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办完了哥的丧事,我鼓起勇气告诉爸妈那天哥出门前的事。
「唉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连续奔波了好j天,爸的面容更显苍老,而妈也憔悴了许多。
「若雨,你去把凯翔的房间整理整理。」妈挥了挥手,已不想再多谈。
「嗯」
打开房门,我深呼吸,裡面似乎还存在着哥的气息,但是就快要消失了
一眼扫过有些零乱的书桌,一张揉皱的籤就这麼被弃置在桌脚,我好奇地拿起它。
这不是那天去拜拜求的籤吗
张开纸的霎那,我怔住。
哥的籤根本就不是大吉,也没有他说的桃花运
裡头清清楚楚写着「凶」字,明明是多灾多难,明明就说会有生命危险
为什麼哥要骗我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一滴一滴沾s了纸籤、沾s了衣襟,眼前模糊一p。
要是我发现了这张籤、要是我那天阻止哥出门
明明有很多机会的
为什麼我却还是没能让哥逃过一劫
含着泪,凝睇着凌乱不堪的房间。书柜裡的漫画、,电脑桌上的电玩、耳机,床铺上j件皱巴巴的衣f,书桌上是哥画到一半的设计图──他曾说过那是他的呕心沥血之作,準备在下个月参赛用的。
思及此,热泪盈了满眶。不禁想问:为什麼老天总ai开这样的玩笑呢哥为了让爸妈支持她的想法,他花费了多少力气去成就梦想,却在一步之遥的终点前,殞落了生命。
在无意识下整理完哥的遗物,我抱着设计图回到房间。
爸妈j乎丢了所有东西,但我坚持不能让哥的作品消失在这世界上。
他们长嘆一声,告诉我,「别触景伤情就好。」
我沉声回应,「哥──不,程凯翔也曾存在过。」
只要他还活在我的心裡,足矣。
滑开手机锁,不少同学的w问讯息如节奏般弹出,j天下来的心力j瘁终於有了点滋润。
而美中却有不足,我苦楚一笑。
唯独缺少了最在意的人
也许青春注定就是场没有结果的ai情。我们曾勇敢ai,全心全意的去ai。总奋不顾身,换得累累伤痕。
但那又如何哪怕只是妳的一抹笑,那颗心再次被轻轻撩动,抬起眸,以为乍见了希望。
而我看清了事实,低下头告诉自己,那只是曇花一现的旖旎。轻轻地笑了,却比哭更要扭曲。
妳的生活裡少了我,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妳的笑容依旧灿烂、迷人。
分开后的日子,妳是否别来无恙
想必是吧。
而我却跌入了深渊,迷失了自己。
我找不回曾经的笑容,回不去认识妳以前天真无邪的心情。
一段ai情,我想亦是一段成长的证明。
深深嘆,妳的笑容我已给不起。
过去都过去了,如初的欢笑我也以变不出来。
也许因为ai妳,我蒙上了一层悲愴。
是场华丽的错误,还是无奈的命中注定
我和妳,究竟是被什麼给牵绊着
梦裡,那人柔媚地轻笑,黑眸倘若净水,见不着尘世间的烦忧。春葱般的手指一抚,轻描淡写了我们之间的曾经。化作云烟,不留一丝痕跡。
手臂横过s润的双眼,又有谁会怜惜呢
路遥遥、夜漫长,泪成行、不成章。
「早安。」我说。
「程程,好久不见」
「欢迎回来。」
「这是妳请假这j天的笔记。」
「快过来看我们的新发现。」
拋开烦忧,失去已久的笑容暂时是回来了。
朋友,总是有g暖意包围着。
「妳的朋友都没有白j呢。」罗燕琳半身倚着桌缘,语调清幽。
「是啊。」
「我弄懂菀馨姐在玩什麼把戏了。」
「是什麼」
「妳的爸妈知道了对吧」
「对。」
「妳得出国了。」
「妳怎麼──」我瞪大双眸。
「严语凝告诉我的。」她瞇起眼,还有些锐利,「这麼重要的情报怎麼不告诉我呢」
「我和严语凝深吻被菀馨姐的内线捉到,她拿着证据告诉了我爸妈。」我笑得无奈,「不就这样而已吗」
「那妳就错了。」罗燕琳的脸上不见平时的散漫,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沉着与冷静,「妳不觉得很奇怪吗证据她早就有了。」
「」
「严语凝的前nv友来臺,j天后妳们的恋情被揭穿,妳不觉得这时间近得太凑巧了吗」
「可是我亲耳听见严语凝的前nv友来臺是出自於自己本意的。」
「的确是她自己的意思。但nv儿来臺湾总会掌握行踪吧」
「妳是说,她的爸爸跟菀馨姐」
「对,他们是熟人。本名,邵鸿,财团董事长。nv儿,邵嫣。」但接下来的话才让我更为震惊,「菀馨姐曾在香港工作一阵子,是邵鸿的秘书,也在因缘际会下认识了严秉风。她原本是邵鸿的得力助手,却在和严秉风相恋后,被邵鸿刻意利用旗下媒t大肆报导,藉此将h菀馨资遣,而严秉风也只好取其他nv人来平息风波。」
「难道邵鸿要对严语凝做跟当年一模一样的事」
「现在看来,的确就是如此。」罗燕琳顿了顿,「菀馨姐回到台湾后,似乎跟邵鸿还保持联络。」
「到现在」
「他利用菀馨姐,观察严秉风搬来台湾后的一举一动。」
我瞠大了眼,这不就代表
「菀馨姐一直在帮助我们躲避邵鸿」
罗燕琳不置可否地笑了声,耸耸肩。
菀馨姐的那些恶言相向,原来全是为了我们
「先别告诉严语凝。」我的眉头深锁。
「为什麼」
「要是我知道我被别人观察得那麼清楚,我会很不安。」
「好吧,妳真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