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为了战事临时成立的集中区裡。
朔夜正在榻上打坐,默默的顺了一遍调息的仙诀,因着明日更为险峻的y仗,他準备早些休憩。
「你今日有看到清莞吗」
「你是说除了背叛师门外,还堕落到甚至在魔君手下做事的那个」
「我看她好像还挺被魔君重用的,她带着一批魔物来攻击我们御行派这儿。」
「崆峒派会有行径脱轨,夸张至此的人出现,真的是莫大的耻辱」
「也不知道清颖怎麼会有个这样的mm。」
「不过我告诉你呀,恶人都不可能会有什麼好下场的,她今天可是嚐到苦头囉。」
「崆峒派掌门出手教训她那时候真的是大快人心只可惜没有当场死亡,但也是受伤不轻了。」
「对啊对啊,妖孽本就罪该万死,何况是修仙堕魔,不只令人不齿,更是让人痛恨」
「哎呀,这种气人的事说多了心情不好,l费唇舌,还是赶紧就寝吧,真累呀,明天还要再加把劲才行呢。」
邻边人无心的j谈,听在朔夜耳中却使他打消了所有睡意。
莞儿受伤了啊,还好吗希望不会有什麼大碍。在魔界过得好像还不错,至少跟魔君有着不错的j情。
没有他的陪伴,她的世界大概还是颇为不赖,这样甚好,甚好。
不,他一点都不好。
不停的背心法也无用,整个大脑都还是充斥着清莞。牵掛着她的伤势,她的生活。
隔天。
他即使睡意全无,但身t的疲累让他最终还是进入了梦乡。
前线传来急报,仙界的防线再度的被突破,眼看仙山就要沦为人间炼狱。
听到这消息,朔夜立刻跳上剑,火速前往仙山山脚。
在前线,他看到了清莞。
她一如当初安静美好的站在那儿,就立於魔君的左畔,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故乡被摧残。
当清莞视线对上他的,她的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魔君见状,挑眉看了她一眼。
清莞将唇瓣附在他耳边,魔君便也瞥了朔夜一眼。
她说的是,「一名故人。」
眾人的刀剑未停,除了手起刀落还是手起刀落,魔物却好似源源不绝,杀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就像永远醒不来的噩梦,就像永远逃不出的深渊。
绝望与恐惧开始在心中萌芽、成长,并蔓延,最后生根。
仙界这边耗费大量力气,魔君那儿却十分轻鬆的样子。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原本踌躇满志的仙人们,坚定的信念慢慢被频繁不间断的战事磨光。
一个又一个的同胞,被换了下场。
清莞缓缓地,缓缓地朝他走来。
崆峒派之人一看到她,就像是看见了什麼罪不可赦、大逆不道的恶人,远远的开始隔空谩骂。
「妳这种下叁滥的东西,居然敢到这裡来」
「呵,不在魔君手下当个乖巧的走狗,来这做什麼,是想要自取其辱麼」
「真不晓得妳怎麼有脸来。」
清莞彷彿什麼都没听到,脚下持续着动作。
他能感受到,门派的人情绪十分紧绷。
她离他越来越近。
在五步之遥处,她停下来了,终於开口:「那就看看,是谁能够笑到最后了。」即使唇边仍带着笑,语气依然冷的令人背脊发凉。
清莞抬手,召唤出一批魔物,「开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