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余生径直将安宁整个抱起来,替她穿衣。
如果可以,连洗漱都想帮她包办。
这让安宁想起他们新婚燕尔的时候。
那时候的梁余生,是真真恨不能把她当做女儿来养。
早晨醒来,第一件事替她换衣服,到了洗漱间,连牙膏都替她挤好。
梳妆台前,为她描眉画口红,各种伺候。
而今,他突然又回归那时候的热情,却是物是人非,心境也大不相同。
安宁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他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做这些事的。
她宁愿他让她带着宝宝滚,也不想这样战战兢兢的活在他的‘呵护’之下。
“梁余生,我可以自己来的。”
安宁看他认真替她挤牙膏的样子,心有些发酸。
梁余生的动作一顿,但,只停下了几秒钟,又继续挤。
很快,一条整齐的牙膏就挤在了崭新的牙刷上,递到了安宁的面前。
看着那漂亮的牙膏弧度,安宁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他还是一如当初般的完美主义者,做什么都那么趋于完美。
接过,轻刷着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牙膏的味道有些甜,又有些苦。
就像是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甜蜜之中又带着浓浓的苦涩。
洗漱完毕,安宁刚要迈开步子下楼,就被梁余生整个抱了起来。
他专注的看着楼梯的台阶,一步一步抱着她,拾级而下。
不管她乐不乐意,就这样抱着她下了楼。
正准备往治疗室走去,家庭医生却已经急急的迎了上来。
“先生,小宝宝的情况不容乐观。”
轰……安宁的脑袋一紧,骤然疼起来。
身子无力的瘫软在梁余生的怀里,“你,你说什么不容乐观?我的孩子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宋司明分明告诉她,孩子虽然早产,但放在保温箱里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没多大问题的。<ig src=&039;/iage/19820/5869120webp&039; 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