去翻自己包包里的钱包,率先走出了门。
在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离关家后,一道人影这时才悄悄从屋子旁的大树后鬼鬼祟祟跑了出来,悄悄溜进关宅。
第2章(1)
晚餐过后的小渔村里,依然很安静。
因为距离海边有一小段距离,听不到浪涛的声音,却仍能感觉得到海风挟带的咸咸气味。
只容一辆汽车通行的柏油路上,昏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只有不远处的杂货店附设卡拉ok传出荒腔走板的台语歌曲,稍稍表现出小渔村的活力。
此外,不管是快步走在前头的关宴秋,或是慢条斯理跟她维持着一小段距离的宣叙德,两个人都只是沉默的走着,没有交谈。
走在前头的关宴秋还懊恼着自己刚才的疏忽。
她反复说服着自己,她只是恰巧记得他惯抽的品牌而已,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就连她都说服不了自己,更遑论是走在她身后那头狡诈的狼了。
而宣叙德只是悠悠哉哉地走在她身后。纵然看过世界各地的风景,她长大的小渔村却截然不同。
他不止一次想着,这样柔软又显得有些倔强的她,到底会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长大的?
背对着他的她,背影纤细,剪短了头发裸露出来的一小截颈背,白嫩细腻。
他还记得指尖曾在那之上摩挲的滑腻肤触,也还记得她无辜又娇弱偎在他身旁的模样……看着她的背影,好心情让他几乎没想吹起口哨,但想到她可能会有的恼怒反应,又一阵好笑。
他真爱看她被逗得气呼呼的模样,不同于她平时在职场上伪装的精明干练,也不同于她在老家表现出来的那种乖顺女儿模样。</br></br>
<font size="2">《<a href="./">恶羊的床伴</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