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玎珰瞧见言紫兮倒是挺高兴,喊了一声:“小兮兮~”就凑了过来。()
凡玎珰回头诧异地看着这个唤自己名字的女人,却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除魔剑似是有些躁动起来,剑身散发出莹绿色的光芒不说,她甚至能听到那剑似是发出呜呜的低鸣。
这个人,是魔?
“我……”任苒此时浑然没了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就仿佛突然之间又变回了一个正常人一般,只见她欲言又止地说着:“我,我是……”
“我娘?”凡玎珰对于这个词却是十分茫然,她扭头看着言紫兮,表情有些复杂,原本天真烂漫的脸上,挂上了几许难以言喻的表情:“我娘,是魔?”
“这便是师傅以身祭剑的缘由,师傅认为,你娘成魔,都是他的原罪。”言紫兮并不想夸大什么,一五一十将她所知道的一一告诉了凡玎珰,她想,这件事情,凡玎珰才是真正有资格做抉择的人,既然师傅选择了将除魔剑交给她,那么,便只能等待她的抉择。
凡玎珰呆若木鸡地听完言紫兮所说的那些陈年往事,看了看言紫兮,又看了看一脸欲言又止的任苒,遂调头问任苒:“她所说的,可都是实情?”
“到底是不是真的?”凡玎珰却是咄咄逼人地继续追问道。
“住口!符殇你给我住嘴!”任苒的表情显得扭曲起来,她厉声怒叱着,可是,从旁人看来,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你住嘴!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想做什么?!”任苒再次狂躁的怒吼起来,只见她双手紧握成拳,面部表情看起来却是有几分狰狞,仿佛正在自己与自己天人交战一般。
让他们心中炸开锅的分明便是方才这什么心魔符殇所说的大靖皇帝四字,还有他方才所说的,凡玎珰才是大靖皇室最纯正的血统。
这无异是惊天异闻。
难道是早已逝去的父皇?!
而言紫兮,更是心情复杂到了极致,尼玛的,这算什么鸟事?!
据南宫凛估计,凡玎珰应该也差不多有一百来岁,那么,她的生身父亲就绝对不可能是大靖先皇,只可能是--先先先先皇……
好囧……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前任苒曾经咬牙切齿地说大靖朝对不起她,而且她还被大靖朝所驱逐,难道,竟是和凡玎珰的生父,也就是那位先先先皇有关?
而且,小师姐又是如何被师傅偃师所收养,并且长生不老的呢?
她真的是魔么?
她紧紧握着那柄除魔剑,竟是浑身都在禁不住地颤栗,若是此时师傅还在就好了,师傅一定会告诉她--别怕,有师傅在!
而如今,师傅,师傅他却因为这个母亲的缘故而以身殉剑,在凡玎珰的心目中,对于这个母亲,也许还有着某种憎恨的,都是因为她的缘故,使得自己再也见不到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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