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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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界灵
佩不悦的瞪了一眼齐泽，为了保持灵力还是把匕首收了回去。
“真是碍事。”她罕见的流露出了除了冷漠以外的情绪，那就是嫌恶。那种眼神实在太直白，齐泽都怀疑她随时可能会抽出那把匕首捅死自己。
他还不想年纪轻轻折在这里啊，妹子下手也不行。
似乎是看穿了齐泽的想法，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垂目道：“我不会杀界里的活人。”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那”
“别跟着我。”
这人是有读心术吗？他这还没开口呢。
见堵了这人的嘴，佩也就懒得计较，直接转身就走。
“诶别走啊，你在找灵我能帮你啊！”齐泽追上去：“我刚看到了！”
闻言佩站住了，回头怀疑的看着齐泽，那眼神的意思很直白：你敢说假话就做好觉悟去死吧。
齐泽靠在洗漱台上，摊手道：“虽然不知道你找到它能做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存在于这里的灵，是个女学生。”
他侧开身子，让佩看到光洁的大理石洗漱台。黑色石质的台子上方有一面大镜子，镜子下正是嵌入的白瓷洗手盆。齐泽指了指有点锈迹的金属水龙头，又示意她看镜子上的水珠。
“你看，她刚才来过，没走远。”
佩怀疑的看了一眼齐泽，走过去查看了一下。的确如齐泽所说，水迹还没干透，是有人来过的。但是这并不能打消她的疑虑，她的手依然维持在离女妖之拥不远的位置。
“你怎么证明，这不是你制造出来的痕迹，而是界灵制造的？你又怎么证明界灵是个女学生？”
“这个啊，”齐泽挠挠头：“这是那个灵的空间，所以她是真实的，能够留下痕迹。你看，”他打开水龙头，把流出的清水泼在台子上。水流很快顺着光滑的台面流淌，一点不剩的落入地板，消失在地板砖的缝隙里。齐泽像是展览似的在对方眼下摆摆干燥如初的手：“我们无法留下痕迹。”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检查过，男厕没有痕迹。她只来过女厕，还有，这里，这里的头发丝。”齐泽捞出藏在黑色大理石台子上的发丝：“男人可没有这么漂亮的头发。”
“.…..”佩皱眉，自己又检查了几遍，甚至尝试了一下留下痕迹。但是正如齐泽所言，她无法留下痕迹。结合之前自己找到的日记来看，这个推断可能性确实很大。
她是个效率优先的人，不论是什么手段，能快点解决就快点解决。
“姑且相信你说的，”她决定暂时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让这个男生跟着。但是再决定之前她还有一个问题：“你刚开始说自己并不知道法则，那你为什么对于灵界知道这么多？如果不是放逐者，你到底属于什么？”
“呃，”齐泽游刃有余的语气出现了一丝尴尬：“其实我真不知道你们法则是什么，我倒这才两个月不到。关于灵啊界什么的……对我来说像是常识吧？”
“你……”佩刚想说什么，齐泽突然眼神一变，按住了她的手腕，低声说：“别动。看镜子。”
男生神色看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佩反感的想甩开对方贴合在自己皮肤上的温度，但还是无言的偏过视线，看向倒影着外界的镜子。
方正的镜子里，白色的墙壁边，赫然是一个女孩。
黑色披肩发的女学生，身材容貌都很好，校服加上白色帆布鞋。手里抱着一本书。刘海稍长，看不出具体表情。
佩的眼睛顿时亮了，蓝色的光再度渗出瞳孔。那是她的身体开始极速调高上限时的反应，也就是她动手的前兆。
从镜子里对上视线的一瞬间，那女孩立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立刻转身就跑。佩甩开齐泽，宛如猎豹猛然加速冲出，拔出匕首便追上去。齐泽还来不及喊出什么，就被丢得远远的。
只是一瞬间，两个人都从齐泽的视野里消失了。齐泽站在原地，被这反应搞懵了。一时间内心无数的槽想吐，最后居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过了几十秒他才叹气，一脸无奈：“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发言权。”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只能追上去。
然而刚走出去不远，就看到佩停在十来步的地方没有动了，而女孩已经不见了。女妖之拥依然在燃烧着蓝色的焰火，主人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齐泽又走了一步，佩才回过头来，蓝色的眼眸里还藏着些杀意，额头上冒出一点爆发体力后的虚汗。
啊，可喜可贺，白费力气了呢。
“辛苦了。”齐泽走上去，拍拍佩的肩膀：“所以说，听人家讲话要听完啊。”
“别碰我。”佩拍掉他的手，脸色十分难看。在她目前为止的单人任务里，虽然也有过棘手的，但是她自己都能解决。放个人在这里看她失败，对方还一脸欠揍的笑，真是让人恼火。
最让人恼火的是，这家伙看起来软弱没用，似乎还知道不少。
看着齐泽笑嘻嘻的表情，佩现在真的有了想捅他一刀的想法。但是理智判定这确实没有用，她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以缓解连续两次爆发带来的肌肉疲劳。
“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她语气依然不善，但是好歹有了些温度。
齐泽做了个遵命的手势，敲敲墙壁，面带微笑语气轻快道：“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也是有要求的，你得先答应我不把我丢下，不然你利用完了我就走，我岂不是很吃亏？”
佩这次没有犹豫，只是不耐烦的点点头。
“好，交换成立。关于这个地方嘛，你刚才和我走路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的，这个走廊的长度是不稳定的。你追上去也没用，这是她的主场。只要她愿意，这条走廊对你我来说就是无限的。虽然她没有袭击我们，看起来也十分弱小，但是只要在这个虚假得教学楼，她想逃脱轻而易举。”
“所以从物理意义追上她，不太可能。”
齐泽思考着怎么把想法转化为娓娓道来的理论时，佩又冷冷的打断了他。
“直接说结论。”
好吧，这姑娘直接帮他跳过这个烦恼。
“结论就是，逼疯她就可以了。”
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过程？”
“不是你要我直接说结论吗？”
齐泽无辜而真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