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紫兮此时循声望去,哟嘿,这不是之前徐乔宇的手下败将么--方才那位银甲的将军。()
她眼珠儿一转,决定将这个人一起拖下水,可是还未待她开口,却忽然感觉身体一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人已经被徐乔宇提拧着,一把拽了上马,随即被他反手狠狠按在**的马鞍上,只听得徐乔宇似是对谁交代了一句:“替我转告宋将军,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去去就回。”
言紫兮被他狠狠摁在胸前的马鞍上,颠簸中,她只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被硌得生疼,可那徐乔宇却是半分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当然,也许那丫根本就是故意的,是故意在报复她方才给他制造的麻烦,他箍在她腰间的大掌如铁钳一般,像是要揉碎她的每一寸肌骨,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言紫兮顿时火了。
“徐乔宇你个混蛋,你想做什么?赶紧给我停下来!”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朝徐乔宇的脸挥去,没想到,手才刚挥出去就被徐乔宇敏捷地抬手挡住了,言紫兮自然不肯罢休,反手抡圆了又是一巴掌,徐乔宇一手御马片刻不停地朝着西面狂奔而去,另一手竟是还能轻而易举地腾出来挡住她挥出来的巴掌,这时,只听见徐乔宇冷声道:“郡主,我劝你最好冷静点,这样做对大家都没好处。”
不过,此地倒是空旷,除了一些驯马的兵丁之外,硕大的黄土马场都没什么人,看起来是个谈话的好地方,言紫兮立刻就明白了徐乔宇带她来此的目的。
徐乔宇心中一沉,她果真已经猜到了?那她方才的反应……
此话一出,徐乔宇手握缰绳的手微微紧了紧,他的面上亦是浮出一丝冷笑,既然她都把话挑明了,他自然也不忌讳什么了,他冷冷一笑:“郡主,这话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在下可没这个意思。”
她方才那会儿功夫,脑子里一转,已经替自己想好了瞒天过海的说辞。
此话一出,徐乔宇又是一怔,他似是压根没想到对方会搬出她所在的组织‘无双’来,可是,独孤伽罗是‘无双’的重要成员,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无双’的行动都是隐秘的,他自然是不可能得知独孤伽罗究竟是奉了什么密令,更无从去探询真相究竟如何。
而她知道,光是这般说,徐乔宇也肯定不信的,所以,她决定继续爆点猛料,来个祸水西引,一面混淆徐乔宇的思维,一面挑拨一下大燕国内部的关系,她压低了声音,用着只有彼此方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咱们大燕有叛徒。”
“别的我不能多说,因为牵涉到‘无双’的很多机密,而且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只是揣测而已。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确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让我勉强捡回了一条命,所以,如今也只能将计就计下去,否则,怕是很快就会被人灭口。”言紫兮素来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如今说起谎话来,脸部红心不跳,一脸肃然,煞有其事的模样。
她此话一出,徐乔宇却是突然勒马停住了,他低头看着她,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你说什么?”
言紫兮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已经开始在物色自己的替罪羊,她甚至已经想到,若是能够跟大靖朝在这厢的暗钉联系上,第一件事就是要带信给大师兄,让他配合自己写一封所谓的亲笔信给那位被她杜撰出来的大燕国叛徒,这样一来自己日后的行动就更方便了,而且还能让他们互相猜疑,也算是报了当日的一箭之仇。
思来想去,她所熟悉的大燕人,似乎只有董太守和独孤伽罗的大师兄木凌霄,董太守目标太大,大燕人怕是不会轻易相信,倒是木凌霄,行踪一直是个谜,而且最重要的是,之前跟她一块儿从大靖回来的,也就只有木凌霄,自然而然,木凌霄立刻就被她不客气地设定成了挡箭牌。
出乎意料的是,徐乔宇听了她的说辞之后,竟是沉默了,他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她,却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不过她也不急着要徐乔宇相信,反正只要能够起到转移注意力,瞒天过海的目的,她的初衷就达到了。
言紫兮心中一惊,心想这徐乔宇要不要这么犀利啊,一句话问得她简直无言以对,却是强装镇定,她抬头看他,脑子里飞速地罗织着借口:“你应该知道,如今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毕竟咱们有婚约,而且世人都知道你想退婚,难道你想做别人的替罪羊?”
言紫兮甩开老脸,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着她的强盗逻辑:“所以,你得帮我,帮我就是帮你自己,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没好日子过。”
言紫兮一听这话,竟是忘记了鼻子的酸疼,心中暗喜,徐乔宇既然这么问,便是已经将木凌霄归入了那所谓的叛徒之列。
“别跟我兜圈子。”徐乔宇不耐地打断了她:“直接说,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思即若此,她故作神秘地再次压低了声音,对徐乔宇说道:“我前几日,偶然间听见了我那师兄和董太守私下在商议,要将直通西北十数州的塞北道借给大靖人。”
言紫兮一撇唇:“也许很快你们军中就会得到董太守的授意,要求你们在塞北道给大靖军放水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