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客栈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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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酸?”我笑了,“从来没有人敢侮辱我校的校服。”
“你自己看看再说吧!”那店小二一脸傲慢,皱着眉,好像在面对一堆垃圾。
我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上面已经落满尘土,原本明亮的蓝色已经变成了斑驳的棕色,有些地方还破了,露出校服底下我的皮肤来。
“我有钱!”我拿出钱袋。
“这都是什么钱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该不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这时,从客栈里出来一个穿着鲜红丝绸衣服的女人,姿势妖娆,靠在柱子旁,轻蔑地看着我:“哎呀,这又是哪个穷要饭的?”
“老板……这个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刚刚撞到了我们的大柱上,还撞掉了一块漆!”店小二着急地说,不给我一点申辩的机会。
“是吗?这就麻烦了,”她把眉头轻轻一皱,表情越发轻蔑了,“小子,你有钱吗?”
糟,碰上讹人的了!我心里直打鼓,往后退了几步。
“想走?没那么容易!”她车主我的校服,竟直接把它扯破了。
“我的校服!”我大叫一声。
“校服?那是什么东西,最新流行的款式吗?哦呵呵,那实在对不起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恼怒地看着他们。
“看你可爱,开个玩笑啊。”
“只可惜我开不起玩笑。”我站起来,一拳打在了那个店小二的脸上。
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脸并没有陷下去,而是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我感到手火辣辣的疼,差点叫出来。
那两人见我吃亏,愈发嚣张,发出狂妄的笑声。
此时,龙晓云突然冲来,用她那已化为利爪的手用力地插进店小二的腹部。那店小二吐出一摊刺鼻的液体,瘫软下去。
那女人有些慌了,急忙跑回店里,大喊着:“龙杀人啦!”
店里涌出来一群人围住我和龙晓云,后面的人拼命伸头往这里看。
一个肥胖的男人挤开了所有的围观者,站到中间。
“是你杀了他吗?”他指着龙晓云。
“那又如何?”龙晓云满不在乎地说。
那男人的手气的颤抖。
我原以为他要说什么“杀人偿命”之类的话,没想到他却说:“你要怎么赔!”
“赔什么?钱吗?”我没料到他竟说出这样的话,“不用偿命?”
“偿命?”他反倒有些惊异了,“这种可以用钱解决的的事为什么要偿命?”
我感觉自己有些多嘴,便不再说话了。
“你有钱吗?”他做了个要钱的动作。
我自知理亏,只好掏出那老人给的袋子,拿出里面类似于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不知道够不够。”
他脸色忽然变了,急忙跑回店里,过了一会又出来,手上拿着一块断了的翡翠:“你莫不是二爷的孙子?”
我凌乱了。
他轰开看热闹的众人,拉着我进门,带我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我们相对而坐。
“你是不是桃花源来的人?”他问。
“不是。”我对他有戒心,于是撒谎想蒙混过关。
“你在说谎,”他说,“不是桃花源的人,手上怎么会有二爷的东西?”
“二爷?你说的是那个老人吗?”我问。
“你找找看,那袋子里面有没有别的东西。”
我仔细翻找,在袋子的底部找到一块能看见裂痕的翡翠。
我把翡翠递给他。他把裂痕与自己的翡翠一对,竟合成了一块完整的翡翠令牌。
他忽然嚎啕大哭:“二爷啊!儿子不孝,没能照顾好你啊……你就这么走了,谁害了你呀……”
我没有一点防备,登时手足无措。
他大哭了一场,便晕过去了。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能获取更多信息的机会,急忙下楼叫人:“老板晕倒啦!快上来救人!”
那个女人慌忙上楼,我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听见老板醒过来的声音。
“你没事吧?”我推门而入。
“我没事,”他的声音仍有些不稳,“那团云,你看见了吗?”
我点点头:“我看见了,而且还差点被炸死。”
“都是那个人的错……”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仇却不能报,力不从心,实在是痛苦啊……”
我已经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人。“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这只有那些已化为尘土的祖先们知道了。”他说。
“桃花源自从创立以来,一直都被他视为眼中钉,只是缘由已经不知道了。老一辈的逝去带走了所有的秘密,从此我们只是为了守护这里而开战,却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攻击了。”那个女人在旁边说。
“西秦也和桃花源为敌吗?”
“十六个国家都是如此。这是夏首先提议的。大家本以为这样能够缓解各国间日益复杂的关系,不曾想现在各国都越来越乱了,”老板说,“夏的初心本是好的。”
我察觉了一丝不对。他们是桃花源的人,怎么会称赞敌人呢?
我拿起翡翠令牌,后退几步:“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回忆……”
“别走啊,”那个女的走来抓住我的手,“桃花源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能留。”
我使劲挣脱她的手,一把推开门,将他们甩在身后。
逃出客栈,只见龙晓云已不知去向。我挑了一条黑灯瞎火的小巷,钻进去绕了几圈。
望见他们没有跟来,我靠在小巷的砖石墙上喘了几口气。
一双锋利的爪子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衣服。我吃了一惊,转身后退,想看看来者何人。
龙晓云正站在那里。
“你去哪了?”我问。
“不过是趁乱先走了,”他说,“料到你会走这条路,在这里等了一会。”
“现在只能逃离西秦了,”我说,“这个地方的人都有些古怪。”
“连夜逃出去?”龙晓云问。
“我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可我们都不知道西秦的边境,”龙晓云说,“他们所说的十六国是如何的,在何方,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就有些蹊跷了,”我说,“你是如何知道有夏这个国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