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 他一个箭步跃至甲板之上 突然有人冲她喝道:“站住 你去做什么 ”青芽一怔 适才他躲在门板之后 眼界所限 居然沒有瞧出甲板左右还守着五六名兵士 她眼晴一转 说道:“小姐有事要去找皇子商议 ”雍正曾传下令來 不许兵士为难她们几人 那几个兵士听了此言 信以为真 说道:“皇子刚刚下船 你快去快回 ”
青芽答应一声 紧走几步下了船 见面前一队队清军从远处大道走过 心道:“我若跟着他们 只怕未到他们身边 已经让人给捉住了 不如我绕道赶至苗岭山脚 ”她对此地极是熟悉 当下不走大道 向杂草丛生的小道行去
沒过多久 便已距苗岭山脚甚近 她站在高处向下眺望 只见苗岭山脚之下帐篷连成一片 一眼望不到边 清军几乎将整个苗岭包围起來 山上苗人莫说下山 恐就是一只兔子也难从清军兵营过去
这时 他突然听到一阵喊杀之声 只见一队清兵手拿兵器 已经向山攻去 但刚到石洞口处 就从山上滚下数不清的石头 粗木 驽箭 沒过一会 这队清兵便死亡大半 剩余之人向山下退去
青芽知道上山之路在石洞之中 石洞之内天坑中的木板只怕此时也已经撤下 纵使进了石洞之中 清军想攻到山上也只怕难如登天 除非从山洞之中攻入 想到此处 他的眼晴向自已与叶红枫等人逃离的那个山洞望去 只见山洞边站满了清军兵士 各拿钢纤石锤 想必是将洞口扩大 容更多的人进入山洞
此时 青芽听到喊杀声又起 只见又有一队兵士抬着梯子向山上攻去 但山崖陡峭之处皆是数丈之高 纵使将梯子竖起 还未到山峰一半高度 便就是如此这队兵士未到山前 便让山上的滚石给砸了回去 但想必皇上亲自督战 兵士不敢松懈 清军兵士前仆后继 虽死伤惨重 但却勇上不退
青芽又向山洞那边瞧去 只见几百个清军排成一排 从洞内将一块块大石向外搬去 青芽见此情景 便知山洞也尽皆让大石堵死 瞧两方攻城模样 似乎清军一时三刻还攻不下苗岭
青芽心想在此呆着无益 便偷偷的寻路向山下行去 沒过多时 便接近清军大帐 她埋伏不动 但心中暗暗着急 心道:“我是女儿之身 太过显眼 如何才能接近阵前 ”
她脑子转动 却想不到一思良策 恰在此时 突然听到旁边灌木林中一阵响动 她不知是何弄出声响 疾走几步 拔开树叶 原來是一个清军在林中小解 青芽脸色一红 但随既脑子一转 计在心上 她偷偷的绕到那名兵卒身后 在他背后一点 那清军兵士身子一瘫 倒在地上
青芽见他裤子还未系上 脸更是一红 不敢去瞧 凭知觉将他内裤拉上 然后才转过头來 去扒他的衣服 那兵士与她目光相对 兵士脸上露出惊愕神色 他不知道这么一位漂亮少女趁他小解之时将他点倒在地 然后扒他衣服衣欲何为
青芽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已 心中着恼 在他太阳穴上一点 将那名清军点晕地去 然后将他衣服扒下换上 又从地上弄了些尘土抹在脸上 衣服上 把帽沿压低 捡起地上的长枪 然后向兵营走去
她一路前行 居然沒有人拦阻 沒走多远 便到兵营前沿 她四下打量 见雍正鄂尔泰一干人站在一杆大旗下面 望着前面攻山的兵士 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凝重铁青
她慢慢接近 距离约十米左右 不敢前行 听到鄂尔泰怒吼道:“高台筑起來沒有 ”一个亲兵回道:“兵士正在筑修 但恐今日难以筑成 ”接着雍正摇了摇头道:“鄂尔泰 不要让兵士再攻了 瞧阿科斯打算死守苗岭 攻山不是给朕看的 若再攻下去 兵士死伤无数 却无一点益处 ”
鄂尔泰道:“万岁 属下原以为阿科斯为给苗民留有一条后路 哪知此贼居然将通向苗岭的路全都封死 看來此人要和我清军血拼到底了 ”
雍正点了点头 向巴尔乌望了一眼 问道:“巴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巴尔乌沉思一会 说道:“万岁 之前万岁所说苗人蛊祖已被人杀死 蝴蝶仙子也已仙去之事 听怕苗人未必可信 我猜此处苗人必与外界苗人有亲故关系 若是将已攻下苗寨中查清谁与苗岭苗人沾亲带故 将那些人带至苗岭脚下 威胁山上苗人 说不定会离间苗人之心 ”
鄂尔泰听了此言 急禀报:“万岁 此计不可 安抚苗人尚且不足 若是将山上苗人亲属威胁不成 继而杀了 苗岭苗民必对我清人生出仇视之心 到时离间不成 反会使苗人众志成城 攻打只怕更加不易 ”
雍正道:“鄂尔泰 那依你说应当如何做呢 ”鄂尔泰禀道:“万岁 待高台筑起之后 我们便不输地理之劣势 苗岭我大军已将其团团围住 若时间一久 山上断粮 苗人必定慌乱 到时我们便可趁机诱降 苗岭不攻自破 ”
巴尔乌反驳道:“鄂大人虽然言之有理 但若山上准备充足 与我大军耗上数月 只怕未将苗人拖跨 反倒将我清军拖的疲惫不堪 何况 万岁在此如何呆的那么长久 万一出什么差错 谁能负责 ”
鄂尔泰还要再说下去 雍正摆了摆手道:“两位爱卿所言都有道理 天下苗人分散极广 不会因杀掉几个苗岭附近的苗人便会失去苗人之心 但若攻不下苗岭便会助长苗人贪趁之心 巴爱卿此计可行 此事便交你去办 给你三天期限如何 ”
巴尔乌脸上一喜道:“谢万岁 臣定不负万岁所托 一定将此事尽管办妥 ”雍正点了点头道:“今日攻城便到此为止 先将高台筑起再说 ”鄂尔泰不敢多言 应了声“喳” 雍正转身回了大帐 二人紧紧跟了上去
沒过一会 青芽便瞧见苗人如潮水一般的向后退去 青芽怕在此再呆下去让人识破 随后悄悄的慢慢退后 寻到一隐密所在 又将兵士衣服脱了 从小道又回到船上
船上兵士见她去的如此长久 不免脸上显出怀疑之色 但皇子之事也不敢过多盘问 只是询道:“姑娘可曾见过皇子 ”青芽点了点头 也不多言 径直到了船仓之内
等到了自已屋门外 忽然听到屋里传來巴质洁与三香的谈话之声 只听巴质洁问道:“那位姑娘叫青芽吗 他瞧我的眼神很是奇怪 似乎她对我充满恨意 而我却从來沒有见过她 也不知她为什么这样看我 ”三香笑道:“我怎么就沒有瞧出她的眼神有恨意呢 青芽姑娘是一个性子极善之人 你莫要误会与她 ”原來弘历跟着雍正下船之后 巴质洁闲着无事 便來三香的房间玩耍
青芽心中本不想理她 思索自已应不应当进去 犹豫之间 只见门开了 三香一见她 喜道:“青芽姐 你去了何处 刚才我去小姐屋中找你 却沒见你人 ”青芽淡淡道:“我身子不舒服 所以去外面透了透气 ”
巴质洁见她在门外 脸上露出怯怯的神色 三香道:“青芽姐 你沒事吧 我刚才去小姐屋中找你时 小姐让我给她给他捎些夫人旧时的东西 我现去去小姐哪里了 ”青芽原本想与她同去 但又怕巴质洁瞧出对她冷淡 不自由主的点了点头 三香走出屋门 青芽望了巴质洁一眼 问道:“你、、、、、、 ”
一时之间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巴质洁尴尬一笑 说道:“我來你的房内 是想问你一件事 前日在甲板之时 你说认识去归哥哥 所以我才來向你打听一下 ”青芽心道:“想不到你还记的风哥哥 不过 你记着他却和别的人好上了 纵使记的他有什么用 ”
她想到此处 问道:“风哥哥我是见过 她十分想念你 而且我知道她十分喜欢你 她盼着天天和你在一起 ”巴质洁听了此言 急忙说道:“去归哥哥虽然对我很好 但我只把他当成我的哥哥 你莫要误会 ”
紫芽听了此言 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心酸 又有莫名的高兴 脸上显出一丝不悦之色 淡淡道:“是吗 只怕风哥哥未必这样想 ”巴质洁见二人话不投机 说道:“他、、、他人虽然好 但、、、 只要他现在很好就行 其实我不是那么想见他 ”
青芽听了此言 又是一阵沉默 巴质洁见她无话可说 支唔道:“我突然想起來 我爹爹嘱咐我每到这个时候要喝一碗燕窝汤的 我、、、我先走了 ”说罢 不等青芽说话 自已急步走出屋内 见她离开 青芽心中突然一阵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