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郊的一间出租屋里,我和卢建忠把一撮毛捆在了一把椅子上,这小子右脸颊的那搓毛分外显眼,也是因为这搓毛,使我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一脚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想起那一脚,我的腰肢好像还能感觉到那种疼痛,当时我也暗暗誓,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今天这小子终于送上门来了,我绝不能轻饶他。看着他捆在椅子上狼狈的样子,我现报仇也是人生一种莫大的快意。我在想着我应该怎么对付他,是狠狠地也在他的腰上踢一脚,让这小子一报还一报?还是细细地拷问以前这小子怎么绑架佩姐,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或者我要问问这小子为什么会认识吕放?可是我该采取什么办法才能使这个小子说真话呢?
我和卢建忠悄悄商议了一下,卢建忠说,这些混黑社会的人习惯了欺软怕硬,不给他一点苦头吃,他是不会说真话的。
那怎么给他一点苦头呢?对于这种事情我是没有什么经验。
那就看我的吧。卢建忠说。
我知道卢建忠在这方面比我厉害,毕竟他在部队里呆了很久,也掌握一些对付人的办事方法,我在旁边看着卢建忠站在一撮毛旁边,阴阴地问着一撮毛:听说以前你绑架过我们绿叶集团的席总,对吧?我想知道那次绑架行动除了鱼头,到底是谁指使的呢?
这个一撮毛头摇的像拨浪鼓:除了余总,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不会吧?卢建忠的手在一撮毛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一撮毛惊得一颤一颤的,看来这两下,卢建忠暗暗使了劲。如果你不说的话,我想表演一个杂技给你看看吧。知道是什么杂技吗?让我来告诉你,这个杂技我也是从那个草台班子学的,那就是先把你的胳膊卸下来,然后,卡擦,又给你接上去。不过,我的技术一般般,卸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装上去呢,我可不敢保证,我从没试过,不过今天我很想试试。
听了卢建忠的话,一撮毛全身像筛糠一样,嘴里连忙说道:老大,你就别表演呢,我求求你,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试了,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好吗?
如果是在战争年代,这小子肯定是一个叛徒,还没有用刑,只是口头恐吓一下,他就软下来了,难怪卢建忠说这类人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货色。
卢建忠朝我使了一下颜色,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神色,这小子说话还是很厉害,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是很有威胁力,看来对付坏人还是很有一套,可惜他没有干上警察,要不,肯定有他大显身手的用武之长了。
我最近一撮毛,凑在他的眼前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一撮毛认真看了看我,好像突然醒悟过来的样子:你是,你是跟着席总的那个……
对,你记起来了吧,那次你还在我的腰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那时候我就想到了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一撮毛吓的大叫起来:老大,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也是被逼的,求老大绕过我吧,我想问什么,我都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