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舍不得……”唐诗笑得阴阳怪气,“舍不得让你死得这么容易!像你这种人,不千刀万剐,老天爷都不答应。”
“是么?如果由你亲自动手,千刀万剐我也愿意。”
他突然蹦出这么暧昧的一句话,而且眼神还缠绵悱恻,唐诗跟吞了只苍蝇似的,只觉得恶心。
她把苹果当成南宫煌,一刀子用力捅进去。她以前都是直接啃的,没削过苹果皮,一卡一卡的,动作非常生硬,这让她很恼火,嘴里絮絮叨叨地诅咒着南宫煌。
一分神不小心失手,眼见刀锋马上要划过她的手指,南宫煌眼明手快,一把夺过。
唐诗后背一凉,好险,刚才差点就受伤了。她没好气地白了南宫煌一眼,“谁要你假惺惺了?多管闲事。”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吃带血的苹果罢了。”
“……”
水果刀一落入南宫煌手里,就变得非常好使,他的动作利落灵活,三两下就把皮削掉了,而且中间没有断过,果皮一圈一圈的非常完整,宛如一件艺术品。
唐诗咬咬唇,讽刺。“看不出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还有这门技术。”
“人杀多了,自然就麻利了。”
换其他人说这句话,唐诗只当玩笑,可南宫煌说,那就是真的。他说这话时波澜不兴的,甚至还笑睨她一眼,让她毛骨悚然,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寒意。
杀人不见血,指的就是他这种人!
“你放心,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我保证下手利落一些,不会让你太疼。”他温柔地说着,那眼神仿佛深情凝视爱人。
唐诗咽了口口水。
南宫煌把削好的苹果切块放进精致的白瓷盘中,递给她,她摇摇头,小脸略微发白。
笑了笑,南宫煌欣赏着她惶恐的模样,愉快地吃完了整颗苹果。起身,走进浴室。
几秒钟后。
“进来。”
唐诗只想掉头走人,可她能逃到哪去?外面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她插翅难逃。
不情不愿地走进浴室,一进门正好看到南宫煌的裤子滑落,他正对着她,某一处就这么直接和她的视线撞上了。
“啊。”唐诗吓得低叫一声,急忙背过身去。愠怒,“你、你变态啊!”
南宫煌心情大好,嘴角眉角一起上扬。“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装什么害羞?”
“谁害羞了。”唐诗跺脚,迟早给他气出心脏病不可。“我是明明是被你那东西给恶心的,我要长针眼了!”她使劲擦了擦眼睛。
“那东西?”南宫煌忽然很想逗她一下,她羞恼得表情让他的心情莫名美妙。
“你明知故问。”唐诗又跺了跺脚。
“我只知道我的身体是完美的艺术品,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爬到我脚边,渴望着它。”
他说的好恶心……
还艺术品呢,自恋!
“转过身来。”
“我叫你转过来!”命令的语气,有一种不容抗拒的霸气。违抗他,下场惨不忍睹。
唐诗暗暗诅咒了他几句,被迫转身,捂着眼睛。
“把手放下。睁开眼睛。”
“我的眼睛已经被丑瞎了。”她皱眉说。
“睁、开。”南宫煌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你暴.露.狂是不是?”唐诗气冲冲地睁眼。
当睁眼的那一刹那,她的脑子仿佛被雷电击中了。明明是反感南宫煌的,但看到他赤着的身体,脑中竟然真的浮现出“艺术品”这三个字。
他的皮肤很白,五官邪魅,但身材却截然相反地健硕,没有霍凌风那么壮实,但修长挺拔,胸肌腹肌都有,轮廓分明,肌肉线条清晰得堪比雕刻出来,阿波罗也不过如此。不可否认,这样的身材对绝大多数女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和他谁身材好?”南宫煌坏笑。
“当然是他。”唐诗不假思索,故意露出嫌弃的眼神。“你这白斩鸡的身材gay里gay气的,一点也不男人。”
南宫煌不怒反笑。“你这是在暗示我想试试我有多男人?”
“想你个头,和你做,我宁愿去死。”
德国进口的白陶瓷浴缸有半个泳池那么大,南宫煌赤着身体走进去,将大半个身体泡在浴缸里。双臂自然地搭在两旁,露出性感的肩膀。
“过来给我按摩。”
他还真懂得享受!唐诗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我不会。”
她的内心和身体都是拒绝的。
“别逼我过去抓你,到时候就不止按摩了。”
可恶,就知道威胁。唐诗不情不愿地坐到他身后,夹紧双腿。手一捏上他的肩膀就不由感叹好壮,他的肌肉非常结实,跟石头似的。
她不由得怀念起霍凌风的臂膀,也很强壮,很有安全感,难怪男人的臂弯对女人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本来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在芬兰,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看雪看美景了,都怪南宫煌。
强烈的落差让唐诗更对眼前的男人恨之入骨。这种人就该一把勒死,一了百了。
“手法这么生疏,没伺候过他?”南宫煌眯着狭长的眼眸,对她的服务不怎么满意。
“只有没手没脚的残废才会让人伺候。”
他嘴角轻扯。不到一米六的小个子,战斗力却这么强,倒是令人佩服。
“用点力,没吃饭么?”
“本来就没吃饭。”亏他有脸说!
唐诗这会儿已经饿得肠子都抽筋了。
“那么你要加把劲了,伺候得我舒服了就赏你饭吃。”
听听这口气,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你这种变态我取悦不了。”
“有更简单直接的方法取悦,你要试试?”
强行撩妹最恶心了,唐诗眼白一翻。“不用了,我还是那句话,和你滚床单,我宁愿去死。”
“我有说要上床么?是你自己心里这么想的吧,听上去你很期待?”
她期不期待南宫煌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自己这会儿已经心痒难耐。上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强烈的欲望是什么时候的事,南宫煌已经忘记了,或许她是第一个。