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挥了挥手 上來几名侍卫 将叶和东拉了下去 雍正对巴尔乌道:“巴尔乌 你跟我來 ”巴尔乌应了一声 跟着雍正向前走去 紫嫣拉了青芽一把 说道:“快跟上去 ”青芽道:“姐姐 若救风哥哥 应当跟着那帮侍卫才对 怎么跟着他们二人 ”紫嫣低声道:“你的风哥哥是剌客 关押之地一定防守甚是严密 我们冒然去救 不但救不了他 可能连我们也会被抓 我知道我爹爹有一个腰牌 只要拿到腰牌 出入皇宫无人敢拦 到时再救人易如反掌 ”青芽听了大喜 说道:“谢谢姐姐 ”紫嫣点了点点头 二人跟了上去
雍正带着巴尔乌右折右拐 不觉來到养心殿 二人进了大殿里面 雍正冲屋子里的太监宫女挥了挥手 说道:“你们出去吧 ”那些太监宫女应了一声 一会儿 走的干干净净 雍正在殿内來回度步 似乎在想一件难以解决的大事一般 巴尔乌望着雍正 心中揣摸他的心思
雍正停住脚步 眉头微皱了一下 对巴尔乌道:“巴尔乌 你找个座位坐下吧 ”巴尔乌一时之间受宠若惊 急忙道:“万岁面前 哪里有臣的坐位 ”雍正笑道:“巴尔乌 我让你坐你便坐 我有大事要和你商议 ”巴尔乌应了声是 就近找了一把椅子 只坐上了半个屁股
雍正也就近找个椅子坐下 说道:“巴尔乌 你知我为什么把你从华阴县带到京城吗 ”巴尔乌心中一惊 摇了摇头 雍正道:“其实也很简单 除了你精明能干之外 最重要的我发现我们之间有些相似之处 许多事情 咱们都想到一块了 所以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干 ”巴尔乌脸色一喜 站起身道:“万岁对臣如此喜爱 臣必当对万岁以死相报 才不负万岁对臣的信任 ”
雍正点了点头 说道:“你很忠心 这我是知道的 今日宣你进宫 是有事与你商议 这几日 我让你去查抄弘皙弘明两位贝勒的家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巴尔乌起身禀道:“万岁 臣已按照你的吩咐俱都将二府之人收押 但臣在动手之前两位皇孙似乎有所察觉 将所有关于造反的字纸证据俱都销毁 现在臣正在审问 ”雍正沉思道:“这沒有证据 就不好定罪 ”
巴尔乌上前一步道:“万岁 据臣所知 今晚行剌的风念南是两位皇孙从苗岭带过來的 这两晚发生的行剌之事 想必是受两位皇孙指使 这便是证据 ”
雍正轻轻摇了摇头 沒有说话 他知风念南行剌之事与田太庸行事并不是同一回事 但此事又不便与巴尔乌言明 说道:“行剌之事事关重大 若宣布出去 便是死罪 民间已经风言风语说朕杀了自已的皇兄皇弟 若朕再将两个侄子给杀了 恐民间的腹诽更甚 ”
巴尔乌愤愤然道:“万岁 此事老百姓哪里得知 依臣看來 全是那些读书人在胡乱猜测 万岁对这些人绝不能手软 ”雍正点了点头 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但二人毕竟是朕的侄子 朕还不想杀他们 但他们二人谋反证据确凿 朕也不想就此放过他们 最好定一个什么罪名 既可以免去二人死罪 又可以将二人囚禁起來 最好不过 ”
巴尔乌眼晴一转 说道:“万岁 臣倒有一计 不知当说不当说 ”雍正道:“有话但说无妨 ”巴尔乌道:“昔日臣在泉州之时 无意中发现臣的岳父与太子勾结來往的数封密信 臣知道这是大逆不道之事 异常震惊 将书信拿出來 去质问我岳父 当时太子已经被囚禁 臣也是岳父手下一个不入流的游击 我原本是好意劝他 断绝与太子來往 哪知岳父当时丢了书信 正惶恐不安 听了我之言 当晚便回家自尽 其实臣只是对他晓以大义 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沒想到他居然会自杀 臣也是心中愧疚 觉得他既然已死 这些秘信便无任何用处 后來便将这些秘信给收藏起來 而当时与臣岳父秘密联络并鼓动岳父加入***的正是弘皙 若将此旧案翻出 便可将其定罪 但此事已过多年 自然罪不致死 不知万岁意下如何 ”
雍正瞧他神色 一边用眼打量着巴尔乌 知道他其中之言必有真有假 当年巴尔乌用此秘信敲诈泉州总兵 又霸占了其女德尚英 此事他怎么敢和盘说出 不过雍正沒有再细问下去 说道:“这条计策可行 不过 此事只牵连弘皙一人 弘明定个什么罪名 还需再想办法才是 ”
巴尔乌道:“听闻鄂尔泰大人攻下苗岭之时 却查找不到苗人首领阿科斯的踪迹 想必他已逃脱 鄂尔泰在苗人一带追查寻找此人下落 他不敢在苗岭久呆下去 听闻此人与弘明关系甚好 说不定潜入京城也说不定 臣在抄弘明府上之时 发现其家中藏有阿科斯赠给他的几件苗人物品 给他定个私通反贼首领之罪既可 当然 若能在京城将他抓住 其证据便更加确凿 ”
雍正点点头道:“此计也可行 最后抓住阿科斯最好 不过 你怎么如此肯定他一定会潜入京师呢 ”巴尔乌脸色一变 急道:“臣也只是猜测 ”
雍正默然不语 这几个月巴尔乌一直在他身边 自然知道自已与蓝纤手之事 他夺了阿科斯的妻子 又平定苗岭 阿科斯必定对他恨之入骨 凭阿科斯的志向 肯定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故巴尔乌才敢如此肯定
雍正道:“此事就这么定下吧 交给你一人去办 切不可泄露给任何人 ”巴尔乌应了一声 雍正道:“你退下吧 ”巴尔乌‘喳’了一声 退出养心殿 雍正见他去的远了 这才站了起來 向门外望去 此时天色已亮 他大半夜未睡 此时不觉有些困倦 他打了一个哈欠 向门外行去
他出了殿外 左右瞧了瞧 向西宫径直走去 紫嫣招呼青芽 二人紧紧跟了上去 走沒多远 他在西宫一所房子面前停下 此屋是齐妃所居之地 雍正还未走到门口 门外的太监便向屋中唤道:“皇上驾到 ”
屋里人慌忙小步跑了出來 正中间有一美貌女子 一边急走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已的衣服头饰 正是齐妃 他到雍正前面万福道:“万岁 你怎么突然來到此处 也不通禀一声 让我好作准备 ”雍正淡淡道:“朕困了 想在此处安歇 进去吧 ”说罢 走进屋内
紫嫣青芽在屋外呆了约半个时辰 见里面沒有动静 紫嫣对青芽道:“青芽 想必我爹爹在里面已经睡着了 你在此呆着不动 我进去一趟 ”青芽道:“姐姐小心 ”紫嫣冲她笑了一笑 向屋里走去
门外太临宫女俱都认识她 见她到了近前 一个个行礼道:“格格吉祥 ”紫嫣冷冰着脸道:“我爹爹可在里面 ”其中一个宫女回道:“皇上在里面安歇 ”紫嫣道:“我进去找我爹爹 ”宫女太监怎敢拦阻 冲屋中喊道:“格格驾到 ”紫嫣刚走两步 就见齐妃从屋中走了出來
她见到紫嫣先是一愣 最近她听闻皇上从外面带回來一位格格 虽然也见过几次面 但二人却从來沒有说话 但她又转瞬脸上堆满笑容道:“这不是紫嫣格格吗 怎么有空來到我的住处了 ”
紫嫣脸色依旧不苟言笑 说道:“我來找我的爹爹 ”齐妃见他称呼雍正不称呼皇阿玛 却称爹爹 还道她不懂宫中礼节 脸上露出轻视之意 笑道:“你找你的皇阿玛有事吗 ”
紫嫣瞧她神色对自已不以为然 也不愿与她多说话 但自已有事再身 又不能一走了之 当既淡淡道:“昨夜宫中发生行剌之事 行剌之人我俱都识得 爹爹命我追查剌客是受何人指使 我到了关押行剌犯人之地 却被阻住 说非要爹爹的腰牌 才能自由出入 我來向我爹爹讨要腰牌 ”
齐妃不得雍正宠幸 今日好不容易盼到雍正來到自已屋中 怎么肯轻易让人打扰 当下把笑容收起 说道:“你皇阿玛刚刚睡起 要找他也要等他醒來之后 否则惊动圣驾 莫说格格 恐怕连我也吃罪不起 ”
紫嫣见她阻拦 心中生怒 上前一步 将她的手一把抓住 说道:“额娘还是带我进去见一见好 ”齐妃感到手腕一紧 接着便痛彻心扉 她在宫中锦衣玉食 又娇生惯养 哪里受得了如此苦楚 刹时疼的掉下泪來 心中骂道:“这个野丫头怎么如此无礼 ”刚要呼唤 紫嫣单手抱着她 手指在他腰中一拂 她便呼不出声來 紫嫣笑道:“看來额娘还是疼惜女儿 咱们进去吧 ”他对身边的那些宫女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
那些宫女太监瞧见齐妃脸色有异 但紫嫣是格格 得罪不起 只好应了声:“是” 紫嫣暗运内力 二人向屋中走去 在别人瞧來 还以为齐妃拉着她的手将她拉进屋中 其实是紫嫣推着齐妃向屋中走去
二人到了寝屋 紫嫣见雍正躺在床上 酣睡不醒 挥掌在齐妃的脖颈横切下去 齐妃的身子一软 瘫在地上 紫嫣四处打量 见雍正的外衣挂在衣架之上 小心上前 开始搜索 居然在外衣口袋之中翻出一块白金所铸的一块腰牌 紫嫣大喜 向床上望去 见未将雍正惊醒 小心翼翼的退出门外 到了门口 对好些太监宫女喝道:“我额娘与我爹爹在房中睡觉 你们沒有他们招唤 不得随便入内 ”几个人又应了声 紫嫣快步离开此处
青芽正等的焦急 见紫嫣从屋中出來 急忙迎上前道:“姐姐 东西到手了吗 ”紫嫣晃了晃手中的腰牌 青芽大喜过往 随后二人寻了四套衣服 换了装束 然后直奔风去归父子关押之地 将二人救了出來
此时 风去归父子已换好衣服 风念南虽然中了一刀 但因内力深厚 所以无论走路还是说话都瞧不出是受重伤之人 四人向宫门外一路行來 因为手中有雍正的特制腰牌 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四人不知不觉便來到皇宫外城 四个人此时俱都呼了一口气 心放下一半 哪知此时 突然从宫门外驶入一辆马车 马车上传來男女说话之声 一女声道:“黄哥哥 你干嘛不让将帘子放下來 我瞧瞧你家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男子道:“现在让你瞧便不好玩了 再等一会 ”那女子道:“不好 我现在偏要看看 ”
只见马车窗帘一挑 一张俏脸探了出來 见皇宫之状如此气势 不觉眼晴睁大 好奇向四周打量 惊呼道:“黄哥哥 这里便是你的家吗 你的家怎么这么宽大 而且还这么多人 ”那些名男子也探出头來说道:“质洁妹子 我说不让你掀开窗帘你偏要打开 这里不比别处 不能高声说话 快把窗帘放下 ”这时 四人眼光与车内二人眼光恰好相对 瞧见车内二人正是巴质洁和弘历
风去归的眼晴停在巴质洁身上 顿时呆站不动 青芽见此大惊失色 急拉风去归一把道:“风哥哥 我们走了 ”风去归这时突然惊醒 转过头向外面匆忙走去
弘历瞧见四人神色有异 与寻常太监侍卫大不相同 不由心生疑惑 冲着四人喊道:“你们站住 ”四个人听他呼唤 心中更是慌乱 脚步走的更是匆忙 弘历这时更加生疑 冲宫城把守的官兵叫道:“这四个是剌客 不要让他们出宫 ”
他这一喊 将把守宫城官兵惊动 纷纷掏出兵刃 也跟着喊道:“你们四个是什么人 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