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迟迟不出声，让林凡有些急燥。“说吧！有多少人？”
现在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燥，他还以为是被世界本源盯上了。后来他才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急燥，完全是因为嫉妒。
没错，就是嫉妒。
想他也是个穿运者。别的穿越者几乎全都是气运之子。
可他呢？
好容易得了点气运，却发现比他气运高的人实在是多。
如果这个抢走自己未婚妻的五短身材的男人再是个九尺气运拥有者，林凡真的会嫉妒。嫉妒老天的不公平。
仅仅是嫉妒吗？
记忆不是电影，看过一遍就算，那是相当于亲身经历的存在，它总是会潜移默化地改变拥有者。即使是拥有者也无法觉察。
变的是心，还是原林凡有意为自己所爱，留下的最后守护？谁又知道呢！
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山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
林凡静静地等待，见他还是不说不得不用上点小手段。
老神棍只见自己害过的人全都化为猛鬼向他索命。林凡是现学现用，精神幻术不入法术，不消气运，他也不介意用老神棍做实验。
“好了，不要吓我了！”老神棍抓着头发，眼睛红红的。“我忘了。”
“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老神棍怕林凡整他，即使不整，现在他知道林凡有**，巴结还来不及，哪里敢惹他不快，急急道，“夺气运，只要取来毛发便行了。我又怎么会去问他们叫什么？”
说完他见林凡不信，立即转头看向黄小月，求她证明。
黄小月还没有看透他的本质，自然受不了他小狗一样哀求的眼神，即使她还在气他，也开口证明道：“是的，师哥。他说的是真的。”
林凡不是不信，只是做出这样的表情故意吓他。有了黄小月证明，他只好说道：“那你发誓，今后绝不再取他人气运，并寻找丢失气运的人，还给他们，否则必下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老神棍小心问道：“徒儿，这誓，是不是太狠了。永不超生，不至于吧！”
“那你发不发？”
“好，我发。”他无奈道，“我周玉发誓，今后绝不再取他人气运，并寻找丢失气运的人，一定还给他们，否则必下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咦？你怎么这么听话？”他发了誓，林凡反而是不安了，因为他太好说话了。“你竟然还主动加上限定词‘一定’，这不像你。太不像你了！”
老神棍听了，委屈得都快哭了，哽噎道：“你还想怎么样？我不发誓不对，这发誓也不对，你干脆一巴掌打死我算了。”
“你别想转移话题！”老神棍的表演让林凡更是谨慎努力思考自己遗漏的地方。突然，他想到了。“啊！是道心！你没以道心向天道发誓。”
“不行！你必须以道心向天道发誓。你现在也算是修士了，我想你也知道以道心向天道发誓，你的誓言天道会记录的。到时你要敢违反，自有天道收拾你！”林凡加上恐吓说道。
老神棍没有混过去，即使他再不愿，他也得这样发誓。
作为一名骗子，发誓对他来说，简直和喝凉水一样简单。但是道心、天道不同，那是信仰，再加上知道林凡有**，他更是信了。而且十分想修道。面对法的诱惑，他照做了。虽然他改成“故意”夺人气运，“故意”不还，并加上“以前坏事不能算”等等限定语，但是他确实发誓了。
盯着他发完誓，林凡松了口气。
不，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因为盯着的感觉还没消失。
“是啊！他不重要。我是异类，才是源头。”林凡苦笑了下，仰面对天道：“天道，你知我根底。我在此以道心发誓，我绝不会破坏这个世界。我反而会整治不良，保有这世界的美好！因为我爱这个世界！天道可鉴！天道在上，认可我的存在。”
手一招，飞来三根香，轻吹一口气，香头燃起，林凡重重拜下，以头叩首。
那神识飞了过来，仿佛是在上下打量于他。林凡只觉得似乎有个苍天巨人在打量自己。在他面前，自己是如此渺小，有种我为蝼蚁，刀俎操之他手之感。仿佛整个天地把自己排除在外，天地在打量自己。
这感觉，林凡一下便知道他是什么，他没有反抗，反而放开心神，让它检验自己的诚心。
神识进入，又飞了出来。然后远去。只见林凡头上多了一丝白色的气运，这不是普通的白色气运，它是天运。
拥有了天运，林凡才知道天运本身便有着咸严的法则。这是天道的认可，又何尝不是个紧箍咒。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世界总算认可自己了，不必那么躲躲闪闪，畏首畏尾了。
天道刚走，又一道神识过来，那是无限主神的。他也是为了天运而来。
人运好夺，地运好守，但是天运却极为难得。
即使是他，掠夺于各世界，也没有得过天运。他恨不能立即把林凡收进主神空间，得到那丝天运。
但是……
他停了下来。
这到底是主世界对他的认可，还是送来的探角？
“再等等看吧！”他迟疑了，收回神识。一次封印，让他谨慎了，也胆小了。
等了一下，再没神识过来。林凡才站起来，双手一翻，三柱香瞬间燃尽，飘散于天地间。
林凡的动作让老神棍战战兢兢。“刚才，是他老人家来了？”声音很小，唯恐被人听到似的。
林凡说：“既以道心天道立誓，你说呢？”
老神棍的脸刷得一下纸白，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天道不是非天地大劫不非吗？”
林凡心说：好啊！你过有这想法。“真正的天道自然非天地大劫不出，但是盖亚意识只是星球意识，并不是天道……”想了想，林凡又怕他心存幻想，故意道，“星球意识虽不是真正的天道，但对这方世界来说，他已是天道，是小天道。”
刚刚有所起色的老神棍脸又惨白起来。“他老人家是天道老人家的手下？”
林凡想了想说：“可以这么说。”
老神棍惨白如纸，踉踉跄跄走去，嘴上念叨着。“惊动了他老人家，这可怎么好？这可如何是好？”
他怕了，真的害怕了。
林凡笑了，真真正正地放松心怀笑了。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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