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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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是什么意思呢?
是没有情趣,没有兴致?是难堪,不够面子?还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机械缺乏想象力的人?
无论是哪种形容,都不能符合目前的语境。
我喜欢你,因为你很无趣。
这样的语言逻辑,放在任何一本教科书上,都是无法解释的。除非改变无趣的定义,否则无法从道理和情理上讲通。
但是齐泽就是再天台上,被那个叫木乃的少女,如此评价了。
她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在齐泽因为不解而沉默时,轻快的原路返回的离开了天台。
齐泽明白她不打算将解释这个问题,所以无法过问。他理解对方的行动逻辑,那个人意思很直白:无法理解的话,你就是字面意义的无趣。
啊,试问哪个青春期男生,愿意受到这样的评价呢?
大概都不愿意吧。
坐下来重新吃凉了一半的饭,齐泽忍不住开始假设。
有没有可能,把木乃那颗漂亮的脑袋给扒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别给她装回去了。
不过假设归假设,生活还得按部就班的继续。午休结束后就是下午的课程,齐泽一看课表,确定差不多可以睡觉了。托那谁的福,两天过多的体力消耗就算了,睡眠时间都被缩减了。
好在学生的优点就是,总是能够在上课睡觉。而且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稍微操作介入下普通人的感官还是做得到的。当初就是凭借这种小小的伎俩,成功伪造了身份和证件。比起那时候经历的麻烦程序,只是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微弱点还是很简单的。
认知篡改类的操作分为两种,一种是类似穿上绝缘衣的方式在自己身上设术式,另一种就是介入一定规模内他人的知觉。像木乃的一代就利用了第一种方法使自己看起来貌不惊人,而齐泽没猜错的话,木乃大概是采用了第二种类型的方法增加他人对她的社交好感。
不过也真的不排除她自己社交技巧有那么高的可能。
总之,为了不招惹木乃,只能选择这种比较温和的术式进行掩盖。
可能是真的很成功,等到齐泽一直睡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也没有人叫醒他。
醒来后齐泽一看黑板。最后一节是英语课,弱势科目还是听一下。但是当课代表在讲台前讲下节课要讲周报时,齐泽才想起来那张破卷子自己一点没动。
所以说学生这个身份还是不好当啊,虽然考试可以作弊,但是平常作业还得自己写。
叹了口气。齐泽习惯性的转头就敲旁边桌子。
“兄弟做了没,借我抄。”
话说完,他才发现旁边是空的,这才想起,曾子建并没有来。
齐泽眯起眼睛,想起了什么。他看向黑板,看了好几遍才确定,那个请假区的栏目上,并没有曾子建的名字。
请假区名字一般是班主任每天早上写,学生在前一天或者早自习前请假,班主任那就会在早自习把名字写上,这样其他老师和学生就会知道。
但是今天,曾子建一天没来,许莳居然没有写上他的名字。
忘了吗?
仿佛是为了证明齐泽的推论是错误的,许莳匆忙进来:“有人知道曾子建去哪了吗?”
她看起来很担忧,虽然维持了冷静,但是额头上都冒出了点汗。手按在门把上,指节泛白。
“老师你不是上午接了他的请假了吗?”有人回答道:“难道你忘了?”
许莳回答道;“我没忘。但是他上午说下午就回来上课,现在都没出现。”
带着眼镜的班长抱着作业本走过来,一边把作业报告本递给许莳一边问道:“他上午是什么理由?老师没有再打电话确认吗?”
“作业送去办公室吧。”许莳接过作业本低声嘱咐:“昨天的作业都收齐了?”
“差了五本,名字记在本子上了。”
把班长吩咐走了后,许莳又看着自己班上的学生,忧心忡忡道:“我中午开始就联系不上他,他父母也在上班,不知道他在哪。我想看看你们谁知道他去了哪,我好联系。”
班上的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彼此一片茫然。
“啊老师,我好像中午看见过他。”这是一个男生突然插话道:“和隔壁班女生一起在外面吃饭。”话刚说完,其他人互相交换着眼神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但是又咳嗽掩饰过去了。
齐泽这才想起来,那家伙昨天说要去表白来着。
“那后来知道他去哪了吗?”
“这个的话,没怎么注意。没准跑去网吧了也说不定吧?”
“诶,翘课去网吧这种事那家伙好像不是那种人吧。”
“谁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啊。”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就没有断过,但是整理的情报并没有什么用。许莳是一个年轻班主任,和学生之间关系还比较近,学生说话也比较不顾忌。但是这种时候七嘴八舌的场景,反而让许莳更加无法确定。
即使是齐泽也有些奇怪,按理说曾子建是不靠谱了点,但是平常作业都是会按时抄完上交的家伙,还没有胆子一声不吭的翘课。更何况按班上的家伙们说的,他真的去和悦木告白了的话,不管成功还是失败,绝对少不了回来找他聒噪的。
曾子建会去哪呢?
许莳的手指稍微放松了些,依然担忧不减:“班上谁和他关系最好?有知道他下落的吗?”
全班突然都看向了一个方向,默契至极。
这时候齐泽才慢半拍的意识到,他已经被围观群众烘托了出来。许莳殷切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诸多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他身上,其中最轻浮的一道目光,来自于不远处的木乃。
她半撑着脸,一手卷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的手指从袖子里露出一点点,宛如幼苗一般圆润可爱的指尖上,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
齐泽注意到了她。于是她冲他一笑,又继续看自己的修剪得珠圆玉润的指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