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力推荐:鱼丸新书《炼狱法则》 书号:31293
另一个世界 另一种法则 另一个我……我愿意背负邪恶的力量 去争取自由 我的理想 我的信念 不会因为恶魔的身份而改变 这便是兰德斯的宣言 这就是拥有恶魔力量的少年 前行 进化 圆满的旅程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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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轻尘又道:“六雪玄功练法极为艰难 林公子数次为帮主通关护法 自应了然 无雪师太也曾到了这个高度 却无法再上一层 你可知道因为何故 只因为这心法的最后一层 需要有一人与她心意相通 又愿意舍弃自身功力 与帮主功力相融 助她‘散功’ ”
秦天雄数次欲言又止的神情一下子便重新在林剑澜脑海中出现 原來曹殷殷竟是为了这个缘故才挑中了自己么
沙轻尘轻瞥了他一眼 道:“你不要误会了 虽然秦副帮主和知情的堂主劝过她多次 帮主却始终不愿利用你來助她散功 她为了救你受韦素心重创 而后又被你散功 这……实在是阴差阳错 ”
林剑澜道:“散功之后又如何 ”
沙轻尘道:“散功之后 需要抛舍为人的最后一份感情 将身体置于阴冷处 摒弃一切杂念 逆行经脉 便可大功告成 聪明如林公子 可知我说的这最后一份感情是什么吗 ”
林剑澜木然摇头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
沙轻尘无奈的笑了一下:“林公子心里如明镜一样明白 人一旦动了男女爱恋之情 该是何等的刻骨铭心 偏巧又是帮主最后唯一拥有的一份情爱……”说到此处沙轻尘不禁叹了口气 道:“你为何要执意來这沙漠之中呢 帮主根本不是为了曹书剑才跟着你 她只怕你不是韦素心的对手 虽然贪恋这短暂的旖旎 心里却早就有了主意 ”
“男女爱恋之情”不断在林剑澜耳边回响 不禁喃喃道:“不对 这……不可能 我不信……这怎么可能 ”
此时韦素心已被逼得无处可退 那五道水龙虽然已距离湖水又十数尺之远 却不见衰败之像 反从内里各自激出无数水箭 互相交叉纵横 水龙忽的不再流动 似乎静止在了远处 仔细看去 那些水箭瞬时凝冰 一个硕大的冰牢将韦素心拢在其内 冰刺密布 尖锐无比 此时曹殷殷手中白索又飞速而至 几乎与此同时冰牢爆开
一片冰云白雾之中 韦素心的人影僵在那里 当云开雾散 林剑澜才看到两柄金银短剑分别扎在韦素心的脖颈和心窝 浑身则被尖刺扎的如同刺猬一般 冰刺之上深红淡红尤自随着融化的水滴不断滴下 惨不忍睹
天地间重归寂静 沙轻尘呆立良久 方忙不迭向曹殷殷下拜道:“恭贺帮主练成神功 ”
曹殷殷仍是平静的一点表情都沒有 道:“沙堂主不必多礼 ”随着语声一条白索缓缓而至 抵在沙轻尘背心要害处
沙轻尘急忙闭目打坐 过了良久 沙轻尘脸色大好 长嘘了一口气起身道:“多谢帮主运功助属下疗伤 ”
曹殷殷不再理他 径直走到陆蔓面前 纤指一扬 陆蔓才终于能动弹起來 正要开口相谢 曹殷殷人影已到了数尺开外 将年小侠扶起 仍是一般救治
林剑澜只呆呆的跟着她 想要开口 却不知应该怎样开口
曹殷殷忽的转过头來 道:“林公子 你虽受了重创 但你自身功力早已运转自如 行走坐卧间便有减缓伤势自行治疗之道 我若相助疗伤对你有害无益 ”
林剑澜情急道:“殷殷 你怎么了 你为何这样对我说话 沙轻尘说的都是假的 是不是 ”
曹殷殷面有不悦之色 冷冷道:“林公子 为何竟敢直呼本帮主名讳 ”
林剑澜正要再说 已被沙轻尘拽至一旁 曹殷殷不再理他 环顾四周 方道:“陆姑娘 你的师兄与艾曼、临淄王去了哪里 ”
陆蔓一怔 想要开口却犹豫不定 曹殷殷又继续问道:“韦素心是何人所控 ”
众人皆是一愣 唯有陆蔓神色大变 这一问就是林剑澜也大吃一惊 转头看着陆蔓
曹殷殷又冷声道:“韦素心在白宗平盘问临淄王妃下落时忽然自激经脉提升功力 而后全力追击林公子 大有要将他化为齑粉之势 可是你挡在了林公子面前 他却顿时转移了目标 转而攻击临淄王 他那般疯狂乱扫 却始终不去对你们师兄妹下手 即使断了你的软鞭 也只是点了你的穴道 ”
她说的冷冽无情 听起來极不舒服 如同一人在寒气中听到背后有阴森可怖的声音一般 陆蔓颤声道:“曹帮主 我并不知道我二师兄他……我也是在用软鞭卷到韦素心手腕时正好与他对视 才发现他已中了移魂大法 ”
曹殷殷道:“若如陆姑娘所言 恐怕白宗平已挟持了艾曼与临淄王 极有可能回到了那地宫之中 ”说罢飞身向地宫奔去
林剑澜正要跟过去 却被陆蔓扯住 眼泪已簌簌而落 道:“弟弟 我真的不知道 我沒有骗你 ”林剑澜笑了一下 却甚是凄楚 轻声道:“我知道 蔓姐姐 你不会骗我 我也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误会你 到底怎么样 我们一起去看看 ”
地宫那里景况甚是恐怕 韦素心所带的仆役被杀的一个不留 数十匹骆驼仍旧啃着地上草叶 对人与人间的杀砍毫不关心 巨石旁歪倒着万秀乘坐的轿厢 众人走了过去 方见到那轿厢下面还躺着一人 满嘴血迹 白发苍苍 一柄长剑从背后透胸而出 正是负责看管万秀的成大夫
曹殷殷冷眼看了一会儿 道:“陆姑娘 这剑从背后透出 是成大夫不曾防备的人下手 恐怕你的二师兄早已和他们有所勾结 ”
陆蔓道:“曹帮主 是我一意要來寻找弟弟 我师兄要陪着我 我却沒能察觉他的意图……”
曹殷殷道:“陆姑娘 你也莫要自责 找到罗海时他就已露出破绽 竟会顾及那些被派出去探路的仆从 逗引临淄王说出要点燃信弹的话來 只是大家在狂喜之中 未曾察觉 他最后一个进到地宫之中 趁人不备自己施放信号将韦素心引來也不是难事 只是他竟借韦素心战败之机大胆施功 借刀杀人 实在是沒有想到 ”
她将來龙去脉分析了一番 众人都点头称是 唯有林剑澜心如刀绞 只呆呆的看着她 所有的一切她都记得 只是抹除了那一段生死与共的情意
沙轻尘躬身道:“帮主 夫人还点了睡穴在地道内 现在白宗平手中有临淄王和王妃、艾曼和夫人四个 哪一个都不能出危险 ”话音刚落 便听地宫内喊道:“这可由不得你们 他们现在都在我的手上 曹帮主神功盖世 杀我之前我至少也能弄死一个 弄死两个就算我赚了 ”正是白宗平的声音
陆蔓爬到地宫口急道:“二师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若肯放了他们 我跟弟弟说情 让他们放你一条生路 ”
白宗平在内狂笑道:“小师妹 小师妹 你可真傻 若不是有这样一笔宝藏 哪个会到大漠來送死 现在这些宝藏可都是我的 谁也不能动 ”
陆蔓道:“二师哥 那个地宫之中 明明是空无一物 再说 即便是满地宫的金银财宝 你又怎么能运得回中原 ”
白宗平道:“你难道沒看到外面只剩了几十匹骆驼 那是给你们留着回去的 最好走得越快越好 其余的已经被那些仆从赶了进來 帮我驮金银财宝 只要有艾曼在我身边 不愁出不去这片大漠 至于剩下的三个人 我可以放他们出去 但要换三个承诺 ”
曹殷殷走近地宫入口 冷声道:“什么条件 ”
白宗平惊呼道:“曹帮主 您可离入口远着些 我很怕你 你放心 我说的条件绝对公道合理 曹夫人是您的娘亲 我拿她一条命 换您一个承诺 您需答应我 您自己和那个什么堂主 都不能向我动手 ”
曹殷殷神色平静道:“可以 ”
白宗平又道:“临淄王妃嘛……我倒记得 林公子对这位王妃很是有一番情意 若以她的性命让林公子莫要跟我动手 想必林公子也会答应了 ”
林剑澜咬咬牙道:“自然 ”
白宗平道:“还有一个便是临淄王了 他的身份可实在尊贵 我简直舍不得放手了 ”
林剑澜怒道:“你这小人 ”
陆蔓忽的柔声道:“二师哥 第三个条件 我已经替你想好了 莫不如让他们答应 即使我们都回到了中原 今日在场的众人 都永不得找我们二人的麻烦 ”
白宗平似乎愣了一下 随后愤愤道:“小师妹怎么突然称起‘我们二人’來了 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一心心喜爱姓林的 你可诈不到我 ”
陆蔓轻笑了几声 语声越发柔媚道:“二师哥 那地宫内壁刻有武功 其威力你应该知道 你天赋这样高 练上几年 天下谁还伤的了你 谁不夸你一句世间大侠 绝顶高手 你一人独得这许多宝藏 而他们不但两手空空 还沒了向导 只怕沒法活着出这片大漠 我若此时不知道应该站在谁的一边 便真是傻子了 ”
她声音隐隐透着一股魔力一般 听起來逼真之至 年小侠不禁跑到她身边拽着她衣袖大呼道:“蔓姐姐 你怎么能跟那个坏人 ”
陆蔓闻声低头 恶声道:“小乞丐 你懂什么 ”目中光华四射 流光溢彩 林剑澜急忙道:“小侠不要看 ”却已是晚了 陆蔓太阴针握在手上 正抵着年小侠背心 年小侠却似乎失去了神智一般 既不惊慌也不害怕 木然站立在她身前 陆蔓柔声道:“二师哥 我又为你加了一个人质 你还认为我是骗你么 你我从小到大这样的情意 你怎么不懂呢 ”
白宗平犹豫良久 道:“我还是不能信你 ”
陆蔓轻轻喟叹了一声道:“二师哥 我这样苦口婆心的说 是因为我今日终于明白只有你才对我是真心的 否则早就威胁你啦 地宫里面的确有宝藏 只是需要两把钥匙 这钥匙现在在我手中呢 ”
林剑澜一愣 见陆蔓反手从年小侠前胸掏出两把断剑 顿时恍然大悟 陆蔓是练眼之人 黑暗之中恐怕早就发现了形状类似的机关
白宗平顿时大惊 道:“小师妹 小师妹 你若真能助我 我愿意将临淄王放了出去 ”
陆蔓道:“二师兄 我是真的想让你信我 并不想以此威胁你 ”说罢笑着将年小侠推在前面 走到林剑澜面前 大声道:“弟弟 得罪了 ”出指如电向林剑澜穴道点去 到了近前 却只是捏了捏林剑澜的手 笑了一下 转头向曹殷殷大声道:“曹帮主 你既然已经答应了不向我二师哥动手 索性再做一次好人 等我二师哥将人放出來 再解开弟弟的穴道 带着他们速速离去 莫要多生事端 ”说罢扭身走入地宫之中 隐隐听她笑道:“二师哥 林剑澜被我点了穴道 曹帮主又答应你不向你动手 现在还有什么人能伤你 ”
白宗平笑道:“我错怪师妹了 还是你心细 我也看见这两个凹槽了 果然同那两个残剑一摸一样 ”
里面低声商议良久 方听白宗平道:“接着 ”话音刚落便见林红枫和万秀被抛出出口 沙轻尘和林剑澜分头接住 林红枫被轻轻安置在地上 林剑澜却急忙将昏迷不醒的万秀送入那个东倒西歪的马车中避阳 此时地宫中隐约传來一阵调笑声 听陆蔓呢喃道:“二师哥 这是什么时候 你心思还放在我身上 再说……”
白宗平放声大笑道:“还有二人在我们手中 怕他们作甚 ”
陆蔓道:“就是这里还有两个人在这儿 我可不习惯 二师哥 你是个风雅人 怎么和大师兄一样像个粗人 ”
白宗平道:“这当口儿你怎么提他 难道你心里还记挂着他 ”
陆蔓嗤笑了一声道:“他那样丑 我怎么看的上他 再说他心里一直喜欢的是师姐 真不知道师姐怎么看得上他 ”
白宗平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阴狠 道:“小师妹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我们南海派弟子们个个俊俏秀丽 大师兄十四岁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因为别人听到师娘有意让他做掌门 就拿了师娘房里的药 趁着大师兄睡觉向他脸上淋了上去……小师妹 回去以后你好歹和师父说说 让我做了掌门吧 ”
陆蔓又是一阵媚的入骨的轻笑 道:“二师兄你好沒出息 自己做的事儿还不敢承认 假说是‘别人’ 你就不怕有个什么‘别人’也毁了你这张俊脸 哎呀 你手拿开 我跟你说正经的 你若是练成了这上面的武功 哪个还是你的对手 别说小小一个南海派的掌门 就是武林盟主 恐怕也是你的 ”
白宗平颤声道:“小心肝儿 你可真会说话 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曹殷殷只是闭目端坐 沙轻尘则听的面红耳赤 林剑澜明知是陆蔓用计 可双眼几乎瞪出血來 又听白宗平道:“你又不依 去哪里找沒人的地方 ”
陆蔓轻声道:“二师哥真傻 瞧那边……”语声却渐渐放低 再也听不到
曹殷殷睁开双眼 凌空跃起 几人刚入地宫 便听到一阵隆隆巨响 哪还有白宗平陆蔓二人的踪影 只李隆基在一石门前用力撞击着 林剑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伸手将李隆基哑穴解开
李隆基仿佛不会说话一般 只一下一下的拍着那石门 林剑澜急道:“唐兄 唐兄 到底怎样了 ”
李隆基断断续续道:“断、断龙……”说罢已是落下泪來 曹殷殷了然道:“陆姑娘骗白宗平进去 从内放下了断龙石 ”林剑澜急忙将耳朵覆在石门上 听到里面隐隐传來白宗平怒骂之声和打斗之声
曹殷殷道:“你们让开 ”说罢脸上如同缓缓罩了一层薄雾一般 凝神半晌 双掌全力向那石门猛地击去 那石门却纹丝不动
过了良久 方有人靠近石门 脚步沉重 看來也是受了重伤 那人走到近前 好像忽然绊了一下 跌倒门边 发出一声重响 幽幽的叹息声从里面传來 林剑澜一颗心总算放下 却又提起 拍门道:“蔓姐姐 蔓姐姐 你怎么样 我们怎么才能放你出來 对了 这里不行 我试试其他地方 总能打破一个出路 ”
曹殷殷道:“既名断龙 岂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断龙石只能闭合一次 同时会牵动所有机关 从别处破口而入只能导致地宫崩溃 ”她冷冷开口 说的却都是实情 林剑澜看她模样 又想起此时陆蔓困在里面 越发心痛欲绝
陆蔓轻声道:“临淄王 你让他们都出去吧 我有话对你说 ”
李隆基又是愕然又是尴尬 林剑澜咬了咬牙 眼中已是蓄满泪水 扭头走了出去 最后这庞大的地宫内 只剩下李隆基一人
他也极为疲累 缓缓的扶着石门坐下 正要开口 听陆蔓道:“王爷 你知道我为何独独留你在此么 ”陆蔓又自顾自答道:“只因你和我太像了 找到了罗海 不会渴死在大漠中 谁不高兴呢 可这死里逃生的欣喜 远远不及我的哀愁 退而求其次或可共死的小小窃喜 原來一瞬间就会变成生则分离的痛楚 这种执念就像火一样 要把我烧尽了 ”
李隆基倚在石门上 怔怔的落下泪來 当回程的水因为曹书剑而不足 最后决定一起西行的时候 他心中何尝不是暗自窃喜 只为能多看陆蔓一眼
陆蔓又道:“王爷 那时我以为会渴死 可是在大漠中醒來 第一眼看到了你 你不知从哪里拿了一袋子水 将袋口塞到我的嘴里 自己却晕倒在一旁 ”她说话之中已经带了鼻音 陆蔓又在里面轻笑了一下 似乎有些调皮道:“你那时说 你只能逗我笑 却不能让我哭 可是那个时候我哭了 ”
李隆基的手指紧紧扣在石门上 指甲缝都沁出血來
陆蔓道:“我想把我的心收回來 却不能了 只能看着他 追着他……这一辈子都欠着他 就像你欠着我……”
林剑澜看着李隆基黯然走出了地宫 走向他们 李隆基用衣袖挡住了眼睛 似乎在遮挡刺目的阳光 可此时已经夕阳西下 并不刺眼
那衣袖下缓缓流出两道清泪
一切不用再说 林剑澜疯了一般向里冲去 却在地宫入口停了脚步 伫立良久 一掌向那巨石击去 瞬时堵塞了入口 他默默转身向安置万秀的驼轿走去 万秀本來清秀的脸庞此刻因为受到曝晒 斑斑点点 红肿不堪 双手也到处布满了水泡 除了由于周身痛楚极偶尔才轻皱一下的眉头 从她身上已看不出什么还在活着的迹象
林剑澜轻轻抚摸了一下万秀的脸庞 从她车内搜出了药油 缓缓的细心的擦拭完毕 笑了一下道:“秀妹妹 我带你去东海 听说那里有数十尺长的大鱼 吃了大鱼的内脏 你的病就全好了 ”说罢将驼轿的门轻轻掩上 向艾曼点了点头道:“回去吧 去中原 ”
众人收拾停当 林剑澜又一次回头向那地宫入口望去 “上次与刚相识的父母不就是这样天人永隔的么 一样的落下石门 掩盖了出口 那时……还是殷殷替自己用长索将机关击落……”
林剑澜回过头去 见天边幻化无边烟霞 远处废城 残影凄凉 曹殷殷衣袂飞扬 长发飘舞 恍惚间仿佛初次与她同來长安道上 黄沙漫卷 城墙巍峨 她轻轻的问:“又是为着什么 ”林剑澜喃喃道:“我对你好 只是想对你好 并不为着什么 ”
他又将手覆在双眼上 泪水一滴滴的溢出來 微笑道:“你记不记得 那是你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