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子乃狱中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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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这件东西是你祖父留下的,它和一个重大的秘密有关,我要把它藏在我们镇里的一个地方。以后你可能会用到它……唉,你的祖父可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啊……可恨的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陈一风听到父亲陈宽对他这样说。
他看见自己站在父亲面,强烈的阳光从对面照射过来,使他无法看清父亲,仅可隐隐约约看见他双手捧着一个古朴的黑色盒子,上绘许多奇怪的红色花纹。
“父亲……风儿想你们想得好苦啊,你们……”陈一风激动地伸手,想去拥抱他父亲。突然,一柄剑从身后贯穿了他父亲的胸口,鲜血从创口喷射而出,溅了陈一风一脸。
只见陈宽满口鲜血喘息地说:“风儿,记住要为我们报仇啊……要把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给……”他话音未落,陈一风突然大喊啊的一声惊醒,他只觉得自己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身体湿透。发现自己正身在一个牢房中。
“怎么了,一风?”路有那张清秀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如女子般的面容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嘿嘿,小伙子,是不是做噩梦了?哈哈哈,不要害怕嘛,进了死牢,你半只脚已经迈进了棺材……喝孟婆汤早晚的事。”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从一个角落传来。
陈一风和路有转过头朝这狭小的牢房一角看去,隐隐约约可看见地上有一个人形的东西,只不过那东西和周围的灰黑色的稻草几乎成为一体,但可看见一双锐利的目光向他们射来。很明显,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这位前辈……”陈一风有点惊慌地说。路有美丽的面容也被恐惧的神色占据。
“啊噗!臭小子!不要叫我前辈。嘿嘿,我今年16,男人16一嫩草知道么?”那人形东西边起身边对他们说。
这时,通过从牢房一边的小豁口照射进来的阳光,陈一风他们可以看见那是一个身披破布的老者。他身材枯瘦,披头散发,脸上布满皱纹,长长的胡须布满脸上,但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陈一风他们。然而老者虽看起来非常精神,但是很明显他曾身受重伤,并且没有完全康复,所以他动作不是很利索。
“……”陈一风和路有因恐惧而不敢出声,只能沉默地望着他。
“哈哈哈,臭小子们,怕我吃了你们啊,给我都过来!不然……哼哼。”那老者眼睛里带着奇异的光芒。
陈一风他们不知怎么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往老者那边挪动,好像被磁石吸引的金属一般,心里都不知怎么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亲切感。
他们靠近了那老者之后,那老者用奇怪的目光细细端详了路有一会,路有感到有些不自在,清秀的脸涨得通红。陈一风用手挠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俩。
“啊呀!好像!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你是个臭小子啊……唉……”老者一边用干枯的手抚着长长的胡须,一边看着路有感叹,一时的沉默终于被打破。
“什么?我路有哥很靓仔啊,绝非那些庸脂俗粉和妖艳贱货可以比拟的……”陈一风故作大胆地搭话。路有的脸更红了,像那刚摘下的成熟红苹果一样漂亮,不时用奇异的神色朝陈一风两眼。
“咳咳……我说他长得像我那小心肝。咳咳……她可是大楚国的圣女啊,还是这片大陆上最美的女子。曾经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啊……只可惜宛如梦幻……罢了罢了……我这糟老头早该死了。嘿嘿,我那小心肝肯定在下面等我等得好苦了……”那老者不管陈一风他们,双眼出神望着前面的石壁叹息说。
“起来!吃饭了。”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把老者的话音打断。嗒嗒嗒,那个人走到他们这间牢房前,打开牢门,把一份饭食放下,又锁上门便走了。陈一风明白是狱卒送饭来了,只见地上有一壶酒和放在篮子里的一只煮熟的鸡。他们三人隐隐约约可以闻到肉香和酒香,不禁都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哈哈哈,那帮兔崽子知道老子肚子饿了,来孝顺他们的祖宗爷爷了。”那老者说着自顾自地把饭食拿到一边,惬意地半躺着享受起来。
陈一风和路有只能带着艳羡的目光,流着口水看老者美美地把鸡吃完,畅快地把酒大口大口喝光。老者享受完佳肴,还不时咂咂嘴,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牙签剔了剔牙齿,然后嘴里叼着牙签,用炫耀的神情看着他们。
那老者突然厉声说:“臭小子们!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享用这些兔崽子送来的饭食呢?看不起我这个糟老头是不是?”
“不不不,我们觉得先要孝敬你老人家……”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放狗屁,都说了老子是16一嫩草了……你们这两小娃娃欠揍是不?嘿嘿。看来不打一顿不长记性啊……”说着就要动手打他们。
陈一风连忙拉着路有跪下来,然后说:“前……前辈,请您留神您的身体。若不小心弄伤了,我们会很过意不去的。而且无论如何我们都不敢轻视前辈您啊,总之都是我们的不是,请饶恕我们吧。”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老者半举的手突然收了回来,然后抚着自己的胡须微笑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人。
“哈哈,都起来吧,刚才老子在逗你们玩呢。我有话对你们说。”
“是!”
等陈一风他们起身之后,老者靠着牢房的石壁坐着,然后缓缓地说:“我在这里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你们这两个乖娃娃,哈哈。今日我要定助你们走出这鬼门关。”陈一风和路有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久违的欣喜,如温暖的春光刹那间将坚冰融化一般。
“不过你们要答应替我办一件事。”
“……”陈一风他们又屏住呼吸。
“哈哈哈。两条鲜活的小生命换这样一个承诺,你们赚大发了。还犹豫什么,你们答不答应,不答应老子我打死你们了啊。”那老者一边说一边又举起他干枯的手要打他们。
陈一风连忙说:“前……前辈,我们答应你!请您留心您的身子。”
“好,说好了不许反悔啊。”
“绝不食言!”
“好!这才是条汉子。你们出去了之后去龙城东南边的景山去找玄天和尚,之后的事你们听他吩咐。”
“那前辈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呢?”
那老者用慈祥的面容看着他们说:“嘿嘿……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得麻烦你们了啊。”
“嗯,前辈请放心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照办。”
“你替我把狱卒叫来。”
“遵命。”
陈一风便走到牢门前一边用手敲打牢门一边大喊:“狱卒大人,有人死了!来人啊!来人啊!”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是谁死了?”一个狱卒打着灯光暗淡的灯笼来到牢房前,他打开牢门后,进入牢房。
“兔崽子,老子今天白送你一个便宜。我们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谈谈,这两个小娃娃的命换一个秘密,怎么样?”那老者狡黠地笑着说。
“噢!哈哈哈,好说好说。我去禀报一下巡检使大人,请您老人家在等会。嘿嘿。”
“好。兔崽子去吧,给老子快去快回。”
“嗯嗯,您老瞧好吧。我去去就回。”
那狱卒说完,便离开牢房又锁上门走了。他们三人在牢房中等待着,似乎时间已经停顿了下来,明天再也不会有阳光,他们被抛弃在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空间。牢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外边夏夜里昆虫的抑扬顿挫的叫声,好像天地之间只有它们是活着的了,因此叫的既热切又孤寂,和牢房里的三颗美好心灵有默契地律动着。
啪啪啪,突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股宁静。原来是那个狱卒来了,他手脚麻利地打开牢房把三人领了出来。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那老者说:“我……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老人家。我老……老大说只要您说出那个秘密,就可以饶了这两个臭小子。”
“哈哈哈,好说。你带我们去见你老大吧。”
“好,您老这边请。”狱卒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给三人引路。他们三人在狱卒的带领下出了死牢区,然后一直走到一个白色军帐前才停下。这个军帐规模很大,容纳几十人绰绰有余。这里很明显是在龙城北边的郊外,离死牢区有一段距离,而且驻扎着很多军队,是龙城卫戍部队之一的北军的辖地。
“啊呦……呃。大人您轻点,您弄疼奴家了,你只晓得欺负奴家,却疼惜妹妹……嘿嘿。”
“什么嘛,妹妹羡慕姐姐你还来不及呢,大人天天粘着你,都快把奴家冷落了……”
“哈哈哈,不要吵,让本将军好好疼爱你们……嘿嘿嘿。我会把你都办了,让你们快活快活……”
三人和狱卒站在军帐外。听到这些声音,陈一风满脸疑惑,路有满脸通红着,而那老者满脸羡慕的神色并不住咽口水……
那狱卒迟疑了一下然后朝着军帐里面大喊:“巡检使将军,小的给您老把张益德带来了,您看……”
“什么张益德?老子在快活着呢,你小子打扰我,不怕我把你军法处置么?”那巡检使不耐烦地说。
“是啊……管他个屁的张益德。我和妹妹在和将军快活时,来扫兴,活得不耐烦了啊!嘿嘿……将军摸奴家这里嘛,哎呦…呃…奴家真快活啊……”
“还是美人说的对,给我滚……哦!张益德!……你们在外面等会。一会叫你们进来。”
四人便在外等候,突然军帐中传来两阵尖细而凄厉的哀嚎,在一阵的声音之后,军帐中安静了下来。狱卒和三人正在纳闷。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