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是什么感受?就像是刚听别人讲完鬼点烟的故事捧腹大笑,一回头的功夫就有只冷冰冰的手搭在肩膀上问你有没有火,心情上巨大的落差加上事物的强烈刺‘激’‘性’,好比处于体热边缘,一盆满是冰块的水迎头而下,让人恨不得立马抄起板砖大喊一声鏖战三百回合,又不得不因为从头到脚的寒颤而什么都做不出来,这种难受,可想而知发生在争强好胜斗胜斗狠的廖华身上,简直比杀了他都不舒服。
“报应不晚。”宁凡迎着瓢泼的大雨,正想做出些拯救世界后欣慰的动作。
一件谁都想不到的事就此发生。
危急关头,谁都忘了件常识,雷雨天打电话极容易做成雷引,这时候的电话就像避雷针,将电压释放四散,八成是今天老天爷天冷路滑甩了个跟斗没瞄准,直接一道大雷劈到挤眉‘弄’眼十分装‘逼’的宁凡身上。场上的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耳边还环绕着宁凡那句深明大义的报应不晚。
焦味,糊味,将被雷劈得满脑袋浆糊的宁凡成功地呛醒,外焦里嫩,脆皮金黄,拿来形容此时的宁凡实在再恰当不过,满嘴都是土烧鸽子的味道不说,一股好像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糊锅味始终在宁凡的身边旁边晃悠。
宁凡在遭受到雷电打击后,貌似没有进行穿越的桥段,这里不是帝王寝宫,不是洪古大荒,更别说什么后宫三千佳丽,只有滴答滴答溅‘射’在岩石上的声音,上下左右地搜寻,都是黑‘洞’‘洞’,宁凡决定将身子坐直,双手撑在地上不到零点几秒的时间,便放弃这一想法,从头到脚酸痛难耐,动动关节都是奢求,忽然间,宁凡的左手在右手背上一抓,借助左手手背上的手表的反光,宁凡才醒悟,原来自己是被雷劈了,还劈得很彻底,一根手指在皮肤上划过都有层黑‘色’的薄屑,宁凡内心中痛苦地呻‘吟’,平‘日’里肤白貌美的形象,扶老‘奶’‘奶’过马路还要问人家阿婆吃没吃早点的好人品,外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会帮美‘女’算命排忧解难,平白无故就被雷这么劈了?真他妈的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宁凡哼哧哼哧地生闷气,一阵脚步声让他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
脆如黄鹂,恰如其分,脚步没有章法,证明她没有什么功夫,宁凡便松了口气,只觉‘女’孩吹气如兰,一张绝美的容颜像山崖底下的朵夕兰‘花’,只可惜宁凡眼前只是黑乎乎一片,只能听见‘女’孩琴瑟似的声音。说不出的沁人心脾。
不同于其他的高富帅硬型男,宁凡哑着嗓子苦笑说道,“有事。”
“你伤到哪了?”‘女’孩关切地问道。
“我的心。”宁凡费劲地用右手拍拍‘胸’前,“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蚂蚁都没踩死过一只的善人,居然被雷劈?那个谋杀亲爷的禽兽不知道在哪活蹦‘乱’跳。”
‘女’孩无声地微笑,宁凡竟仿佛嗅到‘花’开的香味溢出。
“你不好奇我是谁?你不问这是哪里?你不想知道廖家那边情况进展如何?”
面对美‘女’连续的询问,宁凡赔笑地说道,“如果你能帮我拿瓶水,我不介意再和你聊上三天三夜,只是我被雷劈中后水分缺失,你合适则个?”
‘女’孩笑出声来,不生分地在宁凡的脑袋上敲了敲,“我爸说的没错,你就是到死都贫嘴的家伙。”
“师叔母是哪位?”宁凡虚弱地问道。
“是我....你怎么知道的?”‘女’孩的声调不自然地拔高一些。
“当然。”宁凡那张仿佛去挖煤的脸绽开微笑,‘露’出一排小白牙,“是我算到的。”
“那你为什么没算到会被雷劈?神算子师弟?”‘女’孩从怀里掏出湿巾,一边调笑宁凡,一边帮宁凡擦脸。
“师姐?论辈分你确实应该是我师姐,守一师叔呢?”宁凡嗅着鼻前的香氛,只感脸上痒痒的,大概是‘女’孩子长发在俯身时摩擦到的。
‘女’孩换上块干净的‘毛’巾,勉强将宁凡的脸擦出原来的七分样子,接过话题,“他说他不想见你,嫌你嘴碎,活像个老太太的棉‘裤’腰。”
“他一个清‘门’逆徒有什么好教训我的?师姐你有所不知,啊呀!”
宁凡的话刚说一大半,‘女’孩的手便将宁凡刚‘露’出的白脸皮左三圈右三圈地拧来拧去,仿佛想一口气将宁凡拧死,宁凡喊疼喊得喉咙都快哑掉,但仍然没有挣脱开这一双触感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
“第一,我爸是你的救命恩人,在恩情上,他救你一命,你起码要说话积口德,这叫不仁,第二,当着我的面来数落我爸爸的不是,污蔑我父亲在我眼中形象,这叫不义,第三,你只凭借人云亦云来认定我爸爸背叛清‘门’大逆不道,但却忽略十五年的生养,这叫不孝,第四,你打着清‘门’的幌子外出赚钱,差点助纣为虐,违背清‘门’祖规,这叫不忠。”
宁凡的眼睛被扒开地老大,接着点亮光,总算看清‘女’孩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面带不屑和不可一世的骄傲。
“记住我的脸和我说的话,我叫慕早,我告诉你,你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拿什么去分清正邪善恶黑白好坏,分不清做人基本的东西,你还帮人算什么命用什么魇术?抓紧找块空地方给自己准备好吧,年轻时候拿来种地,中年时候就拿来等死,等你死了再把你埋了!你记不记得清‘门’第一条‘门’规叫什么?”
看着‘女’孩微微抿着的嘴,宁凡回道,“惩恶扬善,涤清人为。”
“你说对了!自己收拾干净了再出来叫我爸!”
不是宁凡说不过这位发起火来很吓人的‘女’孩,而是‘女’孩临走前将给宁凡擦脸之后黑乎乎的湿巾和‘毛’巾全部一股脑塞进宁凡的嘴里。
瞳孔里映着位如山青如水秀的姑娘家,虽然怒叱的模样像只母老虎,但宁凡却感觉这位姑娘除了这盖世的美貌,竟还有其他的意味深长。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宁凡自讨没趣,掏出嘴里的东西,身体呈大字型摊在石‘床’上,心绪飞远,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被一场雷雨解决掉了?还是说宁凡自己,又陷入一个更大的麻烦?见见王守一,大概是最好的选择。
很多书友问我为何更新不稳定,我只能挥泪叹息,胃疼不是病可这他妈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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