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乐敏锐地察觉到,从南宫凛跳下来开始,上空就萦绕着一股幽幽淡淡,仿若幽灵般的寒气,那是什么?
此时,倒灌进来的水已经快要没到膝盖,南宫凛斜了孔乐一眼“还愣着做什么?快上去!”
“我知道!”南宫凛言简意赅地命令着:“你先走!”
此时的南宫凛毫不犹豫地一把上前拉住早已神志不清的言紫兮,谁知,与方才的孔乐一样,指尖才刚一触及她的身侧,就被一股磅礴之力倒灌全身,差点浑身真气逆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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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紫兮面无血色、意识全无地躺在金丝楠木拨步龙凤雕床上,虽然盖着大红色的五福案绣金边牡丹蚕丝薄被,却是衬得面色更加地苍白。
“陛,陛下……臣等无能……”为首的太医正硬着头皮请罪,却被南宫凛的咆哮再次打断:“我知道你们无能!算了算了,都滚出去!”
崔公公原本也是心惊肉跳地伺立在一旁,此时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一般,一溜烟就一路小跑出去了。
他这次又做错了么?
若是这个世间有后悔这一味药的话,南宫凛怕是恨不得全吞了。
他懊恼地长叹了一口气,将头埋入自己的掌心,整个人似乎都颓了下来。
时而磋语,时而露出痛苦之色,还常常有斗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可是,神志却是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原本接引玄天之力这类南疆巫族的最高级别法术根本就不是她这等修为的人能用的,虽然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途径学会的,但是在那个时候使用明显太过逞强了,甚至还将那接引玄天之力与她的天人合一剑法合而为一,所以直接导致体内真气紊乱、经脉逆行,而她的意识却是因为要牵引玄天之力而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却没办法自行解除那状态,于是,就陷入了这般沉在梦魇里无法苏醒的状态。
余尧还没来,新的太监总管曹公公却是先进来了,这位胖乎乎的太监总管瞧着陛下这副模样,只好怯怯地在一旁轻轻咳嗽了几声。
“陛下,御史大夫左鸣和枢密使求见。”
“陛下,这个……是在这里么?要不要移步到崇政殿去?”曹公公壮着胆子建议。
曹公公喏喏地领了命退出去了,南宫凛又叹了一口气,替言紫兮重新理了理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自始自终她的眸子都没有睁开,可是面上的表情却更加地痛苦,仿若是在炼狱中被烈焰焚烧一般,斗大的汗珠倏然滚落。
南宫凛接过来扫了一眼,又把那折子合上了。
镇南王肃然开口:“自那日之后,臣就已经开始着手布置,基本上都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动手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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