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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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辰正准备把设想的美好生活引向深入的时候,同村的黑娃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结结巴巴的说“山娃,快…快…快啊”
“什么快啊快的?你吃狗屎了?”子辰眼见好事被打搅,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一脚把黑娃从大门里踹出去。
“快啊,马云飞哪个狗杂碎来了,还有两个戴大檐帽的公安陪着。”黑娃换了一口气才把问题关键说清楚。
“什么?马云飞又来了,走,出去看看”子辰说罢往出走。
“你别去”杏花急忙挡在子辰前面。杏花知道子辰上一次为了她,把乡长儿子打了,惹下大祸,特别是听到有公安陪着,更是惊恐万分,她没有别的办法,唯一的办法是先让子辰躲起来,不要让公安抓走。于是她赶忙挡住子辰,不让子辰出去。
马云飞何许人也,乡长大公子,长相猥琐,道德败坏,仗着自己老子是一乡之长横行乡里,专干一些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事。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集市上碰见杏花,惊为天人,一度被杏花的美貌迷的神魂颠倒,苦于不知道杏花出身何处,家居哪里,经多方打听,终于弄清楚了杏花的生长地。让他特别庆幸的是,当知道杏花生长在自己父亲管辖范围内后,几乎兴奋地背过气。在他看来,只要在他父亲的辖区,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搞不到的女人。于是他信心满满的准备把杏花收入自己的帐下。
第一次他单枪匹马来到杏花家,直接对三叔三婶说明来意,要杏花做自己的女朋友。三叔三婶哪能答应,也来个直接拒绝。他悻悻地走了,临走时撂下一句话“我还会来的”。他说话真算数,第二天又来了,这一回来的不是他一个人,陪他的是村主任,村主任是聪明人,早知道乡长的公子不是什么好鸟,本不想参合此事,却又怕乡长大人穿小鞋,只好极不情愿地陪着这位公子哥走一趟。进了杏花家门,他犹如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简直要把马家大少爷活活气死。第二回和第一回没什么两样,马家少爷有点生气,他认为有必要给杏花一家给点颜色看看。于是第三回又来了,来的有点气势,带了几个小弟,准备用威胁的手段完成这次霸女心愿。让他没想到的是遇见了子辰,还没进门,就让子辰一顿暴打,领受完拳脚之苦后马家少爷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家向自己的父母哭诉。乡长大人耳听着宝贝儿子的哭诉,眼看着鼻青眼肿的自己辛苦的杰作,简直是怒发冲冠,他不相信自己统治下的臣民竟然有人敢伤害自己的公子,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这不是翻天吗?
于是他指示派出所所长,务必要把打伤自己儿子的暴徒缉拿归案绳之以法。派出所所长更是明白人,他深知马云飞的德行,总想找点岔子给老百姓出出气,但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又受其父节制,只好一次又一次看着这号人渣逍遥法外而无计可施。这次听到乡长下了如此命令,他用屁股想也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让他不相信的是谁这么大胆摸了狼的屁股打了狗的腿,他想见识一下,于是亲自出马,陪着马大公子来抓人犯。
村子里人听说来了公安,感到很惊奇,顿时倾巢而出,想一探究竟。
看到一下子围了很多人,怕激起民变,白所长赶忙向众人解释。说是来找子辰了解一些事情。村子里的人大都胆小怕事,听公安这么解释,也没有人敢为难,一大群人跟在白所长一行三人后面来到三叔家门口。白所长看到这么多人一直跟着,总有些担心,而马云飞本来猥琐,没经过大阵仗,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紧跟在白所长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有第一次来的哪股趾高气扬的劲头。
子辰被杏花姐妹挡在屋里不让出来,只能等待马云飞他们找上门。
大门被推开了,白所长率先走了进来,杏花姐妹脸色都吓的失去了血色,她们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只是一左一右站在子辰两侧,盯着涌进门的一大群人。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把我打成了这样,快把他抓起来”马云飞用手指着子辰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所长没有理睬马大公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子辰,子辰也一句话没说,用同样的眼光盯着所长,就这样相互对视着,足足有五六分钟,没有人说话,院子一下子显得很静很怪异。
白所长有他自己的主意,在他看来,敢打乡长儿子的人要么比较厉害,要么是愣头青。当他第一眼看到子辰和桃花姐妹的时候,被眼前的三人惊呆了,他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竟然能产出这么俊美的男女,他们三人站在一起,好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所谓的金童玉女说的就是他们吧!不由得在心里连连赞叹。赞叹归赞叹,震惊归震惊,但不影响他办正事。
他算是老江湖了,经历过很多事,办过很多案件,自然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观人识人自有一套,他要测试一下面前的这个男孩,于是有了对视这一幕。从进门到现在,他不断的被眼前的三人震惊着。在他看来,眼前的男孩子和他对视绝不会超过两分钟就会败下阵来,他完全有这样的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于多年的磨砺和自身职业的特性所致。
他的自信被击溃,对方的眼睛一眨不眨,看不到一丝惊恐或不安,有的只是镇定和自若,浑身散发的气息与他的年龄完全不匹配。他有点疑惑“这孩子怎么回事,小小年龄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定力?难怪敢揍乡长的儿子”
他收回眼光,带着笑意问到“你就是吴子辰?”
“是,怎么称呼你”?子辰很平淡的问道
“你该叫我叔叔”所长笑着回答
“按说我应该叫你叔叔,但今天你好像是在例行公务,称呼你叔叔是不是有亲近之嫌?”子辰仍然很平淡的反问
“哈哈哈”所长被子辰逗笑了
“说的也是,那我问你,我身边的这位是不是你打伤的?”所长继续带着笑意问道
“是,是我打伤的,你有没有问他我为什么打他?”子辰反问
“不管为什么,打人总不对吧?”所长脸上笑容开始变淡
“我想请教警察叔叔,有人要入室抢劫,我们是看着歹徒抢劫呢还是与歹徒勇敢的进行搏斗呢?”子辰反问
“哪当然是要搏斗”所长不加思索的回答
“既然是搏斗,难免有人会挨打,有人会受伤,对吧?”子辰继续追问
所长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于是急忙转变话题
“你的意思是我身边的这位是因为入室抢劫才被你打伤的?”
“是”子辰回答道
“有谁可以证明”所长感到问题有点严重。他知道,一旦入室抢劫的事实一旦成立,别说马大公子被打伤,即是被废也是咎由自取。
“村子里好多人可以证明”子辰很平淡的回答道。这时黑娃第一个站出来说道“我可以证明”随后又有几位和子辰要好的小伙子跳出来抢着回答“我可以证明,我可以证明”
可怜马大公子还一副傻不拉叽的样子,催促白所长“白叔叔,赶快抓人啊,和这些刁民有什么好说的”
“闭上你的臭嘴,不知死活的东西”所长恶狠狠地骂道。所长感到很被动,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后悔自己在来之前没做充分地调查,更后悔的是前面一句话犯了原则性错误。不过他是老江湖,应变能力不差,随即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调查和核实具体情况,没想到案情比我刚开始了解的要复杂很多,这样吧,你跟我到所里去一趟,做一下笔录,再配合我们把案情彻底搞清楚!”
“我在请教你几个问题好吗?”子辰知道,他现在完全掌握主动,一旦到了人家的地盘,情况会出现大反转,他是无所谓,就怕波及三叔一家,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说”白所长说道
“做笔录一定要到派出所吗?还有马云飞入室抢劫,这是不争的事实,好多人已经证明,作为执法者,犯罪嫌疑人站在你身边,你不会置法律于不顾吧?还有,这件事我本不想追究,既然你们执法人员找上门来了,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子辰语气咄咄逼人。
所长被子辰一连串的问题困住了,他还是低估了眼前的小孩子。现在情况已发生大反转,他知道,今天如果不给这个小孩子一个交待,恐怕自己难以走出这个村子。他当机立断,掏出手铐,把身边的马云飞铐了起来。
马大公子直到双手被铐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一时慌了神,近乎带着哭腔问道“白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抓哪个王八蛋,怎么反而把我铐起来了?”
“抓你姥姥,你不明白?等到所里我慢慢告诉你,现在走吧”所长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再见”!子辰说着举起右手向要出门的所长挥手。
所长用相同的方式和子辰告别!
目送着离去的马云飞一行,子辰自言自语道“这样不行,必须要一劳永逸”,一个计划在他的大脑里开始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