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完成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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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大数3个数！”
“3……”
“2……”
“1……”
“毕业了！万岁！！”
不平静的夜晚下，欢呼声大笑声充斥整个天空，不是为了别的，在今天，新兵们完成了最后一个月的训练，顺利毕业！
“为了祖国未来！干杯！”
“为了老婆孩子！干杯！”
“为了别人的老婆孩子！干杯……”
毕业当晚，所有新兵都兴奋无比，端起那一杯杯液体，不管自己胃容量多大，一个劲的往死里灌，拥挤的兵营广场，是片片雀跃之音。
经历了12个月的高强度训练，只有这一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放松时间，在今晚，所有的恩恩怨怨，所有的恼怒愁苦，都被甩在脑后，什么打仗？见鬼去吧！
“万岁！！”
灯火辉煌的广场，新兵们拎着酒桶到处乱跑，时不时给自己喂上一口，又大声说笑着给战友灌上一口，为了庆祝自己12个月训成毕业，必须痛饮一场。
“满上……”
“干杯！”
……
广场东侧，一名皮肤黝黑的新兵扭扭捏捏的朝女兵方向走去，直到走到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面前，才停下他那害羞的脚步。
“什么事？休顿？”女孩疑惑的看着他。
那个新兵猛吸了口气，用自己生平最大的胆子道：“兰娜，我喜欢你！！”
众新兵都向这里望来，起哄时刻到了。
“干的好，休顿！”
“来，鼓掌鼓掌！”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
女孩闻言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禁小脸一红，低下头去。
那名新兵不知道女孩是否同意了他的表白，不过他坚信，都到毕业了，再不表白，黄花菜都要凉了！
不过，当女孩微微点头时，他知道，兰娜同意了。
“耶！”他高兴的抱起兰娜，激动的不知一时要说什么，没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居然在这里成了。
“休顿！你个好小子真是捡狗屎运了！”
“快快快，亲一个！”
“亲什么亲，休顿！快去宿舍把事办了吧！宿舍没人呢！”
……
各种爽朗大笑声伴随起哄声而来，似乎在庆祝人类又诞生了一对情侣。
“琳儿，我喜欢你很久了！！”
又是一名新兵的告白声，比刚刚休顿的表白声还大。
仿佛掀起一阵告白高潮，几秒过后，四面八方纷纷传来表白之音。
“阿霜，我爱你！”
“克尔茜，嫁给我吧！”
“萧山，我要你娶我……”
……
欢呼声继续，有的告白被接受，有的告白被拒绝，一时间广场更热闹了。
艾森也跟在那边瞎起哄，一会儿庆祝新生的情侣，一会儿安慰被拒的新兵，大有忙得不可开交之势。
“艾森老哥，我喜欢你！”身后传来一清新女声。
艾森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只见他妹妹艾薇儿从后面钻来，一脸调皮的仰头看着他。
“去去去，话可以乱讲，表白不可以乱说！”艾森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虽然经过12个月的钢铁训练，但她的脸蛋还是那么柔软，甚至比当兵前更好。
“哎……真烦，为啥我偏偏是你妹。”艾薇儿无力抱怨道。
艾森无意间瞥见妹妹手里的酒杯，笑着劝道：“妹妹，少喝点，喝酒伤身……”
艾薇儿没好气回复道：“等下你被灌醉了，还要我扶着回去呢！”
艾森尴尬一笑，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和战友们继续畅聊。
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响声从高台传来，打断了这热闹的新兵晚会，不一会，所有声响停止，新兵们都望着高台，以前传达集合命令的方式，都是这样。
高台上站着7个军官模样的身影，为首正是李柯城总长官，达梓旅团长，他的到来，使一些较醉的新兵清醒，因为他们都知道，旅团长这种级别的人一来，准没好事。
“都给我站好了！”旅团长大喝一声，吓得新兵们慌忙站直身子。
旅团长草草扫视全场道：“喝得挺爽啊，你们。”
台下默不作声，各个都低着头。
“首先我要庆祝你们，837名新兵，顺利毕业了803个，在这种加强训练的情况下，仍然保存了这么多人，这使我为之震惊啊！”
听到这段话后，新兵们露出了自信的面容，没错，现在站还在这里的人，都算是留下来了，一年的艰苦奋斗，他们都留下来了。
“以后，你们不再是新兵，我得称呼你们为士兵！为英兰帝国，为全人类战斗的士兵！”
“士兵们，你们自豪吗？”
“自豪！！”新兵们齐声喊道，不光嘴上说，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自豪。
“很好，所以我决定……”旅团长故意顿了顿，“继续喝！”
“万岁！！”
……
片刻后，新兵第一大队长和第二大队长纷纷下台，陪着新兵们喝酒，喝了半晌，新兵们都被大队长的酒量折服，果然，军队酒量技术都不是吹的。
艾森正和同寝室的好友畅聊，他们举起酒杯，聊着过去，聊着未来。
“陈小成，以后怎么打算？”艾森问道。
陈小成摆出一副中二姿势道：“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以我这健壮的体格，智慧的头脑，肯定会在军队里飞速晋级，然后走向人生巅峰……”
艾森听到这回答后断定他肯定是喝醉了，虽然陈小成没喝醉时也会这么说。
随后艾森对着微醉的鲁迪问道：“那你呢，鲁迪，你怎么打算？”
“我啊，我就想在有生之年当一回军官，哪怕是伍长也行，假如那时我还活着。”
“有志气！”艾森鼓励道，随后又问身旁的林双：“你呢？你怎么打算？”
“我吗？”林双挠了挠头，“等战争结束后，我要回到老家开裁缝铺，毕竟……我也是被爷爷逼着来到兵营的，希望我能活着回去吧……”
气氛在这时有些压抑，士兵之间的话题中，往往离不开生死。
“嘛，没事，等异人族被赶出人类领地后，我们就解放了，到时候啊，咱们几个一起闯天下！哈哈，都是兄弟，到了战场也要一起，下了战场还是一起！来，干杯！”
艾森这段话让林双眼睛湿润了，他匆匆抹了把泪，举起木质酒杯猛灌一大口，为了消除他那短暂的忧伤。
“莱格斯，喂，莱格斯，别老是一个人闷着，都毕业了，快来聊几句！”艾森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莱因斯说道，“都一年了，你咋还是这么爱孤独呢？”
莱格斯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见有人和他对话他才缓缓抬起头回复道：“我跟你们不一样。”
“哟，还是那么高冷，搞不懂。”陈小成再次嘴炮。
“艾森，那你以后有啥打算啊？”林双望着他的眼睛道。
“我啊，我不是已经说了么？”
“是什么啊？”几人眼里闪出好奇的目光。
“剿灭异人族呗。”
“切……”战友们一脸鄙夷，都认定艾森也喝醉的。
“爱信不信。”
……
聊着聊着，东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甚至快盖过艾森他们的聊天声，使他们聊天不得不靠吼，样子略有几分滑稽。
“艾森，那边好热闹啊，过去看看不？”陈小成大声道。
“走，看看去。”虽然艾森没有副伍长那般号召力，但在同寝室中，他的威望还是挺高的。
走进一看，见一堆新兵正围坐在一起，大概有近百来人，嘴里吼着什么“讲一个”之类的话，由于声音太嘈杂，艾森没听清里面到底在干嘛。
新兵们围坐的正中央，正坐着第一大队长，不知为何，他一直不停在摇头，仿佛在推辞着什么。
“大队长，讲一个吧！”一个嗓门大点的新兵吼道，“听他们说你上过前线，跟我们讲讲你跟异人族群搏杀的事迹吧！拜托！”
“就是就是，我们想了解一下而已，就讲一个吧大队长！”
周围新兵跟着起哄，就为等着大队长开口。
既然是与异人族搏杀的事迹，那自己就得听听了，艾森心想。
“行了行了……”大队长招呼一声，周围新兵立刻安静下来，先前嘈杂的起哄声顿时没有了，可见其训练有素，但他们仍期待的望着大队长，等待他下一句话到来。
“我在前线那些事迹也没什么值得讲的，很单调……懂吗？就是很无聊……”大队长脸色有些难看。
“无聊也讲呗，咱们都是无聊人，哈哈。”
“哎……没什么可讲的。”大队长故意转移话题道，“据报道，异人族快要打到李珂城了，说不定就是明天……也许是后天……反正你们要小心。”
说罢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从新兵们的“包围圈”中走出，在众人目光里扬长而去。
“真扫兴啊，本来以为能听到些什么。”艾森跟大伙一样失望，望着远去的背影，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
大队长他心里知道，他心里的确知道，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在前线搏杀时的内心活动，要真让他说那些事迹，他肯定会以这样一段话概括：“简直就像地狱！”
因为他在前线时，才真切感受到，敌人的碾压级力量，和人类无力反抗的绝望，那种绝望，他说不出口，他能从前线活下来调到后方，已是奇迹。
大队长走了，热闹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