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拓拔烈心中所想的这一切自是不可能对南宫凛言说的,不过,南宫凛猜想的却没有错,既然拓拔烈亲自来到了这里,就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放弃太子来帮他,毕竟,别人的儿子,再怎么有感情,那也比不过自家的女儿和女婿。()
他终于明白,羽儿是认真的,非常认真。
历史上那些所谓经典的、离经叛道的爱情故事大多都证明了这一点。因为父母从内心深处都是希望子女能够得到幸福,在这一点上,他们就已经处于了劣势,子女要做的,其实无非只是如何说服做父母的,让他们相信自己会幸福,并且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决意。
而且,对于南宫凛这个人,他也的确是欣赏的,抛开成见和偏见不谈,他亦是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年轻人,就算放眼整个大靖朝,亦是最为出色的。
所以,他平静地开口道:“你的母后不是被囚禁的,是自己先察觉到了不对,提前出宫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目前应该是躲在王家,在等着你,所以,你可以先去见见她。”
拓拔烈顿时有些语塞,他知道南宫凛在向他要什么,要兵符,要帅印。毕竟拓拔烈还身兼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
找人要帅印都要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真不多见。
当然,流氓也是见过的,只不过自家女儿不管干什么都是可爱率真的。
南宫凛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虽然这位老岳丈是暂时想通了要帮他,可是,世事无常,万一过一会儿见了王皇后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该如何?这是紫兮好不容易替他争取来的筹码,必须要第一时间握在自己手中。
不说还好,再一说拓拔烈心中更生气了,心说老子还没说要把女儿嫁给你,你就找老子要嫁妆了!
南宫凛忽然抬头仰望苍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彩礼自然是有的,不过还在打拼之中,不瞒您说,小婿是准备以这天下为聘!”
他静静地看了南宫凛半晌,终于无言地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方手掌大,用明黄色的布料裹着的东西,丢给了南宫凛。
拓拔烈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拂袖率先向着某个方向掠去,丢下一句:“我倒要看看,你对你那母亲是否也这般无耻!”
王皇后是曾经名震天下的定远将军王厚之的长女,当年王厚之与镇南王并称为大精朝双壁,各自撑下了大靖朝的半边天。
不过,因为有王皇后这个手腕强硬、个性刚烈的长女撑着门脸,如今的王家依旧还是望京城中让人不可小窥的名门望族之一。
想起义姐王皇后暗中对他所交代的一切,王攸远平静地接受御史台和御林军包围搜查王家的举措,他,在等待,等待义姐王皇后口中那个可以保王氏一族不至于被清算灭族之人的到来。
南宫凛是独自一人,堂而皇之、正大光明走到王家门口的,面对那声称王家正在被搜查,任何人不得入内的御林军,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了之前从国师拓拔烈那里要来的兵马大元帅的帅印,冷声说道:“有这个也不行?!”
这就是传说中的二皇子?
之前他对于这个命令还深有些质疑,心想那位二皇子传说还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能入京,况且京城守备军也不是吃素的,怎能这么轻易放他进来?再说了,帅印是在国师手中,传说国师和二皇子势不两立,水火不容,怎么可能会将帅印交给那位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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