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cao曹cao到,下一秒我就看到阿娘拿着菜刀,怒气腾腾地朝我衝过来。喔喔,我想我是惨了。瞧瞧这杀气实在太惊悚,我立即衝向前去抱住老ma的大腿,死命地哭喊。
「娘亲佛说:放下菜刀,立定成佛,虽然您没有这麼高远艰深的志向,但我好歹也是您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小棉袄,您千万不要一失手成千古恨啊」唱得比说得好听,我演戏演得太入迷,丝毫没看到我家父母那傻眼的样子。
谁说我们家小猪不聪明五岁的小孩可以演戏演成这样,都堪称权威了呢。
「妳这丫头唱什麼大戏啊我是要妳去叫妳那些锁在书房的哥哥、弟弟们出来吃晚餐,妳到底发什麼疯」娘亲略显吃力地把我拎起,然后用眼神要胁老爹说出来。
向来都是ai娘、疼娘也怕娘的老爹立即招了。
「小怡刚刚打了一个新朋友。」
「才不是新朋友是我的新仇人」怒气腾腾地纠正老爹的用语错误。什麼朋友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什麼仇人不仇人妳打了哪家的孩子」一个铁砂掌就从头上巴下,娘亲面露兇光。
「不知道」回答得很顺,马上又领到一个九阳神拳。是怎样,集满降龙十八掌可以免费升级成孙悟空吗
「不知道妳干嘛打人」
「因为他说我胖」
「妳是挺肿的啊」
不假思索的回应立马让我中枪,我悲愤大喊:「ma」
「我更正,是一隻很可ai的肿猪。」
泪眼汪汪,我已放弃跟老ma沟通,跑去找爸来寻求安慰。再讲下去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nv儿了。
「小怡啊,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要使用暴力,也要把人杀得pian甲不留、斩草除根」老娘打断老爹的循循善诱,告诉我一个绝佳的诡异办法。
想也是,拿糖果丢人多麼没有杀伤力,应该换砖头的,可恶
「小蔷,妳确定还要在这边误导妳nv儿吗」老爹受不了,冷瞪抢话的娘亲,看得后者头皮发麻,脚底抹油想要溜。
「唉、嗯,我回去煮饭」收起菜刀,她瞬间飘移回到了厨房。奇怪,ma到底是出来干嘛的
「小怡,爸爸觉得妳现在应该要去道歉。」省去冗长的劝导,老爹直接说出了民主的命令。
呜,我最怕爸爸这样子了。垂下肩膀,我非常可怜地服从,「喔,我去去就回。」
「这样才乖。」人生总有很多不可逆之事,突破困境、下次更美好
穿过我家门口的小巷子,我就看到被我殴打的小弟爬在树上猖狂地笑着。接下来,我就被糖果进行散弹攻击。
「喔哎呀,你不要一直从上面丢糖果啦」这个人根本是欠揍
「小胖猪,活该活该,小胖猪」跳针一般地狂喊,让我彻底怀疑他的智商。若干年后,我常常缅怀柳川那天真可ai的样貌,可惜早已不復存在,马的。
「你有种就不要给我下来」手叉着腰,我气势凌人地吼,但这廝一点都不害怕,只俯头对我说。
「妳有种就给我走到树下」如果那时候我认识柳川够深,我绝对不会很傻很白痴地听他的话走到树下,因为我才刚走到下面
「呜啊」
小弟瞬间跳下,用他的神之脚狠狠地踹中我的左眼,然后咱两双双倒在地上,整个人快一命呜呼。
何必呢
我岔着气,连一句话都讲不好,显然是脑震盪;他扶着腿,怎麼乔都痛得要死,显然是骨折了。好样的,体型上打不赢我,就来耍yin,搞得我们两败俱伤是有多好玩
「唉你们还好吧」一旁的路人惊愕询问,实在让我很想翻他们白眼,我们像是很好的样子吗看这小弟痛得快死的模样,是快要成仙了吧
淡淡的哀伤带有一点爽意,这白痴的报復心理,造成我们两方家长的第一次见面,在令人发窘的医院急诊室。没有尷尬,只有更尷尬;没有更尷尬,只有超尷尬。
「你们这些父母是怎麼教小孩子的从树上跳下来是多麼危险的事情,何况他们还撞在一起万一在跳偏一点,你nv儿的眼睛就瞎了你儿子的小腿就粉碎xing骨折」隔着一个病帘,急诊室医生对我们两个神经病的家长破口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那我儿子现在的情况是」小弟的家长连忙道歉,似乎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母亲。
「对阿,我那死丫头到底怎样了」娘亲,妳一定要这麼有反差吗呜呜。
「一个骨折打石膏,一个脑震盪包头巾,就在裡面病房,进去看吧」
听到医生这麼说,我赶紧躺回病床装死。万一被我ma看到,我一定被chou得惨惨惨。
「麻清怡少在那边装睡老娘刚刚就看到妳在那边偷看了」捏指功狠狠地袭击我白嫩嫩you咪咪的脸颊。果然一捏致命,我赶紧起床叫老娘。
「ma」崩溃大喊,我真的觉得我不是她亲生的。
「妳这臭小孩让我被医生骂皮在痒阿妳」
「吼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个疯小孩自己要跳下来攻击我的耶」莫名其妙,我又没有跟他互殴
「谁叫妳要站在树下面,这麼蠢到底是像谁阿」娘亲抓狂地露出獠牙。
接着,我很无言地看着她。ma,我想我百分之两百是像妳。
「谁知道他这麼疯」
声音大到忘记一旁还躺着疯小弟,他的母亲笑容定格在脸上,搞得我们都乱害羞一把的。
「柳太太请不要介意阿我跟我nv儿是无心的,哈哈哈。」连忙赔笑,娘亲又使力偷捏了我一下,这是家暴阿家暴。
「没事的麻清太太,这件事情真的是小犬的错,请您别在意。」温柔如水的笑容看得我心中暖和得要死。这才是人家梦想的mama阿
「ma是小疯猪先」但当我看到柳太太用她的无影手狠扁臭小弟的头时,我就知道天下的mama都是一个样,只有隐xings的差别。
之后,我们这迫於成m的小朋友,只能以泪眼汪汪的眼神表示咱们的无辜。
「哎呀,妳家的孩子也刚满五岁阿」大眾聊的麻清太太,已经跟柔情似水的柳太太聊开了。
「是阿,妳家的孩子也是」柳太太的疑huo让我很是无言。我难道不像是一个年纪you嫩、天真烂漫的五岁小nv孩吗
「看这孩子的外型不太準,我家老爷子给他nv儿施肥施太多了。」
「嗤。」柳小弟用单字就表达他的嘲笑。
ma,妳这不就是挖坑给妳nv儿跳吗
「才不会小孩要壮一点才可ai,哪像我家的孩子,怎麼样还是这麼瘦,跟隻瘦皮猴一样」柳太太的圆场戳到我那宛如地雷的笑点。等我笑完,一睁眼就看到叁个满脸黑线的包青天。多年后我还是有点愧疚,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柳川这廝竟然会在意这点错误这麼久,不过他怎麼报仇的,也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