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奇策一出天下即定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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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虎枪营的后面几千骑兵突然冲入战场,刘子远一看竟是敌军骑兵,但多年的戎马生涯是他迅速镇定。他迅速让击鼓兵传出命令:分成两路,一军防卫后方,一军继续阻敌撤退。刘子远率领将士酣战,不断的进攻使他发现:他的士兵和他陷入包围中。
战火漫天,滚滚硝烟遮蔽日月,嘶吼声、兵刃碰撞声响彻天地,浸了鲜血的黄土不断被倒下的士兵震荡飘起,细碎的黄尘飘散在空中,无当飞军的将士倒下了的依旧艰难的站起,面对死亡他们潇洒一笑,只说:“兄弟,来生再见。”而奋战的更加愤怒,犹忆当年共同的诺言:同生共死。
虎枪营的将士拼命死战,两方兵马越来越多。突然,后方的军队不断撤退。
半个时辰前:
“驾!”文廉手拿长枪不断前行,左右的八百骁骑亦快速移动。长枪一发,在红日中落下,直插敌军将领的胸中。随之而后的是八百骁骑(八百,只是虚数,此兵马共五千左右)的左突右杀,而所有的人直指中军帐,不断前行。一时之间,敖的兵马十分慌乱。
文廉在掷出长枪后,拿出腰间的玄墨双剑,刀影反射,随之而来的是血的飘洒,一袭银袍,逐渐变为血衣,而手中的宝剑没有停息,一群大佑士兵举起长枪直杀而来,反手一砍,枪头尽断,俯身一挥,便是鲜血飞洒。反观武清,虽是独臂,但手中的长鞭依旧是杀敌利器,逆风打出,空气与鞭的碰撞声嘶哑,龙蛇狂舞,宛若梨花漫天飘落。敌军一一倒下。
前军已破,中军帐内,300大佑死士,阻挡着前进的步伐。文廉的坐骑追风踏上两个敌人,直入敌军阵中,武清的坐骑也直冲进去。企图杀入其中。
中军帐内,敖翰弯弓瞄准,箭头直指文廉,嗖的一声,箭离弦,直插文廉的左肩。继而,又拿出弓箭,瞄准待发,又是一箭,射入右锁骨。文廉未管,依旧杀敌,八百骁骑如虎入羊群,来回杀敌。
终于,武清杀出一条血路,长鞭一指,敖已被打倒在地。两边的死士拼命阻挡,将敖翰带离战场,随之而来的是十万兵卒的溃败,一时之间,兵无主帅,要么逃跑,要么投降。
马上的文廉终于支撑不住了,摔下马,一旁的武清跳下马赶紧前去看他,文廉用艰难的手指这清溪山方向,随后陷入昏迷。肩上流出的血,与敌人的血混在一起,脸色苍白。旁边的将士将文廉迅速背起,带到随军的军医白墨云手中。
而前方,又是兵旗招展,后方,神机营已经到了。
刘子远看到后方敌军溃败,于是开始主攻前方。血在空中飘洒,倒下的人眼见从未闭下。终于,前方文廉武清两面旗帜出现在眼前,他终于知道:一切终于完成了。前方各精兵直杀入中军帐,生擒慕容洛。将他的头盔传遍敌军,后军看到主将被擒,纷纷投降。
一场大战,终于结束,留下的是尸体与鲜血,武清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士兵在那里打扫着战场,血已经成为最廉价的物品,生命在这里已是最低贱的东西。他看见,今早还和他嬉笑的护卫已闭上眼沉睡。再也醒不来了。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他不想去想那个问题:我所做的一切,对吗?这个问题,他问过文廉,文廉回答说:“若我们所做的一切能够使更多的人免于战火,能是更多的人幸福安康,能是更多的人实现愿望,那边足矣。不用管我们成就的一切所踩的皑皑白骨。”
可当他每次征战后,看见一个个正值少年的本应在家于家人团聚的将士的尸体,又不断心痛。自己的手上是鲜血淋漓,人命数百,但他守护住了大夏一国百姓安全,是他们免于战火。想到这里,他又有些自豪。
“报,将军,文廉将军伤势严重,白大夫有些棘手。”一护卫跑来道。
“快带我去看看。”武清焦急的说。
营帐内,文廉躺在床上,肩上,锁骨上血迹斑斑请,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白大夫用金疮药涂抹伤处,由于疼痛,文廉醒了过来,咬着牙,没让痛苦声发出,白大夫用绷带将伤口覆盖。
看到他醒了,武清走了过去,说:“我们赢了。”
文廉点点头,艰难的说:“要……要善待俘虏,为……我所用。”
语罢,有血从伤口处溢出。
白大夫赶紧道:“病人需要静养,我们出去吧!”武清看了看文廉虚弱的身体,然后悄悄的走了出去。
营帐内,文廉想到:有人说:“快要离开的人会回想自己的一生。”不知我会吗?随后闭上眼,让自己沉睡,忘记痛,忆起往昔的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