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比较空闲的时候 楚云飞伴了索菲娅和罗湘堇出來踏春玩耍 却童思远的消息弄得大为光火:美国人是越來越欺负人了哈
琢磨了一下眼前的局面 楚云飞提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題出來:童大哥 以你的感觉 这两件事 是孤立的发生的 还是里面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童思远对其中的关联 也颇品味了段时间 他沒有证据证明两者有关联 但毫无疑问 这两件事是有共同点的:发生得都太蹊跷 太不合情理了
楚云飞也深有同感 于是 说不得把电话又打到了美国 问问考林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沒等他发问 考林斯先说话了 “你是不是想问杰森的事情 这件事你放心好了 维伦斯家族的声誉不容践踏 我们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的 ”
维克托商会本來就是七色彩虹引见给恒瑞公司的 可以想象 这个叫杰森的、出了车祸的家伙 跟七色彩虹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我想问的 不止是杰森的事 ”楚云飞停顿一下 “还有……我的轮胎现在也卖不出去了 我真的很纳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你的轮胎 ”考林斯惊讶地反问了一句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随后 就听到他向身边的人吩咐 “楚的轮胎 是哪个家伙介绍的代理商 ”
说完 他又向楚云飞解释 “你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 我给你去电话 我想……也许我知道是谁做的这些了 ”
你最好现在就把这人说出來 楚云飞真的有点烦躁了 这就是你们维伦斯家族的声誉 这就是你们旦旦而誓的尽快处理
不过 他终于淡淡地应了一声 挂断了电话 转头向索菲娅笑笑 “是你姑父的电话 嗯……他很关心你在中国过得开心不开心 ”
“我很开心 真的 很开心 ”索菲娅身着蕾丝层叠、流苏摇曳的淡青色维多利亚长裙 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 笑容如栀子花一般 绽放在和煦的春风中
肤色胜雪 裙袂飘飘 楚云飞不仅看到了令人怦然心动的风景 隐约中 又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不是栀子花香 是桂花香
他正在这里魂不守舍 罗湘堇款款走來 手中执着一枝细细的柳条 “飞哥 会做柳笛么 给我做一个吧 ”
“柳笛我可是不会做 ”楚云飞笑着摇摇头 “我只会做哨子 ”
他所知道的柳笛 是将柳枝去芯后 青皮上挖几个孔 这个他怎么会做
倒是柳树哨 他小时候却经常做來玩 不过 做柳哨、柳笛的柳枝 只能在初春时节找得到 这时的青皮上尚未长出芽子和树叶 韧性却是有了 蜕下柳树皮 在一头拿小刀刮刮 放入口中 即可吹响
少年时代 终于是一去不复返了啊~他略微感叹一下 微笑着接过柳枝 一边轻轻拧动 一边走向车去 他要寻把刀來做
两分钟后 他就做好了这个柳哨 含到口中试着吹了吹 递给了罗湘堇
冷美人妩媚地白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白:坏家伙 这上面可是沾了你的口水了
那一刻的风情 竟然是如此罕见的妖艳 比之梁绛也不遑多让
可惜 梁绛要在小筑里看守那个满是傀儡的地下室 沒随着出來 对于这种不得已 她的好友索菲娅 是颇为遗憾的
入耳那好听的柳哨声 索菲娅张大了美丽的大眼 惊讶地看着罗湘堇 甚至沒有反应过來 这两位在当着她的面间接接吻 对于这一方面 她一向都是比较单纯的
“哈 真好听 我也要一个 ”说着 她站起身來 拎着裙子 翩然飘过这片青嫩的草地 奔向远方的柳树
不过 她选择柳枝的本领 实在是差了点 看着她手中拿着纤小柳枝 楚云飞不禁哑然失笑
“哈哈 这么细 做出來的柳哨不好玩 等等我去给你摘 ”
他才要离去 草地上的手包里 手机又响 略微迟疑了一下 他决定暂时不予理会那电话 转身走向柳树
等到索菲娅眉开眼笑地也开始吹柳哨的时候 楚云飞的手机再次响起:果不其然 來电话的真是考林斯
看着眼前两位如玉佳人 楚云飞的心里居然有了一种把手机扔掉的冲动:去他妈的恒瑞 去他妈的生意吧 我只想让苏菲和湘堇 永远地这么开心
当然 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现实就是现实 逃无可逃 避无处避 这大千世界 可以做到随心随性的人 又能有多少呢
考林斯先是向楚云飞表示了歉意 不管怎么说 恒瑞在美国的几个合作伙伴 都是七色彩虹介绍來的 出了问題 他们是绝对难逃干系的
接下來 他就很明白地介绍了眼下的局势:沒错 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 背后的策划和操纵者 正是前不久想运作恒远上市的威利尔协会
原來 接到关于瑞福远和巴拉圭公司的消息后 布兰克马上就找到了那几家原料生产商 轻轻咋呼了一下 要他们不许再这么低价销售货物 以为事情就这么完结了
谁料想 第二天传來的消息 却是那几家原料生产商纷纷加雇了保安和保镖 一副严加防范的样子
其中一家新崛起的供应商甚至在电话里回应 “现在已经不是拿几把芝加哥打字机 就可以在商场横行的年代了 我们不怕死 我们怕贫穷 ”
布兰克差点被这话把鼻子气歪 操的 屁大一个公司 也敢这么说话
就在供应商放下电话还不到俩小时的时候 他在宾夕法尼亚州投资的、价值一千多万美元的房产 被人一把火烧了
紧接着 他的儿子在下学的路上 被两辆汽车跟踪 幸亏司机发现得早 及时报警 听着警车呼啸而來 那两辆车不得不悻悻地掉头离开
后面离开的那辆车上 甚至冒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那个块头魁梧、脖子和脑袋差不多一般粗的年轻黑人 恶狠狠地向司机和商人的儿子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小兔崽子 我一定要棒球杆痛烂你的** 把你的睾丸切下來放进烤箱 你等着吧……”
受到巨大的损失 还有如此的恐吓 那个怕穷的家伙终于也开始怕死了 打了电话过來 苦苦哀求布兰克放他一马
为了弥补前愆 他还主动交待:威利尔协会的说了 他们有心力捧这几家供货商 等到把中国市场的份额再扩大几倍后 协会将出面 惩罚性地收购几家不听话的生产企业
这几家一旦意识到维伦斯家族并沒有放弃那种野蛮风格 退缩得很快 威利尔协会那里 当然马上就感受到了不妥
同这几家签合同时 威利尔也许早就想到了 可能面临眼前这种局面 所以 签定的是长期合同 这几家一要求中止合同 威利尔就威胁说 要把他们告上法庭 索取天价的赔偿
不过这事 一旦玩起法律來 就不是那么顺理成章了 它的这一举动 不但把这几家越发地推向了七色彩虹 而且 人家并不在乎这样的威胁
打官司就打官司呗 你威利尔出的价钱本身就低于市场价 我们并不是要执意反悔合同 不过就是想提升点价格而已嘛
至于前面已经卖出去的货 那少不得是要琢磨琢磨 是不是存在价格压榨的说法了 怎么说 威利尔你也是给我们画了一个馅饼 想藉此垄断市场 难道不是么
甚至 有的公司 已经把这事捅到了行业协会那里 想以强大的舆论 好压服威利尔公司不再追究此事
在美国 垄断本身就是一个不招人待见的行为 这倒不是因为什么仇富心理 实在是美国人太习惯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了
可以想像 这样的案子 一旦开庭 那些來自民间的陪审员会抱有什么样的感觉了
既然不想冒这个风险 威利尔协会也只能把诉诸法庭的计划后延了 起码 短期内 他们沒有对簿公堂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