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阴暗的天空下密布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铁剑门被残杀的七十二人按理也入土为安。
七十二口仓猝中购买的棺材,百多名重金聘请来抬棺的百姓,死气沉沉地行走在城东一条通往山郊墓地的宽路上。
哀乐一路鸣奏着,传入耳中,说不出的凄惨与悲凉。
铁剑门仅剩的六人,也已穿上了煞白的孝衣,为冥死的亡灵送行,
程夫人、程飞燕不断地向半空中抛撒煞白的冥纸,痛泣声不断。
这雨止不住围观的人群。铁剑门在南阳、在他们眼中,也算是响当当的门派,三天前被万花山庄所洗杀一空,此等震动南阳、震动江湖的大事,早已被传播的沸沸扬扬。再加上万花山庄派人四下在江湖上加以语言渲染,铁剑门遭灭门之事,武林中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旁围观的人中不乏拿刀、戴剑前来看热闹的江湖中人,都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此事。
三天前铁剑门人被万花山庄的杀手残害时,卓不凡因为不在门内守护,已觉内疚不已。直到亲眼目睹众师兄弟惨死之态时,才猜想到诸多发生在铁剑门巧合之事一定与万花山庄少主箫儿也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三天来忙于收整师兄弟的尸骸,未来的急前去质问。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箫儿的身影出现在了卓不凡的视线里。
她就混杂在人群中,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注视着悲痛中的卓不凡。从卓不凡看她那恨恨的神色中,箫儿已肯定,卓不凡定以为自己也是灭铁剑门的谋划者、参与者。
箫儿轻摇了摇头,似乎在向卓不凡解释,虽然是万花山庄洗杀了铁剑门,但此事她并不知晓。
其实对铁剑门赶尽杀绝、以至铁剑门灭门这等残忍的行动,箫儿当真是不曾知道、也不曾参与过的。虽然在达谢宴上箫儿母亲曾向司马父子、朱姓三兄弟提及过“接下来的行动就要仰仗五位”的话,但夏尔只是以为他们口中的“行动”不过是原计划中要司马云再向程飞燕提亲、把事情再闹他个翻天覆地。
卓不凡愤怒、不解、失望、疑惑的眼神像一根尖锐的钢针,刺痛着箫儿的心。她多想上去告诉他、不要误会她。
但箫儿却只是愣愣地站在人群中一动不动。因为即便作了解释也是无用,谁叫她是万花山庄的少主、他是铁剑门程杰的弟子。
城楼上,一袭耀眼的红衣、沈立青、司马父子、朱姓三兄弟,正在用心满、自得的眼神俯视这一行送丧人。
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已完成的行动与任务按照他们的意图完美落幕,怎么可能会不心满自得呢?!
抬头仰望一眼楼上人狠厉自得的表情,程杰眸中凝结起了一股厉人的杀气--他一定要为冤死的弟子讨回公道!
偌大的墓地,七十二口棺木按顺序下葬。
一路的朦胧细雨接连不断,打湿了所有人的发梢和贴在身上煞白的孝衣,连早已挖掘好的葬坑也变得泥泞,埋棺变得异常的困难。
程杰、卓不凡、梅林等人哀痛不已,亲自用木牌刻写好了冤死后众人生前的名讳,一一发掌力安插在各自坟头前的厚土中,以示抚慰“一吟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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