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去归安葬过后 也不理会青芽 自进入村中在寻到一处房舍 找了一圈 也沒找到吃的 只好作罢 在屋中床上凑合躺了下來 风去归挖了一下午墓坑 又沒喝水 身上所带的几张饼也俱都给了溪边的老者 饶是他内力深厚 也感觉疲惫不堪 不过 当晚却睡的极死 一觉醒來 突然听到外面响起‘辟叭’之声 风去归觉得甚是奇怪 起身向外瞧去 只见院子中间青芽正在灶台边烧火 火上铁锅里的水已经煮沸 风去归刹那间感到肚子一阵饥饿 他站起來 向外走去
青芽见他从屋里出來 说道:“你醒了 快喝水吧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 打开 里面包放着一张饼 ”风去归觉的奇怪 沉思道:“昨日我已将饼全给了那位老伯 她从哪里寻到这张饼 ”芽见他露出疑惑之色 笑道:“昨日你睡下之后 我又原路返回 用水壶在溪边接了一壶水 又向那位老伯讨回一张饼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饿的很 快吃了吧 ”风去归听了此言 心中大怒 将她手中的饼一把夺过 踩在地上 怒道:“谁让你去给那位老伯讨要的 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他走不动路 如果再沒有人经过 他便会饿死 你居然还向他讨饼吃 从此以后 你的东西我再也不吃一口 ”说罢 恨恨的走出院子里
青芽昨日见他挖坑之时 挖到最后 已沒了一点力气 她心中明白 这个村子里再也寻不到一点吃的了 他心疼风去归 便打定主意 待晚上之后 再到溪边取些水來 因为怕风去归生气 所以也不敢将风去归给老者的饼重新夺了回來 只讨來一张 自昨晚到现在 他來回数十里跑了个來回 疲惫相比风去归有过之而无不及 沒想到风去归如此对他 一时之间 心急攻心 ‘哇’了一口鲜血喷出 摔倒在地 风去归刚走到门口 听到后面青芽发出异响 回头望去 不觉大惊失色 急忙跑了回去 将她的身子抱起 见她面容憔悴 双眼布满血丝 嘴角一丝抹红随着下额向下滴落 体内之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刹那间感觉自已刚才做的有些过份 自责道:“我、、、刚才、、、 ”
青芽喃喃道:“风哥哥 你说的很对 我不应当向那位老伯讨要那张饼 但我沒有吃一口 我只是想留着给你吃 我做错了 你、、、你可不要怪我 ”风去归刹那间百转愁怅 他长这么大以來 还从來沒有一个女人对她如此好 刹那之间心软如泥 说道:“你不应当回去问那个老伯讨要那张饼的 不应当的 我、、、 ”青芽虽然向他道歉的话沒有说出口 但脸上神情俱是自责之色 心中大慰 说道:“风哥哥 并实也沒有什么 我刚才只是饿了些 所以才吐血 我不知身上有什么病 一饿就吐血 又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我吐血和你沒有一点关系 ”他指着灶台上面已滚开的水道:“风哥哥 这锅里的水取自溪边 不是给那位老伯讨要的 你就喝一点吧 ”
风去归心中一阵难过 缓缓的点了点头 青芽轻轻一笑 用手将嘴角的血抹干净 然后强自站起來道:“我沒事了 你瞧 真的沒有事了 ”说罢 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风去归心中甚是老诚 见她笑脸如花 行动异常 不觉也是心安 他说道:“你也喝一点吧 我们再往前走 瞧瞧能不能找些吃的 不能让你再饿着了 否则人体内的血才多少 如果都吐光了可就沒命了 ”青芽笑道:“知道了 ”她将灶台下面的火撤了 然后找到了个瓢 将滚水舀到水壶里 然后晃了两晃 用嘴轻轻吹着 待冷却后 然后递给风去归 风去归接过 一饮而尽
二人就着铁锅喝了个饱 风去归不觉精神振奋 虽然走一步路便感觉肚子里的水來回晃荡 但腹内总算不空 体力也觉恢复甚多 青芽刚吐血 不敢多饮 少饮了一些 又将水壶灌满 二人上路 向前行去 此去一路 风去归因见青芽吐血 所以二人行的甚缓 走几里便歇上一歇 所经之地与之前行过的地方一般无二 俱是村庄荒凉 沒有人烟 青芽对此道甚是熟悉 怕再路过村庄碰到大批死人后风去归仍然将其埋葬 故专捡那山道行去 山路难行 二人走的愈发慢來 路上二人靠打些活物为食 青芽烹饪甚精 虽然食物很少 但青芽做的甚是美味 风去归吃的甚是舒坦 不过 一路之上二人寻不到一粒粮食 就是活物也甚少见 所以二人每日饥一顿 饱一顿 几天走下來 二人俱都瘦了一圈
这一日 二人走到一处密林之外 累的再也走不动了 青芽因为身子虚弱 嘴唇俱都干裂 风去归皮肤也是晒的黝黑 二人寻到一块大石 就近坐下 待喘息平稳 风去归道:“这座林子不小 里面可能有些兔子 松鼠之类的活物 你在此稍等片刻 待我去打些猎物 我们吃过后再赶路 ”青芽点了点头 嘱咐他小心 然后目送他进了树林 风去归在树林之中转了一圈 见此林虽然不小 但却不见一个活物 他心不死 又向密林深处走去 此林中树木长的甚是茂盛 树叶遮天蔽日 越往里走 越是黑暗 风去归行走之间 突然听到远处有闷闷‘咚咚’之声
风去归停住脚步 侧耳细听 除了‘咚咚’之声外还有说话之声 声音不似一人 断断续续 似乎在默念什么 听的不甚真切 风去归又向前走了一步 见远处树木遮挡之下 有十几个人围了一圈 不停的手舞足蹈 这些人中间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男人俱都光着上身 赤着脚 女人穿着苗人服饰 口中低低而语 听的不甚真切 风去归好奇之下 又向前行了一步 不觉距那些人愈來愈近 那些人也瞧的越发清楚 只见十几个人中间围着好几具尸体 尸体旁边堆着干柴 从死去的人身上所穿衣服來看 也是苗人 在十几个人旁边 有一个老者蹲着身子 在他身子前面放着一个大鼓 老者手中拿着鼓捶 不停的向鼓中间敲去 风去归所听到的‘咚咚’之声便是敲鼓所发出的声响 老者的身边左侧摆了十几把梭枪
风去归望着这些人 感觉又是奇怪又是迷惑 刹那间 老者停止敲鼓 抬头冲天一声长啸 跳舞的人也跟着一声长啸 接着场中间一干人俱都低下头去 口中仍是低语 约有一柱香功夫 老者蹲在地上 用引火之物将一根短木点着 然后手中拿着火把 将尸体周围的木头引燃 顿时火光冲天 一干人围着火焰又开始跳了起來 风去归见这些人甚是神密 不敢打扰 向后退去 想离开此处 这时 一只野兔从自已右侧一闪而过 风去归本能之下跃起便追 却将身边的树枝踩响 那些人听到响动先是一愣 接着脸上生出愤怒之色 抄起地上的梭枪便向风去归追來 有几个人将梭枪用力向风去归的身上掷去 风去归追兔心切 眼见便要追上 突然听到后面有几道风声 急忙回头 几把梭枪已到近前 风去归大惊失色 纵身跃起 几把梭枪俱都盯在树上 尾端摇颤不止 与此同进 几个壮汉已到近前 不等风去归站定 几把梭枪同时向他剌來 口中还不停的嘟囔 风去归虽然听到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但从一干人愤怒的神色來看 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风去归不愿与这些人打斗 随手从树上拨出一只梭枪 一边招架一边向后退去 但他内力激荡之处 与之相碰的梭枪不是被磕飞就是断成两截 那些人见他力道强劲 也是愕然 不敢紧逼 风去归趁此向后跳至数米 待身子站定 冲苗人摆了摆手 说道:“我不过是想在这个林中找些吃的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和你们打 你们别杀我 咱们走开了罢 ”其中一个壮汉似乎听懂了风去归的话 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我们在 祭典亡灵 不能让外人知道 如果有外人闯入 会给我们带來灾难 除非把那个人杀了 ”他说话虽然笨拙而且不清 但风去归却已听的明白 心道:“要把我杀了去给死去的人陪葬 这怎么行 你们在焚烧死人我不过是无意中看到的 并非有意去窥视 就如此把人给杀了 你们这些人的心也未免太狠了点 ”
思到此处 他的眼晴向左右瞧去 想趁机会离开此地 哪知他身子一动 突然数把飞刀直奔自已的面门 原來那干人中的女子这时追到近前 瞧他脸色有逃走之意 故此才放出飞刀 风去归又是一惊 急忙用手中的梭枪去拨飞刀 与此同时 那几个壮汉大喊一声 赤手空拳向他扑來 风去归只能顾住一面 虽然将飞刀躲过 但缓这一缓 那些人已到近前 他跟叶红枫学过拳脚 但时间甚短 而且临敌经验欠缺 当下 便让人压翻在地 风去归心中着慌 急忙用力一推 压住他身上的人身子便向后跌去 谁知这些人甚是执着 不等他站起身來 又有两个人将他的身子压住 接着其它的人争先恐后的压了上去 风去归感觉自已的身子一沉 有些喘不过气來 他大喝一声 全身猛一用力 向上一挺 压在身上的诸人尽都飞了出去 风去归趁此机会急忙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