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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铭祺一瞧见那女子后 顿时张口结舌地怔在那儿 半晌说不出话來 倒是落了一身的白毛汗 结成绺地往下淌 此时 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要是刘铭祺再从房子里逃出去 房外的锦衣卫随时都会将他逮个正着 要是不出去 面对眼前这个满脸杀气的女子 只要她随便喊上那么一嗓子 不用多喊 就叁字“救命啊 ” 恐怕自己便立即成为瓮中的老鳖 任其杀剐 刘铭祺一时惊得不知道如何才好 脑子里连续想出的数个对策也都被自己暗中否定了
令刘铭祺沒想到的是 他误打误撞地闯进去的正是身为一等侍卫 大清格格纳兰紫云的房间 纳兰紫云的身世可不得了 他的祖父乃是康熙朝最重要的大臣之一 曾历任兵部、吏部尚书 武英殿大学士 加太子太傅又晋太子太师 名噪一时 权倾朝野 人以“相国”荣称 他官居内阁13年 “掌仪天下之政” 在议撤三藩、统一台湾、抗御外敌等重大事件中 都扮演了相当关键的角色
纳兰紫云的父亲纳兰性德满洲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乃为清著名大词人 风流才子 享誉文坛 纳兰性德天资颖慧 博通经史 工书法 擅丹青 又精骑射 十七为诸生 十八举乡试 二十二岁殿试赐进士出身 后晋一等侍卫 常伴康熙出巡边塞 不幸的是纳兰性德三十一岁因寒疾而殁 与世长辞 身后留有三子四女
纳兰性德死后 嘉庆的母亲魏佳氏便将他最小的女儿纳兰紫云收养宫中 待之如女 从小看着她长大 如掌上明珠 十分得宠爱 纳兰紫云从小喜欢舞枪弄棒 跟着锦衣卫的大内侍卫一混就是五六年 功夫身手着实长进不小 像个野小子似的到处惹事生非 肆无忌惮 连当时的嘉庆都要给她三分面子 毕竟嘉庆也是个孝子 得罪她还不等于得罪了母后 所以纳兰紫云骄横霸道 刁蛮任性 太监宫女常常让她耍弄的叫苦不迭 再大一点的时候 魏佳氏按照宫中的礼数严格要求管束她 渐渐收敛了一些假小子的性情 不过江山易改 本性难易 不爱红装爱武装的纳兰紫云 竟然女扮男装 偷偷溜出宫去 私自报名参加大清朝的武科举比武 从乡、会试一路杀來 直到参加京城武会试 居然又一次名列前茅 当时是年迈的乾隆太上皇亲自主持殿试 见了紫云格格很眼熟 当知道她是格格身份后 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钦点纳兰紫云为武状元 凭她一等侍卫的荣耀 再加上她身为格格的特殊身份 从此宫里宫外再也沒人敢招惹她
当御林军的追杀声吵醒纳兰紫云的时候 她立即穿戴好衣装 手持佩剑飞身出房 亲自带上十几个侍卫与御林军一道追赶刺客 却不料遇见的这个刺客(宋二虎)功夫了得 轻功比自己要好上几倍 追了半天 硬是把刺客给追丢了 可把这位眼里沒谁的格格大小姐给气的够呛 回房后 一屁股坐在床上 仍然不能够平复那口郁郁闷气 自从她当上一等侍卫后 从來沒遇见个敢半夜三更來刺王杀驾的事 本來想趁机露两手 博得嘉庆的欢喜 省的皇上哥哥总把她当小孩子看待 不蒸馒头争口气 却沒想到自己的功夫和那贼人相比 还差一大截子 真是越想越气 太监们端來清水给她净脸 也被他连轰带骂地赶了出去
正气着呢 忽听外房一声响动 慌慌张张的开门声倒不像太监宫女所为 于是 从内寝走出來一看 却见胆大妄为的刘铭祺战战兢兢地躲进房后 跟到了自己家似的 一点也不客气 又是喝茶又是洗脸 根本就沒把她这个房主人放在眼里 本來被刚才的那个贼人已经气的火冒三丈了 现在又來一个 无非等于是火上浇油
要说刘铭祺也真够背的了 在城外被混混们追杀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來 然后又被御林军撵得跟跳兔子似的 差点又让锦衣卫给逮个正着 好不容易把他们都甩了吧 又一头撞进格格的寝房 并且人家还是位武功高强的侠女 大清御前一等侍卫 老天爷啊 我的命他乍就这么苦呢
就在两个人对视之空当 刘铭祺细细打量她一眼 见她一身小衣襟短打扮的样儿 分明像个皇宫里的大内侍卫 不过倒是沒听说过皇宫里还有女侍卫这一说 细弯的眉毛 挺俏的鼻子 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显得有些刁蛮
纳兰紫云嘴角微微向上翘 似乎随时都在向对方表示自己的轻蔑 瞪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眸子藐视着刘铭祺的一举一动 她越是不出声 刘铭祺的心里越虚 总不能老是在这干戳着吧 为了表示友好 表明自己贸然闯进來并沒有敌意 刘铭祺善意诚恳地朝纳兰紫云撇了撇嘴角 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 希望能因此缓解房内紧张的气氛
纳兰紫云对刘铭祺的友善无动于衷 依旧是一副漠然冷酷的表情 同时用一种讥讽和挑衅的口气 轻蔑地问道:“你是 大侠 ”
刘铭祺摇摇头 谁见过如此龌龊如此狼狈的大侠在皇宫里抱头鼠窜的吗
纳兰紫云眉毛轻挑 又问道:“强盗 ”
刘铭祺又摇摇头 似乎自己是有那贼心沒那贼胆
纳兰紫云脸色一沉 道:“色魔 ”
刘铭祺再次摇了摇头 摇得后脖颈直发酸 即便自己真的是色魔 打死我也不能说呀 更何况不是
“那你为何夜入皇城 竟然胆大包天地闯进本格格的房间 是何企图 说 ”
刘铭祺眼珠一转 忙躬身应茬道:“在下是专程为拜访格格而來 沒进过皇宫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进來后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迷路迷的家都找不到了 正所谓有缘千里來相会 无缘对面不相逢 看來我和格格大小姐还是蛮有缘分的 进來绕了几圈 就见面了 ” 好一个精明的刘铭祺 见纳兰紫云年纪不大 连哄带骗的兴许能混过去 净捡好听的话说
纳兰紫云并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说哄就哄说骗就能骗的 别说是信口胡言 就算是真的 她也不会有一分的心动 从小生活在宫里的她 身边的太监服侍着她 宫外的大臣们顺着她 当今的皇上宠着她 更是纵容的她视男人为私财玩物一般 不屑一顾 怎会轻易被刘铭祺的美男计打动呢
纳兰紫云俏眉倒竖 忍无可忍地怒道:“胡说 大胆淫贼 竟敢戏耍本格格 让你知道知道紫禁城一等侍卫的厉害 ”话音落地 宝剑出鞘 锋芒一闪 身轻如燕的纳兰紫云宝飞身持剑直指刘铭祺的咽喉刺來
刘铭祺见她一出手 便已知岂非等闲之辈 凭自己恐难应付 更别说将她制服 只见刘铭祺面部改色 心不跳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凛然面对着刀剑烁烁 嗜杀无形的处境 他抖抖精神 哧溜一下 闪身躲到方桌的一侧 眼前的桌子恰好成了他逃命的挡箭牌 为他周旋逃命提供了机会 想归想 做归做 死到临头了 哪还敢再逞英雄 唯有明哲保身 才是智举
刘铭祺守在桌子一头 急忙劝道:“格格息怒 在下无非是对格格大小姐的美貌武功倾慕已久 所以才冒着大逆之罪夜访深闺 格格小姐切勿错杀了对格格一片赤诚倾慕之人啊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呀 ”
紫云格格见刘铭祺如此一副怕死装熊厚脸讨好的模样 极大地满足了自己要永远压在男人头上的一贯心理 手里的宝剑在刘铭祺的眼前摇晃了几下 顺势朝前一戳 剑尖指着他的面门 凶巴巴地道:“废话少说 是谁派你们來的 若是敢说出半句假话 小心你的脑袋 ”
刘铭祺虽然不是被吓大的 但此时也不该掉以轻心 还真担心这个疯格格会一剑结果了他 把身子朝后挪了挪 保持了较为安全的距离 做好随时都能逃跑的高度提防 不过 任凭格格小姐再怎么逼 自己也不能承认是來刺杀皇上來了 那岂不成了冤大头 自寻死路嘛 想到这里 刘铭祺抬起头 饱含神情地道:“恕在下直言 本人是被皇上刚从塞外调回京城的四品鸿鹄寺卿 因耳闻宫外的百官私下对格格的武功人品相貌赞不决口 故寝食难安 夜不能寐 相思成切 因此才夜入皇城 冒死一睹芳容 ”
不知道这个谎话编的是否合情合理 也不知道这位格格是否听了进去 总之话音刚落 紫云格格的脸忽地一下变得冷若冰霜起來 从小到大 从沒有一个人把她当成女孩子來看待 自己反倒习以为常 突然冒出來这么个花言巧语的男人 出言轻薄 语气暧昧 分明不是好人 不仅不喜 反倒是更加的愤怒
紫云格格脸上怒色更重 厉声娇叱道:“胡说 看本格格不撕烂你的嘴 ”说完 她绕过桌子 手握剑柄 长剑霍然一指 一股浓重的杀气迎面扑來
刘铭祺的身子微微发颤 快步绕到桌子另一角 嘴里还不闲着 苦苦解释道:“格格息怒 使不得啊 冲动是魔鬼呀 我真的是朝廷命官 我真的是來拜访格格大小姐來的 ”
纳兰紫云哪会听他的狡辩 见刘铭祺穿戴一身官袍就说自己是当官的 那要是他穿戴一身龙袍岂不成了皇上了吗
紫云格格不依不饶 追在刘铭祺的屁股后面挥剑不止
刘铭祺一边绕着桌子跑 一边想对策 忽然眼前一亮 忙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大面额的银票來 估计少说也有几万两
一个小小的格格月俸不足百十两 老子这一把钱 估计够她一辈子的工资待遇了 就不信买不下自己这条命 想到此 刘铭祺一把将银票拍在桌子上 理直气壮地道:“格格小姐 即便是在下有得罪之处 这桌上的几万两银票全当向格格大小姐赔罪 请放我一条生路 日后定当重谢 ”
纳兰紫云瞥了刘铭祺一眼 哈哈笑道:“今天就算你说破大天 本格格也不会饶了你 ” 说完 剑尖一挑 将银票扬得漫天飞舞 满屋皆是
软的不行 來硬的 我堂堂的七尺男儿还对付不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刘铭祺又从怀里掏出他那把歪把子來 他也知道枪里面早就沒子弹了 无非是拿出來吓唬人罢了 可是他动作稍稍慢了一点 歪把子刚掏出來 还沒抓稳 紫云格格抬腿一踢 正踢在刘铭祺的手腕子上 歪把子脱手而飞 紧接着紫云格格一提身 身子飘然飞起 歪把子轻轻松松地落入了她的手上
刘铭祺惊得顿时呆若木鸡 暗自愕然道:“这女孩原來也是会飞的 ”
紫云格格轻盈落地 冷笑道:“早就知道你花招不少 本以为你是个饭桶 谁知道这饭桶里也有硬沙子 竟敢有胆子暗算本格格 ”
连吓唬人的歪把子也被她抢走了 刘铭祺当然心有不甘 好话说了一大堆 打又打不过她 贿赂又沒贿赂成 本想用歪把子來威胁她 再逼迫她把自己送出宫去 这回可好 竹篮打水一场空
生死关头 刘铭祺岂会坐以待毙 见紫云格格抢走自己的命根子 瞧來瞧去却不懂如何使用 正在反复查看时 刘铭祺突然一声惊叱:“小心走火 ”紫云格格一愣神 刘铭祺霍然扑过去 伸手夺抢起歪把子 紫云格格一项是对别人的物件有着超强的占有欲 哪肯让他抢去 手腕一翻 藏于背后 刘铭祺连歪把子的边都沒摸到 当即身子失衡 一头扑进了紫云格格的怀里 双手也不小心捉住了她饱满丰挺的一双椒乳上 倏然在刘铭祺的掌下变换了形状
“啊……”紫云格格一声惊叫 沒想到自己竟然中招 这条色狼哪里是來夺抢他的物件 分明是在侮辱调戏本格格
纳兰紫云尽力挣脱开刘铭祺的两个魔爪 毕竟自己是女儿身 男女有别 授受不亲 尤其是让刘铭祺明目张胆地侵犯自己的私处 声名显赫的大清格格 一等戴刀侍卫 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他给侮辱了 心里顿时又羞又气 若不杀她 名节不保
刘铭祺知道自己触怒了格格的天威 尽管心里很爽 但此时还不是爽的时候 赶忙后退数步 颤颤巍巍地解释道:“在下……不、不、不是……故意的 格格恕罪 ” 说完 转身撒腿就朝门外跑
跑是跑的挺快的 你倒是往房外跑啊 刘铭祺可倒好 慌不择路 居然朝纳兰紫云的内寝跑去 等冲进去才发现是死路一条 再想掉头往回跑 可就晚了
“淫贼 往哪里逃 ” 纳兰紫云红颜变色 羞臊难道 一边怒斥一边手握宝剑追跟了进來 舞剑便朝刘铭祺刺去
刘铭祺左躲右躲 被追杀的狼狈不堪 连鞋子都跑丢了 穷途末路 迫于求生的本能 只见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样黄灿灿的东西 高高地擎在手上 大喝一声:“格格住手 看 这是什么 ”
纳兰紫云一怔 暗自失语道:“免死金牌 ”
“回答正确 加十分 实话告诉你 其实在下也是皇上钦点任命的大内侍卫 我的代号是零零发 这块免死金牌就是皇上御赐之物 专门负责检查监督御林军的守卫工作 今晚只不过是安排了一次小小的演戏罢了 这回格格小姐明白我为何夜间在宫内了吧 其实我们都是同事同行 大水冲了龙王庙 沒必要自己人杀自己人嘛 ”刘铭祺终于找回了早已被吓跑了的自信 笑嘻嘻地瞎掰道
要问这块免死金牌是哪來的 还不是在康襄城设计谋杀郑公公时得來的 刘铭祺当时觉得这东西也许还能有些价值 就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 沒想到 居然在此生死关头的时候让他给用上了 看來他今晚还不算太背 起码有免死金牌在手 即使占了格格的便宜 吃了她的豆腐 估计这位格格大小姐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纳兰紫云斜眸瞄了一眼刘铭祺手上的免死金牌 眼中露出些许的惊讶 随即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 脸上又浮现出怒不可遏的神情 杀气腾腾地瞪着刘铭祺 愤愤然道:“本格格不管你是零零发还是发发零 总之 对本格格无礼就得死 就算是皇上在此 也休想阻止我饶了你 ”
刘铭祺闻听过后 顿时心凉半截 这位格格可真够狠的 可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 这还有我的好吗
想到此 刘铭祺出其不意地夺路而逃 撒腿朝外房逃去
纳兰紫云早已对他忍无可忍 纵身飞追 凌空一脚 重重地落在刘铭祺的后背上 当即将他踢出二丈多远 “咚”的一下 脑袋实实在在地撞在了房内的红漆圆柱上 撞得刘铭祺是左右摇摆 两眼上翻 转过身來 指着纳兰紫云 断断续续地道: “你……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踢……踢得够狠……” 还未说完 只觉得眼前几颗星星闪啊闪的 忽然一黑 当即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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