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可以跟我讨价还价。」
「我!」她一窒,「我才没有讨价还价!」
「那就是三天。」他冷淡地拿起睡前顺手放在柜子上的烟,旁若无人地点燃,抽了起来。
柜子上还放了几瓶被捏得歪扭的空啤酒瓶,像是昨天半夜宣叙德坐在床边喝掉的。
「宣……」她开口想要再说些什么,就在宣叙德阗黑得看不出情绪的眼中哽住了。一想起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关宴秋才知道,宣叙德是来真的。
他是真的特地跑到嘉义来要将她带走,是真的连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
虽然他的眼神中几乎看不出情绪,但她彷佛能感受到藏在那底下的火焰,彷佛感觉得到他埋得很深的愤怒。
「好吧!但至少要让我把我爸安顿好,可以吗?」她有些心虚,隐约也猜得到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气,知道不能跟他硬碰硬,关宴秋只好退而求其次,放软了音调恳求。
「可以。」感觉到她姿态放低,宣叙德总算心中舒坦了些,他轻轻将烟灰弹进啤酒罐里,扯唇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只是那笑看起来太过邪恶,也让关宴秋忍不住转开了脸,掩饰着自己心中她不想承认的那股悸动。
第4章(1)
关宴秋并没有太多选择,原本她想请假,后来一想到她大概也没办法再继续做这份工作了,只好硬着头皮去公司递辞呈。
她原本以为会受到刁难,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公司之后,老板却没多说什么,让她轻而易举的就办好了离职。
到了医院之后,关宴秋才知道,心脏绕道手术大部分术后复原期都很短,没有意外的话,顶多住个两天加护病房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有些人甚至能在三到五天内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原本对宣叙德时间订得那么狠那么硬颇有微词的关宴秋,这才惊觉,也许他早就盘算好一切了。
但直到第三天,在哥哥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流氓再上门闹事之后,一直到即将离开嘉义,关宴秋都没从宣叙德口中问到哥哥的消息。
终于,她忍无可忍了。
就在第三天早晨,关宴秋终于爆发了。
「该死的!宣叙德!我哥到底在哪里!」
「你们兄妹感情很好吗?」
「那不是重点,就算他再烂,都还是我哥哥,我们感情怎样不用你管,你到底把我哥弄到哪去了?」为什么他的衣物少了大半,证件跟资料都不见了?
突然被关宴秋这样质问,悠哉坐在餐桌前的宣叙德,也只是懒洋洋地抬眼瞄了她一眼,又继续埋首搁在桌上的笔电中。
「宣叙德!」她气极了,想着这几天的委屈和心里七上八下的感受,脆弱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要不是父亲的身体状况的确如同医生所说的一样,逐渐稳定了下来,昨晚也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
要不是宣叙德已经体贴地请来了一个特别看护照顾父亲,就算他今天硬要带她走,她心里一样也放不下。
她为此感谢着他的体贴,却不能接受他隐瞒哥哥行踪的事情。
正当关宴秋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吆和声传来。
她一愣,一回头居然又看见前几天那个花衬衫流氓,一样领着两个小喽喽到来。
「宣先生!我们来了。」
「早。」宣叙德悠哉地将视线拉离计算机屏幕,轻轻地阖上笔电,却没有特别起身迎接他们。
「你们又想干嘛?」关宴秋忍不住退了几步,退到了宣叙德身边,只差没抓住他衣角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是却下意识想要依赖总是稳如泰山的宣叙德。
「哦,关小姐,我们今天来不是要来找你讨债的啦!别担心!」花衬衫流氓笑嘻嘻的,倒真的连一点火药味都没有。
「事情都办好了吗?」宣叙德悠哉的点燃一支烟,漫不经心的问。
「办好了!办好了!」花衬衫流氓爽朗大笑,对身后的小喽喽勾勾手指,小喽喽就送上了一袋数据。「你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处理好了!」
他将那袋数据递给了宣叙德,表情倒是颇为正经。
「谢了。」
「不会,那我们先走了。」东西一送到,花衬衫流氓也不想久留,转身就领着小喽喽走出关家。「关小姐,再见。」
在关宴秋还搞不清楚状况时,流氓他们已经走远了,而宣叙德则噙着看不出意味的笑,抽出了袋子里的数据观看。
「你……」她才刚开口,就看见宣叙德递了一张纸给她。「这什么?」</br></br>
<font size="2">《<a href="./">恶羊的床伴</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