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谢谢你帮我们准备晚餐,你等一下早点休息,我们要先上楼去了。」乔依对饱得昏昏欲睡的乔丝使了使眼色,两姊妹一前一后的走上了楼。
直到两姊妹的足音消失在楼梯那端,而关宴秋又已经收好碗盘,擦过餐桌和流理台后,她的笑脸才垮了下来。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这栋陌生华美的大宅,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撑着额头,一阵委屈随着泪水涌上。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怎么能给她希望,让她以为可以一直待在他身边,但却又这样打碎她没有说出口的希望。
怎么可以连只字词组都没有留下,就一个人跑得无影无踪,即便他是为了去救人,即便他……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她捂住脸,试图压抑情绪,可是过去这几天的波波折折早让她心力交瘁。
她原本以为,他追到嘉义去找她有什么特殊含意的。
原本以为,这次回来台北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同。
她知道他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所以他的一举一动,她真的无法不在意,但他居然就这样把她丢下,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被限制行动不能离开。
这该死的男人!混蛋……
这个晚上,关宴秋在餐桌前发了一整晚的呆,她胡思乱想着,抿直的嘴角几乎逸出呜咽,倔强的她却还是硬忍住了。
直到情绪慢慢平复后,关宴秋这才起身回房。
她一直没有发现,二楼转角一直有道诡异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直到她关上房门,那个人才略一挑眉,转身走开。
日子就在等待中,一天一天过去了。
暂时在别墅里住下的关宴秋,除了很自然的担负起料理三餐的工作之外,甚至在当她发现这么大一栋别墅,却连一个打扫的佣人都没有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接过了打扫的重任。
说也奇怪,这栋别墅占地极广,却不知怎地,放任屋外的树木花草乱长,屋里也积上了厚厚一层灰,整栋房子最干净的地方,大概只有关宴秋每天「工作」的厨房而已。
关宴秋曾经问过乔依,为什么不找个人来打扫,乔依也只是神秘一笑,说是屋主不是她,她没办法作主。
不过,在得知关宴秋有着打扫整栋屋子的打算后,这天早上,乔依慎重的交了一串别墅的钥匙给她。
「除了不能任意离开别墅之外,这栋别墅上上下下,不管哪一个房间的钥匙都在这里,你可以自由出入。」乔依嫣然一笑,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关宴秋可能发现什么诡异的机关与密室。
毕竟那些密室除非是知道的人,要不然没人知道机关在哪,更别说是开启了。
再加上她也的确是受不了屋内的混乱了,有人主动要整理,她当然也就乐得把打扫的重责大任交给对方了。
「哦,对了!大部分的房间现在都没有人住,不过大家出入的时间很不一定,如果你打扫时发现床上有人,别太在意。」
「大家?你是说这栋房子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还有住着别人?」
「是啊!不过他们只是回来休息而已,比较像房客啦!」乔依神秘一笑,不再多谈这些神秘的房客,钥匙交给关宴秋后,她就悠悠哉哉踱回二楼的房间了。
接过了钥匙,张口结舌的关宴秋瞪着乔依的背影,还无法完全消化她所说的话。
老天!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另一个地方。
男人拉着女人,从隐藏在距离大宅有一小段距离的大树后的地道逃了出来,两人虽然一身狼狈,动作却仍十分利落灵巧。
当男人轻手轻脚将掩饰住地道的木板盖回原处时,两人却立即听见大后方几声模糊的男人咆哮,还有猎犬狰狞可怕的吠叫,顾不得多做掩护,两人只能转身拔腿就跑。
岛上唯一的这座大宅,建造的位置非常险峻,大宅正面对着悬崖,背面隔着一小片树林后却是陡峭的山壁。
宅邸仅有一条上山的道路,所有出入的人都难逃屋内保镖的监视。
他们虽然藉由大宅内原先就建造好的地道溜了出来,可是时间分分秒秒却都十分珍贵,要是逃不出这里,营救计划不仅告吹,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德哥,那现在怎么办?要分头逃吗?」虽然头发凌乱,脸上更是脏兮兮的,却丝毫没有掩去夏侬惊人的美貌,她神色有些仓皇,却还不失冷静。
「不,不能分开逃,」宣叙德沉吟了一会儿,又说,「泰山在另外一个山头等着我们,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小时,应该赶得过去,等一下我们就……」宣叙德有条理地一边带头快步走着,一边回头交代。
夏侬一边点头,一边快步跟上宣叙德的脚步。
当他们逃到另外一端的悬崖边,正想从那狭小通道逃离时,一阵暴吼随着猎犬不怀好意的咆哮从他们身后传来。</br></br>
<font size="2">《<a href="./">恶羊的床伴</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