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大家族的婚姻总讲究门当户对,且不说对方带来的庞大利益,至少也能在家族有难时多个帮手,而不是增添了一个负担。
所以也不能怪容纪泽总是瞧不*,老用看个野丫头的眼光来看她。
容家人个个能干,父亲在政界叱咤风云,容纪泽在商界风生水起,唯独她,只能勉强养活自己,说是一事无成也不为过。
偏偏自己还胸无大志,总觉得淡泊是一种境界。
现在想来,单纯未必是一件好事。
她看着程亦澜的愁眉不展,只觉得心下惭愧。
中诚的危机似乎愈演愈烈,范家人来医院看程宸很明显地都带着心事,来去匆匆。
公司的同事也告诉她,中诚上下现在都有些人心惶惶,都在风传中诚即将被海外大鳄收购,总之范家人是要退出中诚的主导的地位。
容晓诺心下焦急却也是一筹莫展。
如果她也像程亦澜那样能干,也许很多事就不一样了。
但生活总会在不经意间会给人一些特殊的礼物。
容晓诺依旧过着她带着期望而有序的生活,做做翻译稿,陪陪程宸说话,带着希望又带着惆怅地等他醒来。
晚*照旧给他读报纸,读完报纸又拿起床头上果盘里的红提,小心地挤出一点汁液沾湿他的*。
她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动静,却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笑笑说:“呵呵,有好吃的你就有动静了,还是改不了嘴馋的本性呀。想当初,都是你拉着我四处找吃的。现在躺在病床上也。。。。。。”
容晓诺突然反应过来,他有动静了?
她手上的红提也惊得掉了程宸的枕边,她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程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终于她看到他的手指轻轻地颤了颤,虽然动作很轻微,但明显不是她的幻觉。
她一下子激动得手足无措,拼命地按着床铃。
医护人员很快进来了,她指着程宸语无伦次地说:“醒了,他,醒了,动了。”
这时程宸的手很明显地动了一下,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容晓诺一下子扑了上去,泪流满面:“你终于醒了。”
她只觉得她的心都雀跃得像要跳出心膛来。
只是她很快被医护人员给拉开了,她仍想扑过去,却被两个护士架到了门外。
她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看到医护人员在紧张地给他做检查,她一个人在门外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
她哭得都有些抽咽的时候,才想了什么,掏出电话打给程亦澜。
程亦澜到得比她想像中还要神速,只是她明显地容晓诺冷静得多。
看得出来,她也很紧张,不过完全不似容晓诺这番激动。
她只是简单地问了容晓诺事情的经过,然后沉默地站在窗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医护人员在里面忙碌。
只是她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过了好一会,医生才走了出来。
容晓诺一下子冲上去,急切地问:“怎么样,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微笑着点点头。
容晓诺拔腿就要往病房里冲,医生慌忙拉住她的胳膊,笑着说:“别急啊,小姑娘。他还要做全身检查,还有,这些天,病人需要静养,不能动静太大。”
容晓诺眼里含着泪花,只是一个劲地拼命点头。
她回转身来,扑上去抱住了程亦澜,泣不成声。
她哭了好久,直到程亦澜轻轻地拍拍她的背说傻姑娘时,她才很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她看到,程亦澜的眼睛也已经湿润了。
两个人的此刻所有的牵挂都系在病床上那同一个人身上。
很快,范家人也赶来了医院,带着疲惫,更带着期待。
一群人守在程宸的床边,从深夜守到黎明,终于在阳光照进病房的时候,程宸缓缓睁开了眼。
此时此刻,流泪的不仅仅是容晓诺,甚至范知恩也老泪纵横。
容晓诺原本想,只要程宸醒过来,就可以知道出事那晚他究竟听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可是程宸虽然醒了,却仍不能开口说话。
医生说程宸已经有了意识,可以听到别人说话,可以进流食,大脑也在动作,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能开口,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容晓诺有些失望,但还是觉得很庆幸。
虽然现在不能找凶手,但至少程宸已经醒了。
找出真凶固然重要,可还有什么比程宸的健康更重要呢。
这不仅仅是容晓诺的想法,范家每一个人应该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范家人都很淡定,没有人很急切地程宸面前提那晚的事,也没有人来问过程宸,甚至警察闻讯而来,都被他们挡在了门外。
所以人都充满期待地等着程宸的康复。
容晓诺一下子觉得天空都睛朗了起来。
前几天她还觉得这个初春的天气有些阴冷,冷得有些很正常,一点也不像南方的春天。
没有春光明媚,没有暖意融融,却总是飘着细雨,凉意直渗到人的骨子里。
每天都阴蒙蒙的,给所有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阴霾,让人心情沉重。
但突然间,她觉得像是一阵春风吹过,所有的不快一扫而光,天空突然又恢复了湛蓝的本色,阳光照得浑身暖洋洋的。
容晓诺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每天只要程宸醒着,她都尽量陪在他的身边。
她去程宸带她去觅食过的地方为程宸打包来各式各样的美食,虽然很多食物程宸其实都吃不了,但程宸是个那么钟爱美食的家伙,就算不能吃,看到这些东西他应该也会很开心。
下午的时候,容晓诺从满记甜品给程宸买了一份杨枝甘露,这是程宸以前最喜欢的甜汤,她兴冲冲地正准备进病房,看见范知恩正站在病房外面打电话,却是一脸凝重的表情。“缘何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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