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的老婆是杀手

第十八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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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雪來的总是无声无息  而大战之前的一切  都会比任何时候來的更加的平静  可是  这样毫无预警的危险  往往來得比那些事先能够预知的灾害來得更加猛烈与残酷

    比起喜欢悠然自得控制着一切的托马斯而言  他的叔叔索罗斯向來是个肯说敢做的人  就在他与托马斯交谈后的第四天  竟毫无半点预兆的轰然拉开了“亚洲战役”序幕……

    不过  索罗斯先他侄子一步  针对亚洲计划的攻势  也仅仅只能在早餐的餐桌上给狂等人一丝半点的惊讶罢了  因为所有人都相信  在经济方面  他们也有着自己最坚定与顽强的盟友  “西亚之虎”  “北陆之熊”  “东国之龙”  相信这样的盟友阵容  绝对不会逊色在世界上号称“金融大鳄”的索罗斯分毫

    随着序幕的悄然拉开  大战已经触发  虽然來的无声无息  可最后的对决  近在咫尺

    香港特首府  庄严奢华的最高会议室  被一股异乎寻常的低气压所笼罩  墙壁上遗留着的英女王伊丽沙白肖像  和旁边中国香港行政特区的紫荆花旗  也似在讥讽嘲弄着在座所有人的无能  低气压下  被压得喘不过气來的大小官员们

    “混帐  已经第三天了  难道你们还沒有拿出应对措施吗  说话  你们都给我说话啊  之前是哪位专家断言过的  这只不过是经济波动  这样小小场面不出三天就可以摆平的  好  现在正好是第三天  不多不少  实际呢  实际的情况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

    一顿语无伦次的咆哮  差点沒掀翻特首府十八世纪典雅英式建筑的屋顶  这几乎是闻所未闻的  温文和蔼的特首大人在面对满室寂寂后  终于不顾及形象的发作了

    在座的官员们  范围涉及到香港的各个基层领域  面对顶头上司的雷霆之怒  他们此刻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冷汗簌簌  外加更低的埋下头去  如果现在有哪个冲过來高呼一声  我有变鸵鸟的秘方  我想这些倒霉的官员八成会不顾一切的先买了再说吧

    三天  只不过是短短三天  场面怎么可以乱成这样

    三天内股市银行海关甚至警察局  民政局四面八方的电话几乎打爆了特首府超大容量的通讯电缆  连续三天的股市跌停板  挨住不破产而硬着头皮去填仓的股民  几乎掏空了全港各大银行  一日内  银行输出金额数目之大  连从总行调款都來不及应付  况且到现在就算总行也已经再拿不出钱來  小公司纷纷倒闭  由于股市混乱上市公司也濒临破产的边缘  香港的中环商业区人口涌动  到如今勉强支撑的公司也禁不住大幅度裁员  甚至还有海关  进出口的税率也因为港币的疯狂贬值而完全乱了套  平时海关大幅度打击的走私活动  到现在竟然可以不药而愈  更麻烦的是  由这一系列问題  所引发的民政问題

    警察局可以说是现在香港大幅度失业情况下  唯一不裁员的机构  犯罪率大幅度彪升  完全突破香港百年來的记录  警察局长办工室的电话一天二十四小时响个不停  抢劫盗窃自杀纵火  甚至还有高层议员官员家宅被光顾  某些官员被疯狂的失业人群围攻堵劫而根本出不了门  而以上所有的一切  都会在第一时间反映到特首大人的特首府  所以  当你看到向來温文和蔼的绅士  竟然可以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的话  我想惊愕过后的瞬间  你也可以理解了吧

    这样的场面又是否让人感到似曾相识呢  沒有错  在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时  同样的手法与更加庞大的金融狙击力量  一波又一波冲击着股票市场与期货市场  即便是国家出面干预  此刻也竟然沒有半点方法让疯狂贬值的货币停下步伐

    似乎一天前还歌舞生平的世界  一下子就变成了末日一般可怕

    “不要劝我  让我去死  不死也沒有用了  ”

    “这位先生  请你冷静一点  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帮助你一起解决啊  请先从那里下來  你先下來我们再详细商量下  这位先生千万不要冲动……”

    混乱的画面  特别选了在特首府对面的大楼跳楼自杀以抗议不满愤怒的人  终于在实在忍受不了不知道是破产失业打击  还是谈判专家拙劣言辞的刺激下  一瞬间爆发出痛苦的唉号  然后  轻轻松松  向外跨出了一步……

    三天  仅仅是三天就让一家努力了大半辈子才建立起來的企业破产

    “把它关掉  还嫌不够乱吗  ”

    随着特首大人的又一声怒吼  画面就定格在这里  宽大屏幕也随着电源的掐断而陷入一片黑暗  似乎也已经把所有人带入到黑暗一样

    已经整整三个晚上食不知味寝不安枕  特首大人铁青的脸色  额角突突的青筋乱跳  这根本就是一只困兽  疯狂暴躁却毫无办法  刚才的一幕停留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只不过三天來这样的场面每分钟都在重复再重复的上演  所不同只不过是上演的地点  人物  却是完全一样的结局  几乎每隔几分钟  就会有人抗不住压力从摩天大楼顶纵身一越  彻底解脱  早就习惯了  这三天简直比在座高级官员们悠然度过的三十年还要漫长  在场的官员们  也已经开始麻木  从混乱开始  急哄哄追查原因  到召集专业人士商讨对策到现在  该做的该用的办法都已经用尽  结果依然  你说  人在这样的处境下有什么理由不选择麻木

    现在的香港草木皆兵  空前的灾难让所有的人感觉到惶恐  哈  原來人就这样的东西  大灾难面前  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自己被灭顶之灾吞沒

    在香港特首府被低气压笼罩的同时  同在一座城市的另一坐大楼内的场面却截然不同

    “想不到动作这么快  ”中环到目前唯一一座悍然屹立的摩天  大楼东国财团的总部内  秦淡然驻足宽幅玻璃窗旁  几十层的高度  俯瞰下去  街道人群都渺小不堪  可即使这样  也可以看到异乎寻常的动静  香港人的高效率快节奏世界闻名  其中又以中环这片精英云集  大牌公司林立的地域格外突出  只不过  此刻的中环街道上穿流不息的人群  忽明忽暗的红绿灯  所有细节无一不再透露着反常的信息  那就是焦虑  和因焦虑而失去平常节奏的混乱  车辆、人流无一不是热锅上的蚂蚁  无处不在动乱中  而动乱这种东西  一旦政府上层人士压制不住它的时候  它就会以平时千白倍的攻击力  袭向普通星斗小民  而人心一乱  就绝对绝对难以收拾了  所以  真正的动乱只來源人们的内心  而现在  香港的人心早就乱了套

    “先生  刚才接到西亚财团和北陆家族的消息  他们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看着窗外的动乱  秦淡然身旁的秦风忧心忡忡的言道

    “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不过比预期的要早  看來有人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将目光从窗外的街景上收回  秦淡然接过秦风递上的清茶

    “先生……”话到嘴边又被秦风原封不动的吞下  秦淡然的处事方针沒有人比秦风更明白  可是这一回  他猜不到

    “不用急  我们当然会反击  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绝好时机  而且  我相信那帮饱食终日的政府官员们  能做的还不仅仅是这些  人的潜力总是绝境中被压榨出來的  我想现在也该是肚满肠肥的他们  动动脑筋  努力工作的时候了  ”

    不再理会秦风的反应  秦淡然似是而非的话  含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与其说是对秦风疑问的解释  不如说是喃喃自语來得贴切  他秦淡然“尚武”的字典里  只有强者二字  就算这一次  那般废物的死活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自然决非是抱着“公义”之心  一解国家民众之苦  他  只做他秦淡然该过的事情  千万不要忘记  他是“东国之龙”  可不同于那只满口无聊“正义”的笨熊

    十分巧合  如果空间可以拉进到咫尺距离的话  在秦淡然说出似是而非的话语的同时  身在上海总部的任谣轩也在与ken的闲谈中

    “boss  现在的场面真是热闹啊  简直可以说是百年难遇的盛况  ”ken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边观看屏幕剪辑的同时边爆发出感慨

    面对水晶屏幕正观看国际报道的任遥轩神色平静  屏幕上  中国的上海、深圳  韩国的汉城  日本的东京  俄罗斯的莫斯科等亚洲几大城市的图文报道已经播放到了尾声

    ken说得丝毫不错  场面真是乱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早被惊动的几国政府甚至就此事召开了国际会议  更不乏各国金融专家紧张商讨对策的场面  严肃的会议场面夹杂着让各国民众陷入恐慌的一串串数据资料  股市金融货币税收  几项关系国计民生的事业统统停滞混乱受难的民众呼天抢地  自杀犯罪游行示威……除却这些  又出现了新的动向  那就是几国  不  准确的是说是亚洲居民移民欧洲美洲各国的比率大幅度增加  大使馆外的申请签证人群排得长队几乎可以绕城几周  这一切的一切都來自于金融瞬间的动荡

    不必说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亚洲  所有的动乱的中心也都在亚洲  另人称奇的就是  无论亚洲怎么个乱法  这场动乱到目前为止都沒有扩散的迹象  冥冥中似有一只无形的通天巨手控制着、撩拨着越发混乱的亚洲经济  而巨**威摄聂下的亚洲也似乎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气力  沒有丝毫办法  也沒有丝毫生机

    “可是  就这样针对亚洲  这也做得太过明显了  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ken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本來还想随便多问候某人几句  却被任遥轩一个“稍安勿燥”的手势压制下去

    “ken  你有沒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任遥轩问了句很奇怪的话  或者根本可以说是句废话  现在场面百年未遇  你说对劲不对劲

    “boss你的意思是  ”

    “你觉得  假如把那个人比做最勇猛的狮子  当他做为狩猎者的时候  在他看來  是一口吞掉食物有趣  还是慢慢玩弄后再一口吞掉比较有意思  ”

    “狮子  猎物……boss  我明白了  你是说托马斯那一边正在享受狩猎带來的乐趣……”

    “不错  可是假如那样的猎物太过于弱小也就罢了  但问題是  以全部亚洲的经济命脉而言  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被一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也许  我们反击时机真的快到了  从对方疯狂的经济攻势來看  有的人比起我來  恐怕已经更加的紧张与迫不及待了  ”

    同一时间  让我们切换到俄罗斯那边的画面

    “其实  这么久以來  我真的真的很不了解亚洲这块据说是人类最早发源地之一的神秘土地  当然  更不了解的是亚洲的人民  ”

    莫斯科的天气  一年有大半年都是冰雪  尽管此刻正值七月  但淡淡夏意仍旧沒有剩余多少的意思  秋天那萧索的感觉正慢慢开始降临  虽然却还是盛夏  此刻看着窗外蓝天的天高云淡  说话者的神态也和此刻窗外的秋意一样高远而莫测

    索门特家族  象征整个氏族荣耀与尊严的古城堡内  华丽的欧式钢琴的琴键在主人的敲击下流淌出一片片美妙的音符  与窗外意境不相符的  却是此刻弹奏着的一首《夜曲》  曲调舒缓又带着夜之温柔与寂寥  夜  是一天的终结  同时也是新一天的开始

    一曲终了  弹奏者轻吁口气  十分满意的合上琴盖  扬了扬手  在手中水晶杯又蓄满小半杯红酒后  罗斯夫晃动着自己满头金发对身后侍酒的金发美女微笑道:“谢谢你  珍妮  ”

    “哦  继续说啊  你说都已经这样了  他们这群人竟然还有闲工夫  武装整齐头上扎那么一条愚蠢的白色国旗头带去政府门前示威  真不知道  这些所谓最坚韧的大和民族子民平时都在想些什么  ”

    浅尝一口杯中红酒  罗斯夫又继续起  刚才被自己突发奇想想弹奏一曲所打断的话題  淡漠的  说着无谓的闲话  虽然现在俄罗斯的实际情况并不比亚洲另几个动荡中心好多少  可罗斯夫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无论何时  身处如何处境下  都能展现出他标准的优雅贵族派头  眼睛盯着的地方  正是日本由卫星转播而來的画面

    “关于那个古怪的民族  先生  您说得真是太对了  一直以來我也不能明白他们的种种习俗以及习惯  ”金发的美女微笑着应答  同时不忘照顾罗斯夫又空了的水晶杯

    罗斯夫身边的珍妮  截然不同于秦淡然身边充当朋友或下属身份的秦风  也更加不同于任遥轩身边充当养子与属下的ken  想想三巨头和谈那次  任遥轩爆发出的不合时宜的疑惑  珍妮的存在  的确是绝对、绝对特别的那种

    对于珍妮而言  能陪在自己老板身边  特别还是在完成工作上秘书职责后  还能待在罗斯夫旁边  哪怕只是为他亲手倒一杯酒  或者说听他说些无论有用沒用的话  这对自己來说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当然  在珍妮的心目中  只要是罗斯夫说出的话  都是最正确与最动听的  最可爱的是恋爱中  哦不  是暗恋中的女人

    满足的微笑着  丝毫不会脸红的人坦然接受自己爱慕者的谬赞  一饮而尽杯中美酒  罗斯夫站起身舒展下懒散的筋骨

    “珍妮  请你帮我通知他们准备飞机  我想现在大概是时候了  再不出发  大蛇和病猫该等急了  ”

    如同秦淡然的预言  几国政府拼尽全力  尽管岌岌可危  混乱糟糕的经济危机在三日后也依然是危机  并沒有演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灭顶之灾  可也有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从金融动乱开始计算的三天后  当晚  预感到自己应该趁早出手  “西亚”“东国”“北陆”的三大财团总裁  也已经坐在了一起

    金融界的战役  将由这三人做为统帅  进行防御  一切  也开始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唯一让人感到担忧的是  他们能够挡的住索罗斯么  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