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眼睛看着看着，就会悄悄蒙上一层白雾。
曾想过，会不会是近视，但一觉起来又好了，所以排除。
也想过，会不会是低血糖，导致的供血不足，但吃饱了，眼睛还是濛的，所以也排除。
想来想去，只觉得是自己累了，所以下意识地让自己的眼睛偷个懒，放个空。
久了，也就习惯了，莫若寧本就是大咧咧的x子，也就没去在乎这件小事，但后来她发现，这似乎又是上天给她开的玩笑，她又多了一项新的技能...
有没有要这麼十八般武艺俱全她只想好好做个疯子啊
莫若寧揉揉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气。
「今天有要出门吗」天恩摆好点心，顺口问道。
看了眼天恩，摇了摇头。
最近她出门的次数，多到自己光想就累。
抬手抓起桌上的点心就吃，天恩也回头继续做她自己的事，自从有天恩之后，莫若寧的房间清扫阿姨就不再光顾了，因为天恩实在把东西收得太好，清扫阿姨也乐得轻鬆。
默默拿起菀刚刚拿给她的笔记，那是菀最近调查的成果，资料满清楚明瞭的，很多细节也有被注意到。
翻了翻那叠纸，确认完裡面的资料，随手拿起打火机，点了火一把烧掉菀这些天的心血，给菀看到了八成又得跳脚。
「天恩，如果有重生的机会，你想不想再活一次」看着窗外，没头没脑的向天恩拋了句话。
正在收拾莫若寧烧完笔记的纸屑，无预警被话题砸到的天恩愣了一下，还是低头收拾完灰烬。
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的莫若寧这才回头，正好看到天恩从冰箱拿出昨晚放进冰箱的冷泡茶倒进玻璃杯。
不用想，那杯茶不会是天恩要喝的，天恩倒完茶，理所当然的递到莫若寧的面前。
「不会。」递茶给莫若寧的那瞬间，天恩才轻轻地开口。
「为什麼如果你想活，我可以让你復生。」
相信这点天恩不会不知道，之前掉入另一个时空的时候，她就帮另一个nv人復生过了。
接过天恩地的茶，喝了口，润了下喉咙。
「活着，是因为有目标，或是想要、需要陪着的人，现在我唯一想待的是妳的身边，现在这个身份，才有足够的能力帮着你。所以我不会想要活着，也不需要。」她死前死后，在人间都没有一个可以称为家人的人，也没有人在乎过她。
好不容易，现在她终於有了重心，有了足以支撑自己存在的人，就她来说，现在这个样子，还比她活着的时候来强得多。
「那妳藏着那些医生做什麼他们人在哪」莫若寧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像是只是在说。
因为藏起那些医生的人是天恩，所以莫若寧才在第一时间没有发觉到，天恩也真的掩盖得很好，j乎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跡，就连菀都查得辛苦。
她不是没有猜测过犯人是天恩这个可能，毕竟要瞒过自己太难，只有一直待在她身边的天恩，才有可能办得到。
看到菀的笔记，她才真的确认，原来犯人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天恩缓缓抬头，双眼直视着莫若寧，眼中没有一丝作贼心虚，也没有半分被揭穿的惊慌。
「杀了。」没有辩解，她相信莫若寧是知道一切，并且确认后才跟她开这个口。
所以她也不需要再装。
「说谎。」莫若寧很篤定的说。
天恩自从待在她身边后，已经收敛很多戾气了，尤其是自己很严重的警告过她，不准伤害无辜的人类或非人。
所以，天恩绝对不会违背她的警告，那些医生一定还好好的活在某一个地方。
天恩盯着莫若寧，双唇不再吐出任何一个字。
「放了他们，妳还能回头。」
望着还是不说话的天恩，莫若寧发觉没有什麼比跟一个装哑巴的人说话更累了。
「天恩妳这不是帮我，妳这是在拉我后腿。」甚至可以说是在找她麻烦。
天恩还是不说话，但神se摆明是不承认她有做错。
「他们承诺妳什麼」天恩不想活，所以承诺的事情不会是关於天恩的，那只剩下跟自己有关的，才会让天恩不惜背着她做事。
「不能说。」寧愿被误解，天恩还是不打算为自己说话。
「妳不说我也知道。」往关於自己的事的方向想，事情就简单多了，莫若寧不难知道答案。
「天恩，妳被他们利用了，不可能的事，永远都不可能。」至始至终，莫若寧跟天恩说话的语气都是平平淡淡的。
「不试试看怎麼知道」她只是想为莫若寧达成她唯一的愿望，那个很普通很平凡的愿望。
「对，我是很希望当一个普通的人，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人。」
「但我也认命当个不普通的疯子了，妳真的不需要为我这麼做，而也没办法让我变回普通人，只是想利用妳打击我，甚至消灭我。因为看我不爽很久了。」
天恩瞪大了眼，看着莫若寧。「妳说的是真的」
「骗妳有钱拿」
只见天恩低下了头。
「我的命格跟t质，都是天生，不知道是上天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出错，连天上那些人都不知道我的t质是怎麼来的，他们怎麼可能有办法更改妳被天庭的那些老狐狸坑了，他们的目的只有报復我，给我顏se看，最好还能把我彻底消灭不再出现碍他们的眼。」
只能说天恩的道行还不够，居然轻易落入那些老狐狸的圈套。
不过那些天庭的人，还真拉得下脸跟殭尸谈计划、配合，是有多恨她她可不记得有灭过天庭的人好吗...
只不过没在理他们说啥鬼而已，就那麼小心眼。
「收手，放那些医生回来。」
「嗯。」
「然后，配合我演一齣戏。」
「什麼戏」
「没道理他们整我，我不回点礼怎麼也说不过去。」莫若寧冷冷一笑。
天庭那些老头，谁不动，专动她身边的人，摆明就是跟她过不去，要开打她也不是打不过他们，不过她懒，那些老头却一次一次挑战她的底线。
她要天庭那些老头知道，就算他们是神又怎样这个世界，没那麼好混的
尤其是惹了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