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血欲江湖

第一百零八章 路大昌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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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拎着他进了树洞  风去归感觉身子一轻  发现自已的身子直往下堕去  但因为他仍被那人拎着  所以那人落地之时他的脚仍然悬挂在半空之中  风去归四处打量  见树下便是一个石头通道  那人拎着他沿着石头通道继续向前走去  渐走沒多远  便是一处石屋  那人将他带进石屋里面  才将他的身子放在地上  他上下打量着风去归  说道:“你便是风念南的儿子  叫风去归  ”风去归听见那人说话声音沧老尖锐  甚是古怪  似乎有七八十岁  虽然他脸上戴着面具  瞧不清楚此人什么样子  但从此人衣袖之中显出的那只枯皮裂缝手便猜的出  此人岁数不小

    风去归怔怔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沒有理他  说道:“我问你一些事情  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  ”风去归瞧见他的声音虽然沧老轻缓  但语气之中隐约透出一丝威严  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那人道:“这十几年來你是否一直和一个姓张的老头住在东汀村  从未出过东汀村半步  ”风去归点了点头  那人又问道:“我问你第二件事  你是怎么來到苗岭呢  ”风去归一怔  心道:“此人是谁  为何要问我此事  ”但他不会撒谎  便将自已这二个月來发生在自已身上的事说了一遍  他笨嘴拙舌  虽然讲的不甚流利  但那人听的甚是仔细  待那人听完  点了点头  说道:“你跟我來  ”

    风去归一怔道:“你带我去何处  ”他这么一说  那人沒有理他  风去归见他不说话  只好跟在后面  但走沒两步  便觉的受伤的脚一阵疼痛  他‘唉唷’一声  蹲了下來  那人回过头  打量了他一眼  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  甩在他的面前  说道:“将此药敷在你的脚面之上  ”风去归接了过來  脱下鞋子  见自已的脚已经肿的吓人  他将药包打开  把里面的药粉洒在肿胀之处  只感觉自已的脚一阵清凉  甚是舒服  鞋子脱下之后  便再也穿不上了  那人冰冷道:“走罢  ”

    风去归不敢不听  一手提着鞋子  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后面向前行去  走了数百步远  风去归隐约听到前面有兵器交击之声  他就是一愣  只见那人向前走了数步  站在一处石璧前停下  沿石壁小孔向里边瞧去  在石璧的另一侧  也有一个石孔  风去归好奇之下  也站在石孔面前  向石壁那面望去  只见石屋之中两个人正打的激烈  其中一个便是路大昌  另一个则是阿斯科  在墙壁角落里  一个中年人正用双手低着一个老妇人的后背  老妇人脸色全身发黑  中年人则身子发颤  汗流如注  头顶上有热气冒出

    阿斯科使用的是一把短棍  银光闪闪  短棍在他手之下  舞的闪闪发光  晃的人睁不开眼晴  他一边挥动一边喝道:“之前你在山下我便注意你了  只是沒有顾上收拾你  想不到你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上我的苗岭  今日若不杀了你  还真以为我苗岭可以任人随意出入  ”路大昌拿着镔铁棒一边招架  一边应道:“阿斯科  我可不想得罪你  我不过是想借你的经书观看一些日子  咱们坐下本可好好商量一番  但你不识好歹  就别怪我抢了  ”

    阿斯科脸色发青  怒道:“你几次三番到我的百虫山庄捣乱  若放在平时  我哪里容你活到现在  居然痴心妄想  打我苗人圣经的主意  ”他厉喝之下  手中短棒丝毫沒有停滞  夹着风声向路大昌的头顶砸來  路大昌之前与他斗了几十招  知道阿斯科力沉棍重  所以避其锋芒  只是闪身躲避  与其周旋

    路大昌道:“若你女儿乖乖交出经书  咱们二人何至伤了和气  实在是她太不识时务  这才逼我出手  ”阿斯科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想要什么东西别人就要乖乖双上奉上不成  ”他狂怒之下  将手中的短棒使的更加凌厉  招招指向路大昌的致命之处  路大昌与之相斗了几十个回合  情知如果照此再斗下去  自已必败无疑  他知阿斯科也是使毒好手  若在他面前使毒  不但自已占不了便宜  若弄巧成拙  恐怕还会伤了自已

    他一边接招一边斜睨风念南与山姑  心道:“瞧阿科斯的棍法  招招都将我的身子封住  不让我近前一步  他为何如此  是了  他不想让我接近那两个人  显然  那两个人对他大有用处  否则  他深夜來到此处做什么  ”自风去归抱着青芽离去之后  山姑回到屋内  越想越是奇怪  为何二人失踪路大昌却依然倒在地上  她上前给路大昌解了穴道  想从路大昌口中问出二人的下落  但路大昌适才昏晕倒地  怎么会知道二人去向  山姑审问半天  也沒问不出什么來  但总觉的此事太过蹊跷  纵然问不出來  也需要审出三人來此禁地有何企图  ”

    路大昌醒來之后  见自已面前站着一个老妇  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情  又瞧瞧山姑身材形样  显然便是那个装鬼之人  心中暗自骂道:“世上哪有什么鬼神  全是人捣的鬼  又上别人的当了  ”他心中恼怒  见山姑盯着自已一动不动  喝问道:“瞧什么  有什么好瞧的  ”山姑性子本來也是甚烈  听见他语气不善  上前‘叭’的给了路大昌一个耳光  骂道:“被我抓住  还凶什么凶  我问你  那两个娃娃怎么不见了  ”

    路大昌听到她这一问  明白了风去归和青芽两人也是被眼前这个老妇给抓走的  他费劲心机才捉住二人  一个是要用來问出秘经的下落  一个是用來习练秘经的内功转移之法來增加自已内力  哪知事情每到关键之时  便横生枝节  当下沒好气的答道:“你抓了两个人  此时还问我两个娃娃去了何处  可见你脑子蠢笨之极  ”山姑听路大昌骂她  又是一个耳光扇过  路大昌虽然昏穴已解  但只是脑子清醒能说话而已  身子却依然动弹不得  被她打了两个耳光  自然更加恼怒  但他也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  既然自已落到人家的手中  自然不敢再逞强  对她除了恼怒之外加三分不服  当下将眼眯住  住口不言

    山姑又问道:“你们三人來到我苗人禁地做什么  莫非也是打我们家公子的主意  ”路大昌本待对此人不再理睬  但听了此言不禁一怔  失口问道:“你家公子  什么公子  ”山姑瞧他脸色  似乎不像在伪装  又喝问道:“不是为公子而來禁地做什么  ”苗人原沒有禁地  十年之前因为此处关住了风念南  阿科斯才将此设为禁地  命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  路大昌怎么知道这些  他说道:“我见此处僻静  便过來玩玩  怎么了  你说是你们苗人禁地便是你们苗人禁地吗  我还说此处是我路大昌的禁地  你來我路大昌的禁地做什么  ”山姑见他说话甚是倔强  又待一巴掌打过去  路大昌已被两巴掌打的头晕脑胀  见她又要打來  心急之下突然道:“别动  ” 山姑一愣  诧问道:“你说什么  ”路大昌脑子急转  胡言道:“你杀了我你家公子恐怖也要死去  ”山姑又是一愣  喝问道:“你胡说什么  我家公子好好的  为什么要死了  ”路大昌为了不挨打  脑子急转之下  听到她刚才口气之中似乎对自已的公子甚是关切  故说出公子要死的话  果然  山姑心中关心此话深意  但那一巴掌便沒有落在路大昌的脸上

    山姑与风念南相处十年  对其自然感情极深  自刚才阿斯科带着弘皙弘明二人來过之后  山姑隐约之中便为风念南的生死感到担忧  她虽然对军国大事不甚了解  但也瞧的出三人逼问风念南秘诏之事逼的甚紧  虽然此十年來阿斯科也曾向风念南逼问过此事  但这次逼问显然不同寻常  故此心神一直不宁  恰路大昌歪打正着  正好一句问在她的心坎之上  心中猛一激灵  那一掌打与不打便显的不重要了  山姑怒道:“你说清楚  为何我公子便要死了  若你不将此话清楚  哼哼  我便杀了你  ”路大昌见她眼露寒光  目瞪杀机  心中暗自后悔  心道:“接下來不知要编些什么话來哄骗她  瞧此妇人甚是凶恶  可不要到最后虽少挨了一巴掌  却丢掉了一颗脑袋  那就太不划算了  ”

    他想了想  道:“你家公子有病  是不是  ”风念南十年前双腿便行不得路  说其有病  倒也不虚  他不置可否的又‘哼’了一声  现在在她心中已经认定  路大昌能來禁地  必定和秘诏有些关系  否则怎么事情赶的如此之巧  她自言道:“十年前  我家公子被人弄残了双腿  纵算有病  恐也不至死  ”路大昌眼珠一转道:“谁说你家公子是要病死  我说的是他因为别的事情要死  ”他这么一句  山姑顿生疑心  喝道:“怎么  你也是为了逼问我家公子來讨要遗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