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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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样的事？”我很惊奇，“龙这种生物就是从夏发源的。”
“我并不。知道。”他晃晃脑袋，把身子稍微倾斜，“继续说。”
“如果不知道这种事情，只能说你对夏的了解太少。”我说。
“不可能，我在那里待的时间超过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甚至连听说都没有。”他给予我全盘的否定。
我觉得他是在说谎，可转念一想，既然他去过夏，一定有长生不老药，那么，他的实际年龄一定比现在大得多。
“你现在多少岁了？”我问。
他眯起眼睛缝，努力地想：“大概……两百五十多岁了。”
那就对了，我想。从前的夏可不是这样的。
“最近有再去一次吗？”我问。
“大概十年前吧。”他又眯起眼睛，仿佛十年前的事情已经是陈年往事了。
“那里好了很多，只是人……”他皱起眉头，似乎不想再讲了。
“人怎么样？”我感觉有线索，急忙往下问。
“一句话：聪明的越聪明，傻的越傻吧。”
“这样的话，那里的贫富差距应该很大。”
“那倒不至于，都很富有，只是钱的多少不一而已。”
“夏的商业……”
“我最近去的时候夏已经改朝换代了，”他惋惜地说，仿佛怀念从前的夏，“统治者的政策还挺高压的，外人进不去，夏人出不来。贸易也是被政府垄断的。唯独夏商，他们可以算作夏的‘特殊人群’，不仅在各种地方往来通畅，而且贸易自由。他们分大小不同的团队，自由携带武器，可以肆意在夏以外的地方触犯不违反本国的别国法律。”
“夏商还是挺强的。”我点点头。
“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来人，带他出去吧。”他似乎想隐瞒什么，挥挥手，让刚才城墙上的那人进来。那人仍然是穿墙而过，径直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
“等一下，”我挣脱了他，“请允许我再问一个问题。”
“快说。”他明显不耐烦了。
“这位是？”我问道。
“他？他可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人，拥有‘能力’的人。”
“穿墙，我知道。”
“这是他的师父所传授的‘能力’。”首领说。
“你在说谎，”龙晓云突然开口了，“据我所知，‘能力’是自身所持有的特性，是无法传授的。”
他不屑地把眼光一转，又对着我：“那只能说明你见识太少。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正因如此，他才能做到你不曾知道的事情换言之，他就是天才。”
“天才？”我嗤之以鼻，没有人敢在我面前称过天才。本想反驳他，突然，我想起了自己的“能力”。
这也是本不应该出现的，却在我身上体现出来。那人说不定也是像我一样的。
我决定试探一下他。
“洪水！”我朝他喊。
他震了一下，随后说：“没有洪水的征兆，首领，你无须担心。”
“我知道，这小子想逃啦。”
“逃？”我说，“我没有要逃的意思。我想说的，是发生在未来的洪水。”
“这我当然知道。以前的洪水你说了也没用，反正大家都明白。”
“不，”我摇头，“你理解错了，是发生在一千多年后的洪水！”
“一千多年后？”他重新缩回了自己的椅子。
“我就是因为那场洪水而回到现在的！”我用十分肯定的口吻说，希望他能相信。
“一派胡言。”他只留下这四个字，而后站起来，径直走出门外了。
那人也跟他一起走出了门，临走还留下一句：“别说一千年，未来还有几百年就差不多了！”
我叹气。“龙晓云，看来只有你会相信我了。”
“什么？你那里是未来吗？”她惊喜地抓住我的衣领，迟疑了一秒又放开了。
我的希望又破灭了。
“我看你们那里也没有多发达啊……”她说。
我哭笑不得：“那你看看这里，就很发达了？”
她被我一问，有些词穷：“总之，你们那里就是挺落后。”
我知道跟一条固执的龙再争下去没有什么好结果，只能用沉默结束了话题。
“我们走吧，这种贫瘠到鸟不生蛋的地方，还能有什么东西？趁早离开吧。”
那会穿墙的人突然从墙里伸出个头来，把我和龙晓云吓得退后几步：“贫瘠？我们这里已经很好了，往一区再深入，那里更加贫瘠了除了一区的首府。”
“那又如何，贫瘠的地方正是我们躲藏的好地方……”我见龙晓云漏嘴，急忙捂住了她的嘴，防止她再说下去。
“躲藏？这里土匪很多的，怕不是还没有被找到，就成为土匪的刀下鬼了。”他冷嘲热讽，对我的感受毫不在意。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我丧气不少，转念一想，我不是还有自愈的能力吗？于是我鼓起勇气，带着龙晓云走出了门。
“想好了吗，”他说，“那就自求多福吧。”
“你的师父在哪里？”我问。
他的表情很僵硬：“师父总是在各处晃荡，谁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地方。”
他的僵硬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我不能再和他说话了。我知趣地向他道别，离开了这里。
“他的师父……会在哪里呢？”龙晓云很好奇她似乎对一切都抱有好奇，就像一个三岁或四岁的小孩，善于接受新鲜的事物，对任何没见过的东西都感兴趣。
“一定是在附近的。只不过不在这个村子里而已……”我还未说完，东边忽然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还冒着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傍晚红黑色的天空。
“那里好像着火了！”我说，“龙晓云，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着火呢？”她又开始问问题了。
“你看这火势，不是着火是什么？”我说。
“又不关你的事情，烧死了别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这么冷血！”我责备她。
“那又如何？你们人类在打仗的时候，杀死别人时只感到痛快，你们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这一句真把我问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