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老神棍尴尬得不轻，手指着林凡想发火，又想到现在他们间的差距，扭捏说，“你知道，也不要这么白吗？”
呃－孩童状的老神棍让任何人都不好再责怪他。
老神棍不愧是老神棍，那脸皮只有城墙拐角才比得上。
“走！”
“去哪儿？”
林凡一瞪眼，他不敢回瞪，小声道：“还就还是了，吓唬人干吗？我这不去了，你还跟着干吗？”
林凡说：“不陪你去，你一个人会去？”
老神棍张大了眼，认真问道：“你真的没用法术？”
林凡认真说：“法术不是可以随便用的，会产生依赖性，人会变笨的。”
还有这说法？老神棍不解。
“到了，就是这儿。”独栋独院的三层别墅型小楼，院子中还有潭水池，本应干净的澡池，此时却是污浊不堪。
林凡说：“好了，把气运还给人家。”
老神棍舍不得。“真的还？”
“真的还。”
老神棍不满道：“对情敌还这么好，真搞不懂你。”再不满，他也不敢不听，只能还了。
倾刻间，一道气运从老神棍身上飞去，直扑向院子。
林凡转身想走，却看到院落中突然飞出一碗大的红金黑三色的“赌”字，这字迎上气运，一口吞下，立即壮大如斗。
林凡看的真切，却是什么都没做。
气运是如此玄妙，气运让他发家致富，失了气运让他一事无成，并染上了赌瘾。气运返还却不仅没有让他步上正轨，反而壮大了“赌”字。帮人的气运，反倒成了害人“赌”字的养料。
短短几天，便起了这么大的变化。气运如此，天道更是无常。
人会怕，是因为人们知道得多。就像人们相信雷公时，做坏事总会怕雷公。林凡也是，越是接触玄学，越是升起一股敬畏之心。
敬畏绝不是退缩，只是让他谨慎，不要一步踏错，步步错。
“这下好了吧？我能走了吧？”老神棍的脸色很不好。
“嗯。”林凡点点头。“不过其他人你也要想，遇上便要逃。你不要跑，我知道你听得见。”
老神棍哪像个老人，就是运动健将也比不上他。一溜烟，人便消失了。
“小月，你有什么事吗？”林凡看黄小月嘴唇似动非动，知她有话要说。
“师哥，你救救我吧！”
她想跪，却被林凡拉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就说，不必如此！”
黄小月说：“我有绝症。”
“绝症？什么绝症？”林凡把了她的脉，一点儿也没发现她有什么病。心说：速成的医术看来真不行。以后我要小心了，能不给人看病就不看。
黄小月凄苦的把自己的病说了。
林凡的脸色很怪异，想笑又不敢笑，他问道：“是谁说你这是绝症的？”
黄小月说：“是师父。师哥，我这病能治好吗？”
林凡先叹了口气，见她紧张，立即说道：“小月啊！咱们这师父的话是绝对不能信的，要反着听。”
“师哥，你是说我没病？”她领悟得倒快。
“是。”
“那我那是怎么回事？”
林凡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的事我不好说……”
“不好说？”她又慌了。
“不要想错了。是男女有别的那种不好说。你到妇科，随便找个女大夫，打听一下，她就会给你解释了。”
黄小月半信半疑地去了。
林凡摇摇头，小声说：“这事都骗得了人？不愧是1990年。每月的月事也能忽悠成绝症，骗人喝香灰。是他太会骗人了，还是这时代的人太好骗了。”
黄小月竟然会因为月事例假被老神棍骗上手，成了他的实验品，想想，便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林凡摇着头，刚想离开，郭英便出来了。“哟！真是你。我在楼上便看是你，没敢认。来来，屋里坐。”
他屋里在开赌场，林凡又怎么会进去坐。婉拒推辞了。
至于劝他息赌？
开什么玩笑！林凡是修真，他又不是圣人。
虽然郭英抢的是原林凡的未婚妻，但是同一记忆下，林凡又岂会一点儿都不介意。
能把气运归还，已是他以德报怨了，再做下去，那他就不是人，而是二傻子了。
林凡告辞离开，很快便又撞上了熟人。“凡子，凡子。”
一个瘦竹竿似的小年青骑着风凰牌自行车来到他身边，脸上布满了雷区，是青春信号弹。
林凡回头一看，说：“哟！竹竿！怎么是你？你这爱情信号弹可更加丰富又。”
“你这人真是，怎么又提这茬。我说你可真难找，一毕业便没了人影。不说这个了，说正事。这个月末高中同学会，你来不来？”
他上哪儿去找林凡，原林凡出了校门，便为自己女友的大学学费忙碌起来。
“喂，你到底参不参加？别发愣，给个准话啊！”
“参加，我一定参加。”
上一世，林凡不是没参加过同学会。只是召集人贪了同学们的聚餐费，同学会便再也没有了。
上一世就是如此。一切向“钱”看。
这一世，他们竟然能召开这么多界。林凡也就有了参上一脚的兴趣，全当弥补上一世的缺憾。
“好咧！”他听了，掏出本子，记上林凡的名字。
“咦？你做上召集人了？不是班长吗？”林凡记得班集活动总是班长召集的。
他笑了，笑得很淫。
林凡说：“不会吧！你们？你那真的是爱情信号弹？”
“哼！只准你有美陪伴，就不兴咱也潇洒一把。”
他们真勾搭上了？难以想像？回想记忆，这竹竿以前午睡时总是不睡，骚扰女同学，被班长狠狠教训了几顿。他们……无法想像。
“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对了，咱们是自助餐，参加者每人自带五块。”他踩上车子便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林凡觉得自己得加快了。这以前的冤家对头都在一起了，他得更快才对。一旦进了无限，便没有回头路。他突然想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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