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弘历跟踪田太庸三人一路到此 走到房子附近 远远的望见屋子里有几人在说话 他不敢靠的太近 正愁无计之时 突然瞧见与此屋相邻隔壁还有一间屋子 他趁屋里人不备 闪身进了山姑房间 山姑平日里为了照顾风念南的饮食起居 特在墙壁之上开了一个小洞 恰好此洞让弘历清清楚楚瞧见此屋发生的所有事情 待阿斯科离开房子之后 他怕再有人返回屋子 不敢妄动 又静等了一个小时 见沒人到此 这才显身 风念南长叹一声道:“皇子实在太客气了 我风某人不过是一个残疾之人 而且在此屋中一呆十年 早已不识外面之事 皇子若有什么目的 再下恐怕也无能无力 ”弘历见他认定自已和刚才那些人一样 怀疑自已是为遗诏而來 不觉轻声一笑道:“前辈把晚辈当成什么人了 皇阿玛江山稳固 纵使几个宵小之辈捣乱 如蚂蚁撼树 不自量力 莫说那些人沒得到遗诏 便纵使登上皇位 哪又如何 ”
风念南听他言语甚是潇洒 不觉生出亲近之意 道:“皇子心胸开阔 有乃祖之风 我为皇子有此胸襟感到高兴 ”弘历施礼道:“其实晚辈还是有目的的 说出來前辈可别见笑 晚辈适才与韦公公谈到十年前之事 此事事关我皇家之事 晚辈甚是有兴趣 若风前辈能将十年前之事告之晚辈 晚辈感激不尽 ”他停顿了一下 瞧着风念南的脸色表情 见他不动于色 又说道:“当然 若前辈有所顾忌 晚辈也绝不会勉强前辈 ”风念南听了此言 又是长叹一声道:“此事实在重大 我之前与韦断桥起誓 绝不将此话告之第二人知道 但适才你也听到 他违背誓言在先 所以守不守这个秘密已无关紧要 何况你是当今皇子 此事对别人说可能不太妥当 但对你说无妨 你近前來 ”
弘历听了此言不觉大喜 急上前了一步 然后盘腿坐在他的前面 说道:“前辈能不吝赐教 晚辈再此多谢了 ”风念南道:“皇子太过自谦了 想不到你爹爹手段果断 行事雷厉风行 却不料生出了你这么一个谦诚如君子的好儿子 我也替他感到欣慰 ”弘历笑道:“多谢前辈赞誉 听前辈所言 似乎对皇阿玛极为熟悉 ”风念南叹了一口气又道:“当年我与你父认识之时 在江湖上也闯出一些虚名 为此还沾沾自喜 现在看來 不过是一场空梦而已 十年前我住在中州府清衣巷 因为受朋友所托 赶到洛阳城去办一件小事 因两地相距不是太远 故办完事情之后便往回赶 此时突然天降大雨 我因为赶路心切 冒雨前行 哪知愈往前走 雨下的越大 沒奈何 便想找一个地方避他一阵 四处望了一下 见前面不远之处有一破庙 便赶到庙中避雨 沒想到此处已有人在 便是你的父亲和他随身所带的一名贴身护卫 ”
弘历不敢打扰 侧耳细听 表情甚是专注 风念南接着说道:“当时你爹爹与那名侍卫烘了一堆火 二人正在烤火饮酒 你爹爹见我进庙 便邀我同饮 我见你爹爹相貌不凡 平易近人 不拘小节 也自然生出三分喜欢 二人谈天说地 居然甚是投机 正说的高兴之时 突然外面响起数声马嘶 接着便听到有人叫喊 ‘里面的人快出來 ’我听來人言语不善 不觉吃了一惊 正要起身瞧个究竟 你父将我拦住道 ‘这些人是來找我的 兄弟你站此莫动 我來应付他们 ’他说罢 便向庙外行去 那名侍卫自然跟了上去 我不觉生出诧异之心 心动之下 也想瞧个究竟 便站在门板之后 并未显身 只见庙外有十几骑 马上之人各拿刀枪 衣服参差不齐 一个个杀气腾腾 瞧样子似乎是劫匪响马 ”
十几个人见你父走了出來 一个个从马上跳下 只见领头的那个劫匪长的五大三粗 晃着鬼头刀冲你父一指 喝道:‘千山锦是不是在你手里 识相的乖乖给大爷交出來 大爷我免你一死 否则 把大爷惹急了 我手中的刀可是管杀不管埋 ’你父甚是沉的住气 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千山锦是我在洛阳城里所购 我花银子买來的 若你好言求我 我送给你也无妨 但你若是想要硬抢 我偏偏不给 ”弘历接口道:“那幅图我见过 是一幅山水画 不过奇的是此图并非用笔所画 而俱是用鸟兽羽毛沾贴而成 现在就在宫中 只是奇异而已 若说名贵 还数不上它 ”
风念南道:“若是那幅画还在宫中 想必是你父赐给那位首领后 那位首领后來得知你父身份 不敢占有 又送还给你爹爹也说不定 弘历奇道:“怎么 我父将那幅画送给那个首领了吗 此话怎讲 ”风念南接着说道:“那首领听罢你父的话 又冲他喝道:‘这幅画在洛阳城墨堂轩里 我们兄弟早就打上了这幅画的主意 并踩点盯梢数日 正打算今天动手 沒想到让你得了去 ’我当时在门后听了半天 这才明白 那强人所说的墨堂轩是洛阳城里一家经营古董的小店 被这伙强人给盯上 本想趁今天下雨将此店劫了 不料在下午时分此画让你爹爹看中并将其买走 墨堂轩中最值钱的便是这幅画 你爹爹买走强人自然不舍 见你父不过二人 待二人出城后便密谋将其夺下 但你父身边侍卫功夫着使了得 不但几个强人沒将画抢走 反被他打伤几个 强人不愤 连夜赶回老巢 禀报了首领 首领率人骑马又追了上來
弘历笑道:“那名侍卫姓袁 叫袁太罡 是我皇阿玛的贴身侍卫 虽然功夫不弱 但我皇阿玛不会功夫 而且彼方人多 听前辈说当时情形 可危险的很 ”风念南道:“不错 我之前也是这般认为 并打算趁二人体力不支之时再出手相救 两方言语不合 那伙强人便将你父团团围住 十几个强人缠住了那名侍卫 那个首领提刀直奔你父而來 你父见情势危急 将画拿在手中 喝道:‘若你再敢近前一步 我便将画给毁了 ’那名首领忌惮 不敢过份紧逼 你父接着言道:‘你要这幅画也可以 不过此画是我掏银子买的 让你白得到也太便宜了 我只说三个问題 若你回答上了 我便将画送给你 若你回答不上來 此画便归我 若你再敢强逼 我便将画毁了 咱们谁也别想得到 如何 ’那强人听了他话 还以为你父害怕 故说此话撑下面子 当既对他说道:‘哪三个问題 你倒说來听听 ’你父言道:‘第一 我猜出你得到这幅画所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第二:我知道你姓什么 第三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那强人听后不觉哈哈大笑 我听了也是大吃一惊 之前和你父谈过 他见识不凡 怎么会想到打这么三个不占便宜的赌注 既便是猜中了 那强人來个失口否认 你父便赢不了了 果然 那强人和我一般心思 当既便应了下來 ”
弘历听到此处 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心中也在猜想这三个问題如何破解 风念南接着又道:“你父说 第一 我猜你得到这幅画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其卷住 他刚一说完 好首领便摇头道:‘你猜错了’ 你父将手中的画展开 猛的抛在空中 当时天空虽然雨小了很多 但并未停止 那首领见画抛出 不觉大惊 将忙闪身将画接住 怕雨淋坏 拿到手中后将其卷了起來 你父拍手大笑道:‘如何 你输了 ’二人打赌之时身边之人已停止打斗 二人打赌之时诸人都一清二楚 那强人首领众目睽睽之下 怕耍赖手下人对他不服 当既把画又交到你父手中 说道:‘第一个赌局算你赢了 接下來你说知道我姓什么 你说一下 我姓什么 ’你父言道:‘你姓什么接下來你自然会告诉我 我见你如此喜欢这幅画 也不知你是真的喜欢还是假喜欢 我问你 这幅画画的最多的树是什么树 ’那强人不假思索 说道:‘杏树’ 你父笑道:‘我又赢了 第二个问題我问过了 你姓树 ’那强人怒道:“你耍赖 此題不算 ”你父道:‘大家都在此见证 我说你姓什么你自然会告诉我 刚才你说你姓树 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 是你亲口说的 此題为何不算 ’那首领吃个哑巴亏 知道诡辩不是你父亲的对手 当下说道:‘第三个问題 你说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