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老天不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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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袖一副了然的深色,一把拽过旁边还处于疑惑的碧青,轻声细语的道明,今日他们的公主揩油了天下四公子的容公子。
虽然语气极轻,但是那些暗卫各个都是武林高手,耳听八方眼观六路都是基本,所以玉袖的话他们自然是听见了。
面面相觑后都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一步两步的靠近玉袖,最终围成一个圈,玉袖站在中间讲述过程,那声音越讲越大,君姒听的清清楚楚,额间青筋暴跳,纤纤玉指攥紧,河东狮吼,那威力震飞了公主府周围树上的许多小鸟:“公主府养你们是为了讨论八卦的吗!”
大殿一瞬静谧,君姒羞红了脸,转头指着那十二只暗卫:“还不给我去树上待着!”
天干暗卫内心无一例外的想法:公主,我们去树上,也是能看见你们的。
然后默默退回了树上,玉袖和碧青也退出了殿外,还格外善解人意的带上了正殿的大门。
殿内弥漫着一种尴尬之尬的氛围,君姒脸部红晕,如上了妆腮,美艳动人。
但语气却是生冷:“容公子此乃以下犯上!”
温惊年似不在意,因方才旎旎的亲吻,淡紫的雾眸中眨着喜色:“在下不敢,若公主不弃,在下愿做公主侧君。”
没错,侧君而不是驸马!
君姒凤眸微眯,有些打趣:“温家独子,才镇六国,却喜做妾?”
“公主此言差矣,正因在下才貌惊人,家室清廉,出身极好,以至于无人可比,在下此乃谦虚。”温惊年淡笑。
君姒咬紧牙关,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本宫年幼,并无婚配想法。”
“及笄之年矣,正好。”
“你!”君姒遇甩袖离去,却被温惊年扯住袖子,她转头,便见温惊年递过来一个锦盒。
那红色锦盒上金色凤凰熠熠生辉,打开锦盒,锦盒之中放着一把匕首,正是那罂粟匕首,只是与之间见得有些不一样,匕身之上罂粟花一旁刻着君姒的“姒”字,匕首柄上是火红的金凤凰,下坠红色流苏,精致极了。
一瞬之间君姒的目光变被吸引,凤眸精光看着这把匕首,纤纤玉手向匕首摸去,刚要接触,手就拿了回来,又抬眸看了眼温惊年。
“条件?”
温惊年亦是笑,看着她防备的模样,觉得有那么点意思:“这匕首换公主侧君之位,公主觉得如何?”
君姒拄着下颚思索,这匕首她确实喜欢,而这侧君之位给了也没什么影响,况且这位侧君长得亦是如此养眼,自然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温惊年看着君姒眼眸中的算计,便知道此事十拿九稳,嘴角笑意更甚。
君姒盖上锦盒,拿过来抱在怀里,咬住下唇:“成交!”
“那公主打算何时和陛下提此建议。”温惊年看着她拿过匕首的样子,面如春日阳光一般温柔,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君姒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有些发懵,挠了挠头,凤眸有些心虚的撇了撇:“额……后日,后日便说!”
温惊年挑眉,有些似笑非笑:“为何不是明日,公主应当知道,公主是需要上朝的。”
君姒凤眸望向长空,其实她只是随便说的,说不定后日之前就穿越回去了呢,所以略微有些心虚,胡扯道:“提及此事今日皇弟就无表示,无表示就是拒绝,总不得明日再提。”
温惊年自然看透了君姒的底气不足,也丝毫不点破,只是淡淡说了句:“在下相信公主,定不会负了在下。”
君姒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好哥俩的拍了拍温惊年的肩膀:“那是自然,本宫一言九鼎,若违背誓言五雷轰顶!”
而老天就非常配合的阴了天,声声作响的打了雷。
温惊年的紫眸也有些暗沉,紧紧的盯着君姒,君姒在雷响起的第一声,就被吓得颤抖了一下,之后面无表情了一瞬,又尴尬的笑了笑,纤纤的玉手指了下天:“呵呵呵……老天不作美,不算!不算!”
温惊年淡声应和:“嗯。”
誓言之事因为天空的雷公电母不通人情就此作罢!
倾盆的大雨滂沱着,温惊年也就顺势赖在了公主府夜宿!而在君姒心里便想,对门的府,能有多远!因为对上了那淡漠如霜又带着点点委屈的淡紫雾眸,想说的话也憋在了嗓子,以至于喝水都呛。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的作想,君姒躺在檀木榻上,望着榻顶思索:“也不知道小晴如何了,要是知道我花了百万买了个死法,估计要笑好久。”
“家里的那些老头子没了我,估计也能多活上几年了。”
凤眸中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花,情不自禁的流:“阿姒不孝,未能在爸妈跟前尽孝,也未陪伴爷爷终老。”
想起小的时候,吵着闹着要去杀手世家学习,家里的长者们也都纵容着,每次都极度宠溺的喊她“姒姒”“小姒”“阿姒”。
“若是能在回去,阿姒定会陪伴在您们身盼,好好听您们的话,再也不让您们为阿姒操心了。”
滴滴答答的雨从房檐落在地上,就犹如君姒的泪从眼眶滑落到枕上。
风声呼啸着,雷声磅礴着,还混杂着乒乓的声音,君姒因从小在杀手世家长大,所以听力自然异于常人,听出了怪异,哪里还躺的住,拽着袖子抹了一把辛酸泪,又擦了一把鼻涕。
如疾风般飞驰到了门前,刚想伸手开门,一只剑便从门缝插入,直直劈开了寝殿的大门,直直的对着君姒的喉咙刺去。
君姒凤眸冷凝,丝毫不见慌张,因为她手里自然也攥着东西!
君姒记得爷爷曾告诉她,君家儿女从不做懦夫!而她君姒,也不屑于做那种苟且之人阶下之囚。
剑尖在近君姒一寸之时,君姒微微侧头,轻巧躲过,当然只守不攻也不是她的作风!
手腕一转,握住手中的匕首往黑衣男子腹部席去,那男子似看出了她的想法,并没有让她得逞!
剑锋一扫,直逼君姒,此时一支金羽箭划破长空而来,刺在那黑衣人的手腕。
长剑从那人手上脱落,君姒凤眸闪过一丝狡黠,抬脚对着那人来了个旋转踢。
直直将那人踢出三尺以外,力道可见不是一般的暴力!
天干暗卫此时也将其他同伙抓获,君姒抬步走向那一袭白衣玉带之人。
温惊年手拿紫锦长弓,身后小司给他举着伞,犹如江南的才子,温雅如玉。
君姒拽住温惊年的手腕往身侧一带,便自己钻入伞下,还望着那小司:“给本宫举好了。”
直直被君姒拽出伞外的温惊年不急不恼,雾眸带笑看着那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还倒打一耙女人。
君姒站在刺客前,居高临下:“谁派来的。”
那黑衣人倔强,扭过头去,那架势就是死也不说。
君姒冷睨,语气淡漠:“既然如此,杀。”
“本宫也从未想过你会说,把他们拉到死牢,鱼鳞剐,一个人用刑时,其他看着,把削下来的肉,丢去山间喂狼。”
院内很快清净下来,打斗的痕迹也被雨水冲刷。
温惊年瞧着那决绝的小女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如此果断,毫不眨眼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君姒倒是满不在意,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思想,人家都举着剑,指到她喉咙了,她自然没有心慈手软的道理!
“温惊年。”君姒冷眸放到那一袭白衣身上。
温惊年眸光似水温温润润,仿佛看不见君姒的冷漠:“公主。”
“本宫记得安排给你的客房距离本宫的寝殿很远才是。”
“是,是很远。”温惊年不多说,也不多问,只是回答君姒的话。
“那容公子居于何心,带武器擅闯本宫寝宫!不要信口开河的说是听见的。”君姒凤眸微眯,极具危险,她并不认为大雨的天距离那么远还会听见打斗,杀手选在这时候动手,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温惊年看着面前的女子,平静如水的吐气如丝:“在下说,是心有灵犀,公主信否。”
君姒自然并不信他的鬼话:“今夜之事,容公子也受了莫大惊吓,早些休息,碧青,送容公子回去!”
经此波折,又是如此大的动荡,君姒自然是有些困了,沐了浴,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便睡了,睡得那叫一个七荤八素,连进入内殿的人也不曾发觉。
一双淡紫的眼眸中透着淡淡的疼惜,温惊年感觉这个女子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如玉长指一挑便轻而易举解了君姒的里衣,凹凸有致的身段,白哲细嫩的皮肤露出,绕是他,淡紫眼眸里也有些情欲,呼吸也沉重了半分,嘴角为扯笑道:“呵……真是个会勾引人的丫头。”
随后从怀中拿出一碟乳白色药膏,替她擦拭肩胛骨上伤口,而那伤口也奇迹般的愈合了!那是那会打斗中擦伤的,这粗心的丫头竟一丝都不觉得疼痛!
擦拭完伤口,又检查了一番,见无遗漏,修长的手臂从君姒腰间穿过将她带起,而那骨节分明的手也不安分的覆在了君姒的胸前。
淡紫的眼眸微眯,目光紧紧的看着怀里的君姒,慢慢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