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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从酒吧走出来的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柳文龙和李慧娟看到，不光是他们，一个个暗淡的影子，搂抱着，亲昵着，纷纷向各自的宿舍走去，在楼前分手，偶尔还传来几声的抽泣。
学校的几个操场上，竟然残留着许多烧成灰烬的床单被褥什么的，李慧娟松开柳文龙的手[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huixiaoshuo.]
道：“今天我早些回家，你到了后给我们家打电话就行。”
柳文龙知道李慧娟的家，也知道他们家的电话号码。
看着李慧娟走进女生宿舍，柳文龙就大步回到寝室。苏哲全和宋丹来都没在。柳文龙知道苏哲全并没有女朋友，但现在总不能还去图书馆吧？这个人就是有几分神秘。宋丹来好像刚跟哪个女生好上，但还在保守着秘密，焦玉在寝室里蒙头大睡，柳文龙和李慧娟正在欢娱的时候，被焦玉破坏的气氛，他现在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但他不能让焦玉这样消停的睡觉，一把就把焦玉从床上拎起来，刚想动拳，却突然发现焦玉满脸泪痕。
“你没睡？”柳文龙满是吃惊的眼神看着焦玉，“你这是怎么了？蒙着大被在淌眼泪？”
焦玉猛地从柳文龙的手中挣脱出来：“你妈的想干什么？”
柳文龙看到焦玉气哼哼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道：“好了，我以为你还和胡青在一起，可你却在这里睡大觉。”
“我睡个屁觉。我们今天一晚上就不快活。”
柳文龙要伸出的拳头又缩了回来。既然是两情相悦地在一起厮混，怎么还会不快活？
“你们没……那样？”
“那又怎么样？完了事儿也就完了，要知道这样，我还真不想那么干。”
“是她没让你高兴？”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们完事了之后，她就抱着我不放，我说你不能这样，她就说我已经给了你我的身子，你怎么还不要我？”
柳文龙可以想象焦玉和胡青当时的样子，两个人在青石板上疯狂之后，自然就会说起将来的事，而一提到这样的问题，就难免不愉快。
柳文龙看着焦玉：“那她就该这样问你。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是我妈妈的意思。”
“你简直是放屁。”
“可是，我是没办法啊，我不跟胡青分手，我妈就不给我找这个工作。”
“那你的工作就是比胡青的人重要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你样样的优秀，不是也还没找到自己喜欢带工作？”
焦玉满脸悲伤的样子，让柳文龙看了心里也不舒服，但他马上问：“编造借口，不就是没看上胡青家是个林业工人，又要回那么远的地方？不是你妈妈的问题，我看就是你小子有问题。”
柳文龙说着就在焦玉大腿上掐了一把，焦玉推开柳文龙，咕嘟嘟喝了一半瓶子矿泉水。
“也不是我有问题，我们其实还真的有感情的。好了，别说我了，你们怎么样？”
柳文龙恨恨地说：“哼，你就拉倒吧，哪有你那么干的？人家还没完事，你们就赶我们给你们让地方。你弄出了毛病，我可找你算账。”
但柳文龙那个东西后来被李慧娟摸弄后，还感到没事。
“咳，悲惨啊。别跟我说话。胡青已经走了，我们完事我就把她送到车站了。”
柳文龙瞪了下眼睛：“为什么连个面都不见？不至于这样吧？”
“她是不想再伤心呗。”
柳文龙叹了口气，心中泛起一阵悲伤，胡青已经走了，招呼也没打一个。他倒是挺喜欢胡青这个新锐女诗人的，如果不是早跟李慧娟相爱，他真的会爱上胡青，他觉得自己和胡青还能合得来。但焦玉这小子太势力，爸爸是石江的大领导，就不许胡青这样平头百姓家的女孩进门，这让柳文龙对他产生几分愤慨。
“我看就你不是个东西。”
见到柳文龙从未有过的义愤，焦玉赶紧偃旗息鼓：“好好，我不是东西，这行了吧？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不是人了。可是，这里怎么说得清啊？”
“得，别摆出一副自己还受伤的架势了。”
“文龙，我看你跟胡青还是满合适的。”
柳文龙忽地窜到焦玉的面前，把他的手窝到后面：“你个混蛋，自己刚干完的人，就打发给别人。”
“不是，不是，你放开我。”
柳文龙没放：“我看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胡青怎么会爱上你个混蛋。”
焦玉一再央求，柳文龙才松开手说：“我要是胡青，我就弄掉你这个祸害人的东西。”
焦玉哭丧着脸说：“你就别提了，我们分手时，她还真的在我这里踹了一脚，我现在还难受呢。”
“哈哈，真是活该。我看就该废了你。”
焦玉的确很难受的样子，柳文龙就不再折腾他，也感到有些疲乏，就在床上躺了下来。
“我让她舒服了，她却这样害我。这个该死的。”焦玉哭咧咧地说。
“她舒服？你怎么知道她是舒服的？我看她是最痛苦的。她是要用自己的身体让你回心转意，可你就是不给人家满意的答复。人家说不上杀了你的心都有，还他妈的舒服。”
两人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焦玉难受地夹着双腿，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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