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紫兮再次见到这个给她留下了极为恶劣印象的大齐国延平郡王,是在元旦朝会结束三日之后。()
国师府外,整整齐齐地停着三辆华贵的马车,几个衣着华丽的外邦人正从马车上陆陆续续地往地下搬东西,瞧他们面上谨慎的模样和小心轻放的动作,仿佛那都是些极为贵重之物,而且还是一担一担的,把国师府府门前的大院都摆满了。
看见国师府开了门,立刻就有下人上前来,递上一张名帖,对国师府的下人道:“我们是大齐国来使,我家延平郡王特地前来拜访贵国国师大人,希望能够代为通传。”
自然没有哪个胆大包天的下人敢做这事,思来想去,自然先去通传了国师府的大管家拓拔辛。
谁知,言紫兮一听下人的通传,竟是很不耐地直接回了一句--不见不见!就说我还在睡觉,让他们回去吧!
下人无奈,只好将这番话转告了拓拔辛,拓拔辛闻言先是一怔,虽然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可是,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那么,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这原本已是极委婉的推托之词,若是稍微识时务点的,亦是就此告辞,顶多改日再来。
这话颇有些无赖的味道,似乎是说你家主子今天要是不见我,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得了得了,再硬着头皮去通传吧,好在,这次拓拔辛多了个心眼儿,自个儿去了主子所住的小院。
说完,又对拓拔辛吩咐到:“不过,人可以进来,东西,留在门外,一个子儿也不准收!如果他们硬要拿礼物进来,就连人一起拦了。”
这时,又听见言紫兮吩咐道:“等等,再派人从后门出去,快马赶去宫中,将此事告知陛下。”
当言紫兮这厢收拾打扮妥当,拖着不疾不缓地步子步入正厅的时候,司徒枫已经坐在厅中自顾自地饮茶了。
言紫兮心说你那天差点坑死我,我能不记得你么,做梦都梦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呢。
司徒枫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哪里,哪里,明知拓拔姑娘身体不适还坚持求见,实是在下冒昧了。只不过,因为在下明日就要启程回大齐,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想来亲自与拓拔小姐辞行,顺便为前些日子的冒昧道个歉。”
司徒枫笑道:“当日在宣德殿中,在下不明所以,信口开河,斗胆说了些自以为是的话,冒昧之处,还请拓拔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司徒枫一怔,随即笑道:“拓拔姑娘好气量,果真非同凡响,难怪....”
她的事情还多着呢,回头还得去碧风溪查看厂房的建设,可没功夫陪他在这里闲唠嗑,而且她知道,这位大齐的延平郡王既然亲自登门,自然是有事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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