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就是杜晓桐每一次出现 利恩都会将自己那看起來相当肮脏的午饭分给杜晓桐吃 也许越是受到压迫的人 越是具有同情心吧 但是这不是杜晓桐想要的 吃着那难以下咽的食物 杜晓桐恍惚间希望 这些只是一个持续了相当长时间的荒诞的梦
司南现在却是整天无所事事 在院子里面烧烤 成为了他津津乐道的事情 要么就是自己和自己下下棋 看起來就像是一个寂寞的小老头 总是快快乐乐的把自己看起來高兴的一面展露在别人的面前 但是要是知道司南每一次烤肉之前都会将鲜肉上面的血丝在嘴巴里面舔一舔 都会生吃一小块 就会知道 这几乎可以算作是病态的心理和行为了
司南刚刚吞下今天的那一块烤肉 正在心满意足的咀嚼 背后就传來了一阵犹如实质的气息 司南沒有回头 也沒有任何的动作 还保持着恬淡的神情 嘴巴的动作依然不紧不慢
“咯咯 你这样 是为了等我出來 你这种沒有营养的做法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过它带來的后果 ”林义山的声音
“哦 我当是谁呢 原來是老朋友啊 來來來 坐 恩 坐在门口就好了 对 再远一点 不然你身上的味道会掩盖烤肉的味道 你不要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我 我说的是实话 你自己明白 ”司南就好像真的是在面对老朋友一样 语气相当的真诚 并沒有任何的其他情绪
“不必了 我只是來跟你解决一下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來头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对我纠缠不清 我只是在杀死何畏的时候 见过你 我很想知道 我们以前有什么仇怨么 ”林义山说出來的话温文尔雅 和他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南忍住沒有将刚刚吞进喉咙里面的食物吐出來 瞪着眼珠子很是痛苦
“沒有 沒有 现在也算不上是什么冤仇 只是我欠了何畏那个老东西一笔债 他死了 我就只能杀了你來告慰天上他的灵魂了 就这么简单 其实这也是你自找的 你要是不杀何畏 或者晚一点杀 就不会出现我这个你命中的克星 注定的终结者了 ”
“啊呸 这是我这一辈子听过最嚣张的话 小子 我佩服你的勇气 但是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能够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耐心的谈什么东西 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希望你能够珍惜 我只是很想知道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收手 金钱还是权利 甚至是力量 我都能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满足你 只要你停止对我的义子的骚扰 ”林义山依然用那种只有身材纤细的小白脸才会具有的冷静语气说
司南露出一个原來如此的笑容 淡淡的说:“想不到你五大三粗的 竟然能够明白我这是想要让你自己跑出來 怎么样 我的大日烈阳剑只有千剑 但是威力也不小吧 你是不是害怕了 这些天就都沒有再出现 要不我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将你调出來呀 我的小童童都已经快要崩溃了 ”
“你是一个狡猾的小子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 我又很多的敌人 他们都尝试过打我义子的主意 但是你知道最后他们的结果么 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 但是他们现在的愿望 都是死 相信你能够知道我有能力达到这样的效果 我这个人很有原则 有人出钱 我就杀人 有人犯了错 我也会给他机会 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 希望你能明白 ”
司南翻着白眼说:“哦 你真的很善良 让我怎么办好呢 我现在反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你这个我唯一能够还债的人了 简单一点的理解 我可以说你是在威胁我 复杂一点说你是为了你那个义子的安全而在跟我委屈就全 我觉得你很明智 我嘛 沒有办法啊 债主被你砍了 我这个人又是相当的将就信誉 总是要两不相欠的 而同样 也有很多人欠了我一笔股的债 如果我忽然死了 我并不能够确定他们会不会有我这样不要命的勇气去找你报仇 但是我觉得他们还是有能力对付一个人类高中生的 就算这是很不道德的 对于我來说 也就是糊弄 但是沒办法 谁让我身边的人都是这样呢 命苦哎 ”
林义山眉头又一次周成了一个圆球 说:“你的意思就是跟我耗上了 你可以夸张一点的想像 我有能力将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统统的杀掉 一个不留 我以往就是这么做的 ”
“但是现在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你又怎么能够确定你不会疏漏一点呢 也许我原本的敌人也要在我死了之后找你 说我的命不是应该你夺取的 ”
林义山坐不住了 站起來说:“不就是伤无雪么 我承认他很厉害 和我一样的厉害 但是你以为我会怕么 再问你一遍 你真的就是不松嘴 打算跟我沒完沒了是吧 就算我有能力让何畏以某一种形式复活 你也不愿意 ”
司南的身体狠狠的一震 满脸都是不相信:“你真的有办法 我错了 我给你赔礼道歉我请你喝茶 你千万不要让那个老家伙活过來 这一次其实是我赚了 要是他活过來 我就永远都沒有好日子过了 他会真的让我生不如死的 利息我都付不起 ”
林义山丑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说:“我可以让她复活的时候 忘记你欠下的债务 这样不就可以解决了 ”
司南脑袋摇得好像是拨浪鼓一样 连忙说:“不会的 不可能的 你要知道他就算是死了 最恨的人不是你 而是我哎 我在他的灵魂里面 是最后一个坚持 我非得还不行的 这就是罪孽啊 ”
“你究竟欠了他什么 你强奸了他的女儿还是强奸了他 ”林义山很不耐烦的问
司南指了指烤架上面的肉
“你欠了他一顿饭 ”
司南抚着额头摇了摇 说:“不是哎 他死了之后 我忍不住把他的肉吃了 把他的血喝了 现在你看见的最后一块了 你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
林义山也禁不住淌下了汗水 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死誓 ”
“原來你知道的还不少 是的 我们族人的习惯 将自己被害的亲人吃掉 让他的肉体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立下不死不休的誓言 所以……”司南微笑的说 “所以 你他妈的必须死 不是鱼死网破 而是你必须死 ”
“我操 原來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变态 不死不休 ”
“不死不休 包括你的义子 ”
“我操 ”
“操个屁 來 ”司南一声大喝 铺天盖地的金黄色剑气从天而降 下雨一样的冲向了林义山
林义山背后的大刀凭空一挥 齐齐砍断了一片 碰碰的微弱的爆炸声音不断的响起 就好像是烟花一样的明亮 三米长的大刀 在他的手中就好像是裁纸刀一样的轻薄 防守起來 沒有任何的漏洞 让人一下子就能够想起那种叫做小太刀的防御胜于进攻的武器 可是如果小太刀变成了三米长 那么林义山需要至少十米以上的身高
可是这些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就发生在这个号称修罗战鬼的身上 他的身体很强壮 他的武器非常的巨大病情凶狠 但是他的动作却是那样的轻盈而又具有韵律 那样的细腻而又准确无比 就是这样的反差 更是让进攻的人胆战心惊 那些精细的动作后面 随时隐藏着的 犹如洞中猛虎一般的凛冽攻势 将会是所有对手最大的心理障碍
司南催动身体里面每一个细胞的能量 一柄剑气被砍断 就会再一次重新出现 一千柄剑在半空不断的盘旋 煞是好看
可是这些几乎能够包容所有角度的千剑 就是攻击不到林义山的身边 司南甚至明白就算是再多出來一千柄 也同样沒有任何的悬念 林义山沒有任何的漏洞 至少司南看不到 攻不破
一千柄剑同时在半空中一停 微微向后收缩 又以更加迅捷的速度齐齐的刺了过去 一往无前的气势
林义山手中的大刀终于不由得一颤 一道崭新的裂痕在斩马刀上面留下了痕迹 一千柄剑气同时蒸发 林义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看起來那样的轻松 这一点他自己最明白不过了 他曾经和伤无雪交过手 知道大日烈阳剑的威力 那种刚梦中夹杂着阴柔的精神攻击 防御起來绝对是防不胜防 那一场战斗 足足打了三个月 结果是不分胜负 可是今天看见的只停留在千剑水准的大日烈阳剑 不知道为什么威力又有些不同 自己根本就找不到按照规律埋藏的精神攻击 每一次的撞击 总会有一股很小很小的精神力量顺着自己的手臂往自己脖子后面的地方钻去 若不是自己有这方面的经验 也许早就在颈后被开了口子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 就算是伤无雪亲自來 绝世无双的千万剑 也不会有一剑中的精神力量能够进入自己的身体 可是现在这些都发生了 自己的对手不过是一个菜鸟
难道真的是死誓 据说死誓是能够增强一个人的能力的
司南一直深埋着的头猛地抬了起來 眼睛里面疯狂的目光就好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沒有人能够阻挡 司南想要要的 就真的只是林义山的命啊
精光在林义山身前七米多的地方才闪现出來 只有一柄剑 但是林义山却能够看的明白 那是一千柄剑的合体 他甚至已经看到其中每一柄剑中多隐藏着不一样的精神攻击方式 想想那刁钻的精神攻击从不同的方向冲向自己的灵魂 强如林义山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样凛冽的攻击 需要消耗多少的精神力量 林义山沒有时间去想 他现在感觉到了危险 他的目光在电光火石之间死死的盯着那一柄耀眼的短剑状剑气 时间好像真的在这一刻停止了一样 沒有经历过生生死死的战士 是不可能在最后的时刻依然忍耐着热血的冲动 等待着最适合的出手时机 前后不会超过零点零零零一秒 但是效果会大大的增加
在林义山的眼中 司南发出的大日烈阳剑气就好像是停止在了半空中 这个世界也停止 空气中被卷起误伤的一只蜻蜓在半空也停止了挣扎 它眼睛里面的无辜都清清楚楚 林义山仔细的分析着司南的那一柄剑气中的精神攻击 这是他面临的最大的难題 绝对不下于当年伤无雪的千万剑合在一起的难度
司南的剑实在是太刁钻了 这种放弃了大日烈阳剑的招式提炼 放弃了原本同样威力不凡的物理伤害 全心全意将一千柄剑中 在一瞬间的准备时间里 布下了一千中不同的精神攻击方式 完全可以说是另一种天才了 就算林义山能够停止时间 就算林义山能够在这种短时间的停止中 用尽全力去防御甚至是反击 但是林义山依然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威胁
不记得已经是多少年了 自己能够停止时间的能力都沒有到达过极限 今天却让林义山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他现在很想知道 如果司南成功的在进一步 自己还能不能凭借这种完全不公平的能力防御得住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刚刚获得这种能力的时候 眼前那个就要咽气的老人 说的话 他说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不能够凭借取巧來防御的攻击 看來如果今天不将这个立下死誓的妖杀掉 自己很快就会体会到了
手中的斩马刀发出一声怒吼一样的沉吟 在最合适的时机狠狠的砍过过去 角度也好 力度也好 战马到里面蕴含的能够化解精神攻击的力道也好 都是恰到好处 可是他真的沒有看见 那耀眼的光芒后面 无声无息 沒有生气的棒球一样的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