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租了房子的时候,她竟敢将他一年多来陆续送她的礼物,全寄放在房东太太那边。
当他在咖啡馆被她放了鸽子,赶到她租屋处时,拿到那一大袋几乎没有拆封的礼物时,气得差点没想把她给活活掐死。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
宣叙德目光一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在意有点过火,也没注意到自己那莫名的愤怒延烧得太久也太深。
虽然抢回了关宴秋,成功将她载离嘉义,带回台北,可是他其实还没有真正想到应该怎么「处置」她。
看着她眉头深锁的望着窗外,一股奇怪的想法突然钻进他脑袋。
宣叙德不禁想着,难道她是不甘愿跟他一起回台北吗?
她老家在那么荒凉的小渔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连工作都要骑半个多小时的车去上班,薪水更是低廉得不到她在台北工作时的一半,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
还是她在那边认识了新的男人?
这个全新的想法让他心猛然一抽,还来不及思考,尖锐的话已然冲口而出。「怎么?后悔了?」
「没有。」关宴秋撑着下巴,目光还是看着远方,口气听不出特别的情绪。「没有什么好后悔不后悔的,你实现诺言帮了我,我应该感谢你。」
「听你的口气不太像是感谢。」他撇撇唇,有些嘲讽。
「嗯?」她一愣,诧异地回过头来,正对上宣叙德冷凝的眉眼,在那之上,彷佛盛满怒意。「你在生气吗?」
「没有。」他口气僵硬。
「你干嘛生气?我又没做什么事情?你说要走,我不是也跟着你来了吗?」虽然知道相较于他,自己是相对弱势。但不晓得为什么,即便是她有求于他,她还是不太愿意在两人独处时,任宣叙德占尽上风。
他的阴阳怪气,她没有必要去承担。
第4章(2)
「你的差别待遇可真严重,嗯?」他斜睨关宴秋,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那又怎么样!」
「你可别忘记,你的命是我的了。」
「那又怎么样?」她反唇相讥。「就算命是你的了,然后呢?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你跑了两个月,就嘴巴有长进吗?」他冷噱,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几乎就要爆发了。
他忍耐了好几天,很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太逼她,克制着蠢蠢欲动的yu/望,心理生理上的压力都早已濒临极限。
「你管我嘴巴有没有长进!那又跟你没关系!」她一点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只是一点也不放松,反唇相讥。
「跟我没关系?你居然有胆子敢说跟我没关系!」她口气中的不以为然让他一肚子火,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乎冒起了青筋。
「本来就没关系啊!那不然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想起过去那一年,暧昧不明宛若床伴的生活,一股累积了许久的委屈与怒意就涌上了关宴秋的心头。
「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之间比情侣更没名分!就连情人都称不上,只能勉强称为「床伴」而已,他怎么还有脸来跟她谈他们之间的「关系」!凭什么!
「关宴秋,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他嘴角有些抽动,向来面对外人的灿烂笑容与俊脸,此刻布满黑云,咬牙切齿,狰狞得一点也理智不起来。
「我是跟你就事论事!」
「什么狗屁就事论事!」他冷哼,声音益发不耐烦。「你真不知死活。」
「是你搞不清楚状况!」她越想越委屈,口气也冲了起来。
「很好!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搞不清楚状况!」宣叙德一恼,方向盘一打,就往外线切去。
「你要把车开去哪里?这里才只是台中耶!」关宴秋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连忙张望窗外。
「去搞清楚状况!」他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彷佛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管关宴秋惊慌的叫喊,执意将车开下了交流道。
「宣叙德,你到底要干嘛!」关宴秋有些心慌,瞟向宣叙德的神情更是有些惊恐,看得他更加生气了。
她有必要怕他怕成这样吗?
「你说呢?」他咬牙寒吟,气得脸色黧黑。
不等她反应,宣叙德已经开下了公路,熟练地操持着方向盘,将车子开往附近一家大老远从高速公路上就能看见招牌的motel而去。
关宴秋还不明所以,就已经被连人带皮箱扔上了床。
「你!你想要干嘛?」她狼狈的摔跌在床上,立即撑起身子回头瞪视男人,看着他同时也冷冷的瞪着她,利落地关门落锁,也让她悚然一惊。</br></br>
<font size="2">《<a href="./">恶羊的床伴</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